妙藥夫人在八月十五晚回到總壇卻還是沒辦法解除身上的毒,知道西華已經不能留下,帶著還剩下的人一路向北前往華昌國。
因為大部分都有傷在身,加上她本身的劇毒,一路走走停停,還沒到西華和華昌邊關。
小綠的毒會在人身上留下氣味,可能妙藥夫人沒察覺,楚玉澤就是憑著小綠對它的氣味才一路跟著妙藥夫人。
這一日,前方是一個小鎮,已經接近邊關,妙藥夫人想必要在這里休整,而且小綠的毒也讓她不得不停下來。
楚玉澤他們跟著也找了家客棧,雙方之間不過相隔兩條街道而已,除了獨孤寒那招搖的紅衣外,其他人都扮成普通客商,楚玉澤更是脫下那彰顯身份的黑衣翡翠,一身粗麻布倒也合身。
“爺,您要點什么?”小兒是有眼力勁兒的,這些人里,只有那個紅衣的男子衣服的料子不凡,直接當其他麻布衣服的是隨從了。
“嗯,給爺來點好吃好喝的。”獨孤寒暗自得意,楚玉澤有一天也能給自己當跟班,這簡直是天大的喜事了。
“是,爺,您稍等。”小兒繞開楚玉澤,慌忙跑走了,楚玉澤一臉黑炭的坐下,身后的錢金錢銀已經習慣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內力早就笑到內傷了。
他家少爺是個不吃虧的主,從來只有他戲弄別人,沒有別人戲弄他,可自從碰到這紅教教主,似乎少爺碰到克星了,被人家每次戲耍。
楚玉澤恨的牙癢癢,為了怕妙藥夫人發現,他們都換了衣服,臉上都做了改變,可這妖孽卻說他不能穿別的衣服,那一身紅衣走那不是告訴人家“我是紅教教主。”啊。
更可氣的是,這個人簡直是個無賴,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就這么死皮賴臉的用他那照耀的身份,妖孽的臉一路跟著。找了人家那么多女人圍觀,他好那受用的笑,一臉欠抽。
最可氣的還是你不換就不換吧,還走哪都把自己擺個大爺的架勢,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他的跟班呢,真是氣死他了。
楚玉澤咬著筷子,把那筷子就當做是妖孽的腦袋了。
獨孤寒小有興致的看這楚玉澤,真是爽啊,這小子簡直是個開心果,每次都給他帶來不同的驚喜,他是越來越喜歡惹怒這小子了。
每次惹怒了被他那么連罵帶打的感覺真是舒服,呃,自己是不是有毛病啊,好好的非要惹人家發怒。
“本少爺警告你,不許跟著本少爺。”楚玉澤揪起獨孤寒胸前的衣服,兇狠的瞪著對方。
“你,你要不管我嗎?”獨孤寒媚眼如絲,眼中閃耀著幾滴淚水,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楚玉澤一口氣差點沒提的上來。
這都什么人啊?一個大男人長那么妖孽還穿那么照耀,跟個大公雞似的,還一干嗎就露出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你,你少來這套,最好快給我滾。”楚玉澤別開眼,誰讓他每次看到那副樣子就下不去狠心呢。
“我想跟著你。”獨孤寒暗笑,早就發現這小子最怕的是這個了,嘿嘿。
兩個神經病,錢金錢銀一致暗道,少爺就夠不正常了,這教主更是個極品,兩個不正常的人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小兒很快就把酒菜端了上來,一雙眼還癡癡的看著獨孤寒,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
楚玉澤別扭的看著窗外,錢金錢銀不管兩個不正常的人,自顧自的開始吃喝,否則一會可能什么都吃不到。
邊城小鎮的夜晚很冷清,這里是兩國交界之處,靠的就是來往客商才繁榮,這個季節馬上就要進入冬季,客商少了,夜晚就更加沒什么消遣,本地居民早早就關門歇下了。
客棧的燈光倒是還亮著,妙藥夫人在這里等著有人來接應,否則以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走到華昌國,毒素已經滲入血液,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得救。
敲門聲低低傳來,錢金輕輕推開房門,楚玉澤在等下拿著一盤點心在吃。
“少爺,有情況?”自動忽略楚玉澤此刻還在吃點心的行為,他習慣了,每天基本少爺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想找點樂子。
“唔,什么,什么情況?”喝下一杯茶將嘴里慢慢的點心咽下去,楚玉澤含糊不清的說。
“剛才有兩個黑衣人進入客棧了。”錢銀帶著幾個人化裝成客商和妙藥夫人住在同一家客棧,剛才看到有人進入,馬上就放出信息。
“走,去看看。”楚玉澤放下手里沒吃完的盤子,起身和錢金打算去看看,剛走到門口又突然回去了,正在錢金納悶的時候,之間他從盤子里拿了一塊點心邊走邊吃。
錢金再一次嘴角抽搐。
很快,幾人已經進入妙藥夫人所在的客棧,錢銀早就把客棧房間摸清楚了,根據錢銀繪的圖,很快就找到妙藥夫人的房間。
三樓最靠近街道的一間,選擇這一間,第一旁邊只有一間緊鄰,而那間也是萬藥門的人住,所以保密行很好,不怕有人偷聽。
第二,挨著街道,如果發生什么事可以立刻從窗戶出去,小鎮的街道沒有規律,隨便一轉就可以潛入民居里。
而這里是兩國交接之地,誰都沒那個權利隨意搜查。
果然好地方,楚玉澤暗點下頭,將最后一塊點心放到嘴里,一個利落的翻身已經穩穩的落在房頂,古代的瓦片下面就是橫梁,就這么一層瓦片擋著房頂,只要拿起瓦片就能看到房內的一切。
果然還是這個時代,偷窺方便啊。
房內,妙藥夫人躺在床上,帳幔擋著,看不清楚臉色,不過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另一邊是兩個黑衣人,不知道剛開始說了什么,看樣子,這兩個人是妙藥夫人上邊派來的,應該還在妙藥夫人之下,因為對她還很恭敬。
那個顯然是女的,拿出一個瓶子放在妙藥夫人手里,可能是抑制毒性的。
這幾個人也沒什么話,只是斷斷續續似乎聽到妙藥夫人在感謝。
“謝謝…賜屬下解藥。”解藥?小綠的毒能解?
“門主先在這休養幾天,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一個人說道,果然妙藥夫人在等人,能讓一個門主稱屬下的是什么人?
那這萬藥門看來也只是其他門派下的一個小門派?還是萬藥門加入什么或者妙藥夫人是什么人的屬下?
這天下有這種愛好的恐怕也只有一個地方了吧。
“這幾天請門主不要隨意出去,三天以后會有人前來接應。”那個女聲開口,咦,這個聲音好熟悉,在那里聽過。
“嗯,請特使放心。”
“好,那我們就走了。”哦,原來是她。
兩個人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很快客棧外面兩條黑影朝東北方掠去。
楚玉澤看了看下面妙藥夫人,似乎真的是解藥呢,那會底氣都不足,這一會已經平靜的睡著了。
楚玉澤不再耽擱,帶著錢金回去,留下錢銀還在客棧觀察。
“你出去怎么也不叫上人家?”剛一回到客棧,房間內一個火紅的身影就從床上起來,獨孤寒捂著嘴,打著哈欠做起來,顯然他在這里睡了一覺。
錢金自動的關上門消失。
“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間里?”該死的,他雖然是男裝,可也是個女人啊,這個人怎么能隨意到他的房間,還在床上睡覺?
“人家一個人睡覺害怕,就想來和你一起睡啊,誰知道你都不在。”獨孤寒幽怨的開口,妖媚的臉上帶著剛睡醒的懵懂,紅色的嘴唇一開一合,要多吸引人就有多吸引人。
“該死的,你堂堂的紅教教主會害怕一個人睡?”真是打死他都不信,能不能不用這種無賴又討厭的樣子對著他,這個樣子老是讓他想起一個永遠可能見不到的人。
心里的火瞬間被點燃,楚玉澤燃燒的如同暴走的恐龍。
“人家原本是不怕的,可是這里夜晚好安靜哦,也沒有個人說話,人家睡著就害怕,老感覺有人要害人家,所以還是想和你睡,你又不在,你不知道人家剛才沒看到你多害怕,就在這等你啊,人家好擔心你的,知不知道?”獨孤寒一聲聲的人家把楚玉澤腦子都快要爆炸了。
“喂,你是不是個男人啊?”楚玉澤壓抑的低吼,他真的要被逼瘋了,一個男人,一個神秘門派的教主,居然用這種語氣說話,又不是女人,那那么多閨怨?
“是啊,人家當然是男人了,玉澤,你要檢驗嗎?好啊。”獨孤寒眨著兩顆水汪汪的眼睛,閃耀著電壓,就要解開衣袍,他真的是男人的。
“停,你給我住手。”楚玉澤一臉黑線,怎么有男人這么無賴啊?
“唔,你不是要看人家是不是男人嗎?人家給你看啊。”獨孤寒一副不明白小寶寶樣,明明是他懷疑人家是不是男人的,作為男人當然要證明了。
“好吧,是我錯了,你是教主唉,你就這么跟你的手下說話的嗎?”如果真是那樣,他還真是同情紅教的人了,有這么個教主,下面的人不瘋了才怪。
“哪有,人家只有對玉澤你才這樣子。”要不是知道這小子的脾氣他才不會這么惡心的說話,想他堂堂紅教教主有一天居然為了看一個人吃癟把自己弄個不男不女的腔調還真是精神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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