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俞子衍嗎?呀,能請到他,還真不容易!”
“是啊,聽說他在接任公司之前,就是一個很出名的鋼琴家呢!好像叫……叫什么來著?”
旁邊兩個賓客的討論聲將綰綰從混亂的思維中拉出。
“paul。”綰綰失神的低喃。
那個曾經(jīng)她心中神詆的存在,那段淺蔥歲月太過天真的夢。
又怎么會忘記他的名字?
“paul?誒?綰綰,那不是你最崇拜的鋼琴家嗎?原來就是俞子衍啊?”夏景溪一臉的驚奇,如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看著綰綰。
綰綰稍稍變了臉色,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切,都什么時候的事啦,我啊,早換目標(biāo)了!”
在旁人面前,她已經(jīng)習(xí)慣去掩飾,卻不知在他們面前,她的偽裝是多么的拙劣。夏景溪沒有多想,想著是在外人面前,害羞了。
綰綰出神的看著穿著一身西服的俞子衍,雖然隔得遠(yuǎn),但是她仿佛能看見,他修長的骨節(jié)在琴鍵上跳動,她就這么看著,宛若回到很多年前,自己在電視上,看著這個天神般的男子。
他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公眾的彈琴了。這次,那個林夕貞竟然能請到他。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他,喜歡她?想到這里,綰綰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韓邵嶸若有所思的看著綰綰,“也就是說,一年前,是你自愿的?”他在聽見夏景溪的那番話時,心里只覺得翻騰,有些酸酸的,她一直仰慕者俞子衍,那,又為什么要逃跑,還是欲擒故縱?她是那樣的女子嗎?韓邵嶸左思右想的,還是低下頭,很曖昧的靠在綰綰的耳邊,卻說出殘忍的話。
綰綰一聽這話,反射性的轉(zhuǎn)過身,揚(yáng)起手,就要打過去,卻被韓邵嶸眼疾手快的攔住,“怎么,我說錯了?”他不應(yīng)該如此說,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向淡定的他,遇見她的事,就是忍不住。
綰綰氣的渾身發(fā)抖,一旁的夏景溪有些不知所措的勸著,“綰綰,怎么了?啊,綰綰,你別哭啊!”
聽夏景溪說,韓邵嶸才發(fā)現(xiàn)綰綰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就差要流下來,他心里牽著的那根弦,莫名的痛了一下,心里十分后悔,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用來挽回。
“我沒哭!”杜綰綰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緊緊的抿著嘴唇,不讓淚流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鋼琴聲早就停止,換的是,樂隊的舞曲,大家都進(jìn)入舞池在跳舞,昏暗的燈光下,俞子衍還站在鋼琴旁,看著綰綰,心里面莫名的一動,卻又告誡自己,這不過是她騙人的把戲罷了!何須讓自己心動?
“韓邵嶸,在你心里我就是這個樣子?呵……你既然這么想,還能和我當(dāng)朋友,我是該感謝你的慷慨還是該佩服你裝B的能力?”她真的是氣極,連粗口也爆了出來。她是真的把他當(dāng)朋友,他知道自己的過去,卻總是細(xì)心的避開自己不想說的話題,她依賴他,親近他,可是,原來在他的心里,自己究竟是這樣的一個人。
“綰綰,我……”韓邵嶸知道綰綰是真的生氣了,心里惶惶的,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行了,韓邵嶸,不用再說了,你松手!”綰綰有種想尖叫的沖動,可是,畢竟是公眾場合,她壓著嗓子,聲音微微的顫抖,“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狠狠的一推,掙開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會場。
走出會場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她只想打的回家,好好的哭一場。
可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卻停在自己的身前,車窗慢慢劃下,“杜小姐,俞先生讓我來接你。”說話的是司機(jī)。
綰綰拉卡車門,坐了進(jìn)去。
心里出奇的平靜。好像早就料到了這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