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啊!”拉拉凌羽和嫂子的衣服,雙手合并放在唇邊,蕭雨煙乞求似地望著大家。
今天是裕華集團董事長的六十大壽,幾乎全臺北市的大企業(yè)集團都被邀請來了,本來她是不用來的,可是敵不過凌羽和嫂子的軟磨硬泡,硬是被她們拉了來。
“不行,必須的去!”光看到她的表情大家都知道她想要干嗎,所以大家異口同聲的答道。
“小煙,你如果不去我們?nèi)ミ€有什么意思?”凌羽凄凄然的道,她裝可憐的功夫都練到爐火純青了,沒辦法啊,誰叫她家那根冰棍喜歡吃這一套呢!所以久而久之她就練下功啦!
“是啊是啊,你不去的話那我也不要去了!”吳夢跟著湊熱鬧。
“那可不行!”兩位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這樣說,異口同聲的反對。
他們就是要昭告天下,兩位美女都已名花有主,誰也別想打她們的注意。
無怪乎他們擔心,雖然凌羽和吳夢都已是孩子的母親了,可是她們依然美麗的另男人心動。更有那些不知情的前去搭訕,有時搞得他們打翻醋桶快要把一圈人人給淹死。
無奈的嘆口氣,“我去!”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率先向前走去。她算是服了她們兩位了!
凌羽和吳夢相視一笑,凌羽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其實她們今晚非得拉著蕭雨煙是因為她們還另有目的。她們想讓她順便相相親啦!
而兩位男主角對自己那種“耍寶”早已有了免疫了,無奈的看看對方跟著向里走去。
當她們?nèi)灰蛔哌M會場,幾乎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男人的目光充滿驚艷與欣賞,而女人則是充滿嫉妒。繼而到處傳來了竊竊私語,紛紛在議論著她們。
看到那些男人驚艷貪婪的目光,她們身后的兩位男人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他們有些后悔帶自己的妻子來了。
而上官辰慕和霍非凡一進場也引起了那些鶯鶯燕燕的注意,很多千金小姐急著去和他們搭訕,想引起他們的注意。
而那兩位女人才不管自己的老公,她們拉著蕭雨煙穿梭在人群中,為蕭雨煙物色好的對象。那些男人們看到有機可乘,忙上前去粘著她們。
看到自己的妻子巧笑倩然的與其他男人有說有笑,兩個大男人立刻打翻了滿滿一缸的醋。
立刻推開圍在自己身邊的千金小姐,他們忙上前去將自己的妻子樓入懷中,憤憤的瞪著圍著自己妻子的那些男人們。眼中的寒冰似乎要把周圍一圈人凍死。
而被摟入懷中的兩位女人還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以然,嘴里直嚷嚷著:“喂,我們談的很高興你們別走啊!…”
直到感覺到有點冷,她們才各自回過頭,看到自家老公正寒著一張俊顏瞪著自己,方知自己有點大禍臨頭了!
看到此景,蕭雨煙輕輕的笑了,朝她們倆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轉(zhuǎn)頭向另一方向走去,走之前順便給了她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終于可以安靜會了,蕭雨煙找了一個較為角落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說實話,她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請問,我可以坐這里嗎?”溫柔的嗓音如沐春風,讓人無法拒絕。
蕭雨煙抬起來,看了下來人,點點頭便不再理會。
“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認識你嗎?”依然是溫柔迷人的嗓音。
蕭雨煙這才轉(zhuǎn)頭看向?qū)γ嬷恕Uf實話,這男人真的很不錯,很有品味。裁剪合身的深色昂貴西服,加上俊美的外表,對人溫和有禮,而且舉手之間透著優(yōu)雅,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位成功的青年才俊,且討厭不起來。
如果是其他人說不定早就樂開花了,但他面對的是蕭雨煙,所以就要另當別論了。
對他抱歉的微笑了下,蕭雨煙搖搖頭。
“我叫任沐華,美麗的小姐叫什么?”男人不死心,繼續(xù)微笑的問道。不過他真的很欣賞她,他很喜歡她身上的那種與眾不同的優(yōu)雅寧靜的氣質(zhì)。
“蕭雨煙”蕭雨煙伸手蘸了蘸杯中的紅酒,在桌上寫到。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蕭雨煙!好美的名字!”揚起一抹溫和的笑,任沐華贊美道“真是人如其名,純凈美麗如雨,飄逸淡然如煙如霧!”
聽到如此夸獎蕭雨煙不僅羞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但整個人卻變得更加的迷人俏麗,也幾乎讓任沐華看直了眼。
“蕭雨煙!”任沐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你是霍氏集團老董事長前段時間剛認的女兒,也是霍非凡的妹妹對不對?”上次霍氏集團老董事長的壽誕他去參加了,只是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遇到她。
蕭雨煙震驚了下,不過只是一瞬間她有恢復(fù)了淡然,他知道也不奇怪,畢竟爸爸那次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認了她。
微微笑了笑,她點點頭。
“我和你哥哥在生意上有往來,關(guān)系算是不錯呢,我可以叫你雨煙嗎?”任沐華輕聲道。她是霍非凡的妹妹,以后他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吧!
蕭雨煙揚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再次點點頭。
“你為什么都不說話呢,只是點頭?”他很好奇她為什么總是不出聲,只是點頭或是搖頭。
聽到他如此問,蕭雨煙神色不禁為之一暗,一雙本來顧盼生輝的美眸也黯然失色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唇,擺擺手。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說話?”任沐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眼中閃過淚光,蕭雨煙點點頭。
“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到你的傷心處!”任沐華驚覺自己的失言,慌忙道歉。
看到他滿臉的歉意,蕭雨煙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只是心中的痛只有她自己明白。
任沐華招來服務(wù)員像他要了紙筆,遞給蕭雨煙。
看到她的表情,任沐華發(fā)現(xiàn)自己更欣賞她了,不禁因為她的美麗她的氣質(zhì),更欣賞她的勇氣與堅強。
他很是體貼,蕭雨煙微微笑了下,便接過紙筆。
他們愉快的交談著,殊不知某人已在不遠處看了他們好久好久。
藍汐言自打蕭雨煙一進門就看到她了,只是他不敢貿(mào)然前去找她,因為他怕看到她眼中的傷痛與決絕。只好遠遠的跟著她望著她。
那次在醫(yī)院,她走時留下的字條幾乎要讓他心碎了。
“從此不再相欠,不再相見,你我之間愛恨全無!···”
好決絕的話,他看到時幾乎要心碎絕望而死了。可是那全是他自找的,可是那時他如果知道她懷有身孕,他是說什么也不會離開她的。
但是千金難買早知道!一切都晚了!
都說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可是他呢?他該如何才能補牢她心中的那個破洞!
今晚她真的好美好美,粟色破浪卷長發(fā)被高高的盤起,露出雪白的頸項,精致卻淡然雅致的妝容,配上黑色的V字型長禮服,在加上她那股淡然幽靜的氣質(zhì),她真的美得如同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此刻她卻正在和陌生的男人談笑,正將自己的美麗展現(xiàn)在陌生人眼前。看著她看對方那顧盼生輝的眼眸,巧笑倩然的模樣。藍汐言覺得自己的心中似乎有千萬只小蟲在啃食般難受。
尤其在看到對方看她那種眼光,藍汐言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是男人,所以他知道他眼中的那股熱忱代表著什么!
他再也忍不住的像她走去,不理會身邊那些圍著他的女人們。
“對不起,我得帶走我的女朋友了!”低沉的嗓音打斷兩個正用紙筆聊得不亦樂乎的兩人。
說完不容他們反駁,藍汐言便將蕭雨煙強行摟入懷中,半拉半托的將她帶離了會場。留下任沐華驚愕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他到底想干什么?蕭雨煙憤憤的瞪著將她強行帶到車上的男人。似乎想將他身上瞪出個窟窿來。
“怎么,來這里招蜂引蝶嗎?”此刻他怒火中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他只知道她應(yīng)該是屬于他的。
“你就那么缺男人嗎?那么想逃離我?那么的恨我討厭我?”他緊緊地抓住她的的肩膀,強迫她面對著他。
蕭雨煙被他的話震驚了,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那樣的人!
看到她不言語,藍汐言的心中的怒火更盛了。“怎么不說話了,我說對了是不是,你就那么想自甘墮落,那么想做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
“啪”的一聲打斷了他,捂著火辣辣的左臉,藍汐言這才住口看向她。
她眼中的心碎與絕望震驚了他,他傻愣愣的看著她奔下車腳步踉蹌的向前奔去。
“還不趕快去追,你怎么能那樣說她。”突然傳來的聲音驚醒了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好友歐陽逸。
苦笑了下,藍垂下黑眸,“那她剛剛為什么不為自己辯解!”語氣里滿是苦澀“她甚至連話都不想和我說一句。”
“她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你忘了嗎?”歐陽逸有些發(fā)怒了,他把人家害成那樣,現(xiàn)在還來怪人家,哪有這種人。
“就算她會說話,你剛才又給人家說話的機會了嗎?”歐陽逸真恨不得給他一拳,將他打醒,明明那么的愛她,最后卻總是狠狠的傷害她。
“小煙···不,小煙····”經(jīng)歐陽逸這么一點,藍汐言這才真正的清醒。忙下車,向蕭雨煙追去。
看著遠去的藍汐言,歐陽逸無奈的搖搖頭。陷入愛情的人腦子都是被驢給踢了嗎?真是笨的可以。
凡事總是旁觀者清···可是他自己又聰明到哪里呢?
愛恨到了極致是什么?是冷漠!傷心痛苦到了極致是什么?是無所謂。
蕭雨煙此刻大致就是如此吧!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苦與傷心,就算此刻讓她聽到更傷心的話她也沒什么感覺了。周遭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從此心中的那扇大門不再為誰敞開了。
或許冷眼看世界是最好的吧!
為什么走不了了,怎么了嗎?
“小煙,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錯了,我混蛋,不該那樣說你的,我剛才是被怒火沖昏頭了!”藍汐言此時也顧不得什么自尊了,只要能得到她的諒解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抬起蒼白的俏顏,蕭雨煙靜靜的看著他。可是眼中的寒冷漠然幾乎要讓藍汐言崩潰了。
“不要這樣小煙,我要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原諒?”不要,真的不要離開他!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可是她眼中的平靜無波卻讓他感到恐懼。似乎他在她眼中已如一縷微風,吹過了,就什么也沒有了。他感覺到自己這次真的就要失去她了。
不,不是這樣的,他不能失去她!不,沒有她他不知道自己往后該怎么去生活。他六年來的努力辛苦還有什么意義?
“小煙,怎么樣你才肯原諒我啊,你告訴我,我一定做到!”
掙開他的懷抱,蕭雨煙還是靜靜的望著他。然后蹲下身,在地上開始寫字。寫完便頭也不回的消失于五彩華燈里。
“死都不會原諒···死都不會原諒···”喃喃的念出她所寫的字,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整個人一下子跌進了萬丈深淵里,整顆心也碎成了片片。
原來心碎的滋味就是這樣啊,藍汐言跌坐在地上。他忍不住放聲大笑,嘴里還念叨著她剛剛所寫的話,雖是在笑,可是任誰都聽得出是那么的悲傷凄涼。過往的車輛行人都向他投去怪異的光芒。
古人語:言辭不忍,有百害而無一利,言多必失。話一出口,不加思考,從忙之中妄下結(jié)論,所造成的影響,是再用幾百句,幾十句話也彌補不了,修正不了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呀!
唉,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