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眾大臣都看著那個如神一般的男人——宮焰天,一襲白色的衣衫,他,似乎就是偏愛白色,從他成為靖王爺的那天起就沒見過他穿其他顏色的衣服。
一頭耀眼的銀發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在空氣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粲然一笑,又有幾個大臣失了心魂。
宮焰天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只是仔細看去,頗有嘲諷的味道,站在首位,目空一切,張狂放肆,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樣。
“恭喜靖王爺!”司徒無欲的深眸對上宮焰天那雙迷人的桃花眼,過分的陰柔,每每這樣與他對視,司徒無欲心中總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覺,可仔細想去,又摸不著頭緒。
“瑞王爺同喜,這還要感謝賈頭領!”眼角一睇,投向司徒無欲身后的賈林。
賈林作為皇城禁衛首領,卻為司徒無欲之人,倘若他有心要反,司徒長空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然的目光緊縮,黑色的瞳仁放大,所有的注意力都專注于宮焰天那雙如清潭一般的眸子,與表面所看到的凈水無波不同,那地下蘊含的是他都比不上的深沉,睿智。
“皇上駕到!”一聲尖細的嗓子在大殿內回響,金晃晃的幕簾來開,司徒長空早已坐在龍椅之上,面目紅潤,氣勢威嚴,坐瞰天下,眾覽群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滿朝文武跪了一地,朝著司徒長空跪拜。
“平身!”雙手作勢一抬,眾臣起身,他們敬若神明的態度讓司徒長空油然生出自豪感?!俺O?,宣旨!”
“瑞王爺平定有功,特加封為一等神勇侯,爵位擢升一級,封號為瑞平王爺,賜南海神珠一龕,神詆如意六只······”
“謝主榮恩!”司徒無欲拜謝,平板的聲調聽不出喜怒,淡然如平常,一點兒也不將這點賞賜放在心上。
“靖王爺··”
“且慢!”常喜的話剛開了一個頭,就被宮焰天打斷,聲音雖輕柔,卻擲地有聲,滿朝文武皆看向宮焰天,不明所以。
這個靖王爺為人處世似乎有悖世俗,向來皇上打賞只有接受的份,不知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有些大臣已經在心里偷著樂了,這皇上似乎不怎么滿意他,瑞平王爺更是不待見他,朝中也不見哪位官員與他走的進,如果真犯了什么錯,連個為他開罪的人都沒有,都憋住了勁兒,等著看好戲。
“宮焰天,你有何事?”皇家的威嚴不允許人挑戰,尤其是他!司徒長空聲音中已顯露出危險的味道,周身也泛起冷來。
“我不需要其他的打賞,只需皇上允諾我一件事即可!”語調輕慢,根本沒將司徒長空的威嚴放在眼里。如果不是為了還那兩個沒天良的父母的恩,何苦讓自己斡旋在宮廷的爾虞我詐中。
“講!”他倒要看看這宮焰天要的是什么,龍椅上的身子緊繃著,心頭縈繞著一些思緒,只差將他們聯系起來。
“我要丑妃!”
“大膽!”一掌拍在龍案上,手掌微紅,關節處卻泛著白,幾乎不再壓抑心中的怒氣,目光如炬一般燒向宮焰天。靜,出奇的靜。
司徒長空是從未有過的怒,卻不是因為宮焰天犯上的話,而是那種心抽疼的感覺,那個女人,自己的女人,現在正有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既然宮焰天放手將她交給他,又為何要把她要回去?!巴顺?!”龍袍一甩,闊步走下扶梯,人已隱去在朝堂之上。
“宮焰天,你什么意思!”凌浩宇忍不住發難,現在的丑兒關于紫陽皇朝的命運,豈是兒戲。他當然明白司徒長空為何那般動怒。
轉首望著凌浩宇,臉上微跳的青筋,不錯,看來她的‘丫頭’還真是魅力無敵,先是這個從小的青梅竹馬,再又來一個司徒長空,不知能否一次性解決。
司徒無欲也想問這句話,不禁是因為天機的預言,這關于紫陽皇朝的聲譽,皇上的皇威,其中還摻雜著許多。
“你是以什么身份質問我?”反問道,宮焰天不疾不徐的態度幾欲將滿朝文武激怒,公然不把皇威放在眼里。雖然這丑妃出自他靖王府,可現在即已成妃,侯門一入深似海,陷進去的就別想能出來。
凌浩宇身子一震,‘他以什么身份?’···
勤政殿里,司徒長空龍目緊鎖,朱筆在握,可卻未移動半分,終究是要來了,難道,宮焰天真的要為了一個丑女子和自己反目。
堂下宮焰天,司徒無欲,身后跟著賈林和凌浩宇,此刻正等著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等他的一句話。
“為什么?”聲音沙啞,低沉的讓人覺得可怕。
屋子里恐怖和冷然的氣息猛增,而發源體正是司徒長空和司徒無欲。
“你說呢?皇兄!”宮焰天冷笑。
皇兄?!
司徒長空頹然坐在椅子里,身子骨仿佛被人抽去了,剩不下一絲力氣,只能殘喘,原來當年的事仍是沒有解決。
“你是小六!”這次就連司徒無欲冷然的眸子里都閃動著一中溫暖的光芒,手微微發顫,握緊了拳頭,眼前過分陰柔的宮焰天居然和小六那張稚氣的娃娃臉重合。
“四皇兄好!”依舊是那散漫的語調,只不過多了些許的稚氣,仿佛是十幾歲兒童的聲音。
一聲四皇兄,將三人拉回了十幾年前。
紫陽皇朝的上代君王,也就是司徒佑天,政績軍功不在話下,坐擁后宮無數,卻獨獨寵愛二人,一個是如今的太后皇甫柔,一個是當年產下雙生子的貴妃宮無心。
一個皇后,一個貴妃,卻在同一天同一時間生下龍子,司徒無欲因其母地位高貴為長,而心貴妃所生二子就按照出母體的時間,司徒長空為二,司徒焰天次之。
可就三人平安成長到九歲的時候,卻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改變了三個孩子的一生。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