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夜舜剛離去,那兩個大宮女不知從哪里又冒了出來。
“三太子妃,得罪了。”兩個大宮女抓住卿月往刑房的地方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跑了過來,大呼道:“娘子,娘子,我和祖母說清楚了,原來,原來······”
湛夜寒別扭地扯著衣角,臉上飛滿了紅霞。
兩個大宮女今日是又驚又詫,剛走了一個霸氣十足的大太子,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傻氣呼呼地三太子,不過還是福身恭敬地道:“奴婢參見三太子。”
湛夜寒根本不管兩位婢女,直接拉著卿月的手就跑走了,口中耍寶地說著:“娘子,今日這身衣裳你可喜歡?”
卿月不語,不過他知曉她素愛紫色,這她到很好奇,不過卻未問,任由著這個癡傻兒拉著她奔跑,不知為何這樣地跑著,她竟然有種懷念的感覺,不過一想到以前的記憶,卿月臉上立馬冷了幾分,右頰上那朵紫藍色的睡火蓮也連帶著發生無人知曉的變化。
轉了不知多少宮殿后,穿過一道玉石長廊,在一道全月拱形門前,湛夜寒終于漸漸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望著卿月,神秘地道:“娘子,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卿月輕嗯了聲,望著那道消失的背影,如孩童般飛奔離去,可為何卿月總覺得那硬朗的后背和此時湛夜寒的動作不相協調,可是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卿月正在想念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里,她記得這道聲音,清冽如冰泉的音質,“三嫂,你在這兒啊。”
卿月沒有回頭,她不想理會這些太子們,不過突然她眼底閃過一道暗波,回身,微笑道:“原來是冰兒啊。”
卿月明顯地看到了湛夜冰眼中露出的驚艷,今日她卿月是美麗的,她當然知道,但是這美麗背后卻是要付出代價的,喜兒,你為我描上這朵紫藍色的睡火蓮到底是何意。
“三嫂,今日真是漂亮啊,不過······”湛夜冰腳步上前,眼神純真無害,那樣的無邪,不過嘴里吐出的話卻能氣死人,嘴一撇,壞笑道:“還是那朵枯骨黑蓮更漂亮。”
手也捏了捏卿月右頰上的那朵睡火蓮,可是卿月卻感覺到右頰傳來火熱的疼痛,怒目視著眼前這個小魔王,湛夜冰的眼里卻還是無邪地笑著,“三嫂,你這里貌似是中毒的跡象呢。”
卿月剛想甩開那只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誰料,一道怒氣傳來。
“娘子,你們在干什么?”怒氣冉冉升起,湛夜寒快步走過來,將湛夜冰的手從卿月臉上打開,卻無意中打到了卿月的臉上,由于湛夜寒正在發怒,手上的勁道十足,卿月的臉頓時腫了起來,那朵紫藍色的睡火蓮也開始發生變化,睡火蓮脫落成了原來的枯骨黑蓮,那朵枯骨黑蓮仿佛扭曲了,因為卿月的臉被打腫了。
“娘子,娘子,對不起,對不起,呼呼,呼呼就不疼了。”湛夜寒看到卿月臉上的紅腫,方才騰起的怒氣也消散了,嘴對著卿月的臉輕輕吹著,不知道是不是湛夜寒傾斜的幅度太大,還是何種緣故,卿月的身子被湛夜寒壓著往后傾斜,然而身后卻是嶙峋的巖石······
然而卿月身后是嶙峋的巖石,這樣往后一倒,雖未倒在地上,后背卻生生地磕在了嶙峋的巖石上,淡紫色的衣裙一下子就被撕破了,嶙峋的巖石乘機在傾月的后背上留下一道從背脊柱到后臀的長長的血口子。
再加上湛夜寒這么一壓過來,那嶙峋的巖石生生地插入了卿月的后背上,就算是硬朗的后背,也會流出血來,何況還是女人光華的背。
卿月咬著嘴唇,輕嗯了聲,眉間蹙成一團,在忍著極大的痛楚,此刻不只是從后背傳來肉被撕裂的疼痛感,還有右頰上傳來的像針一般的刺痛感。
“娘子,娘子。”湛夜寒嘴中急急地喊著,身子卻總是在要站起來時,又再次倒在卿月的身上,更加的讓那嶙峋的巖石更加深入地插入卿月的后背,接連三次,湛夜寒都未成功站起來。
而在一旁本來笑著的湛夜冰也發現了不對勁,他看到了那個女子眼眸漆黑一片,上齒緊咬著泛白的下唇,右頰上那朵已經還原成枯骨黑蓮的烙印已經扭曲成一團,不知為何,他一把上前將湛夜寒拉了起來。
卿月卻拒絕湛夜冰伸過來的手,因為在她倒在那巖石上時,她就已經聽見衣衫撕碎的聲音,她此刻不能站起來,可是湛夜寒卻不干了。
湛夜寒起來后,不顧卿月的反對,一把將卿月拉了起來,臉色急切地道:“娘子,那里刺著你很痛吧,讓我看看。”手一用力,卿月一個旋轉,湛夜寒那雙癡傻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明心緒,因為此刻映入他眼中的后背不是女子應有光潔如月的背,而竟是爬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那些傷痕有刀痕、鞭痕、烙痕,不盡其數,而且新舊不一,湛夜寒癡呆著望著眼前女子的后背,還未等他反應過來。
湛夜冰已經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卿月的身上,打橫抱起卿月疾步飛走了。
湛夜寒還維持著方才抱著卿月的姿勢,他臉上雖然還是一片癡傻,可是內心已經涌起了驚濤駭浪的波濤,她,到底經受過何種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