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的事出乎意料的解決了,方凝打來電話的時候黎醉還在為這件事頭痛。不知為何,對方改變了主意,只要求方家賠償他們醫藥費和小皮未來復讀一年的費用,甚至連精神損失費都沒有要,大度爽快與之前判若兩人。
方凝開心得跟她說話都帶著笑音,一掃這幾日的陰霾。為了這件事她已經好幾天沒吃好睡好了,既擔心方允的傷不敢告訴旅行中的父母,又害怕對方告上法庭,在憂慮中整個人明顯消瘦憔悴了。如今事情明朗,方凝的心算是放了下來。
好友輕松了,黎醉也跟著高興,“太好了,事情總算有了好的結果,你也該出來放松一下,這段日子你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好,一起喝下午茶吧。”她的客戶臨時有事不能見面,把約見推倒了晚上,下午正好可以出去放松下心情。
簡單化了個淡妝黎醉打車到了約定的咖啡廳,下午的時候人并不多,她到的比約定的時間早,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午后的陽光透過樹枝慵懶的照在街上,投射出大小不一的光斑。黎醉點了杯瑪琪雅朵慢慢喝著。
忙碌的城市因這炎夏變得更活力十足,窗外的行人來去匆匆。從前她也是這樣火熱而有干勁的,無論做什么都帶著十分的熱情。可是發生了那件事之后,她的世界傾塌了,信仰破滅了。那段黑色的日子是她一生的痛,若不是他的適時出現,也許她會就那么消沉直到死去。
重新振作起來不代表能完全忘記過去,何況是那樣一段過去。現在每每看到別人臉上對未來憧憬和為理想人生奮斗時的樣子,她就止不住的羨慕,然后心開始鈍鈍的痛,什么時候她才會有那樣精彩的神情,也許是明天,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了吧。
不,也許她還會有那么一天,去精彩的生活,去努力的愛一個人。上天曾經賦予她過,時隔8年再回來,她相信上天還會再給她一次機會,即使沒有她也要為自己努力再創造一個機會。
“嗨,在想什么這么入神?”一身職業裝的方凝款款坐到她對面。
黎醉淡淡一笑,“沒什么。”
齊腰的長發柔滑如上好的絲綢,淡紫色的雪紡長裙,精致簡約的淡妝,整個人顯得優雅恬靜。8年的確改變了她很多,方凝再一次感慨。記得以前黎醉最喜歡清爽的短發,夏天就愛穿著牛仔短褲,性格活潑火熱。現在的她雖然更成熟優雅,卻讓人感覺到她偶爾不經意間的憂傷。
直覺告訴她,黎醉這些年過的不那么開心,可是她卻不能問。有些話,有些擔憂只能留在心里,不能說出口。
“對了,那家人怎么那么好說話了,你之前做了那么事也沒效果,現在突然這么大度倒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初聽到消息時是興奮的,冷靜下來細想卻覺得甚是可疑。
“我也覺得蹊蹺,那家人怎么看都像是不太講理的樣子,會有這樣的結果真是想都想不到。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小允沒事就行。”不是沒想過這里會有貓膩,也許是想以后再訛詐她們,但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說到底還是小允太過任性,都這么大的人了不好好讀書,整天就知道打架鬧事……”說起自己唯一的弟弟方凝就止不住話題。
黎醉微笑地聽著方凝的抱怨,手中的小勺慢慢攪動咖啡,不經意的向窗外瞟了一眼。窗外鮮花店外男子單手捧著一束藍色妖姬,男子冷峻的臉因這玫瑰的映襯柔和了幾分。這條街道很窄,她甚至能看到男子在看著玫瑰時溫柔而寵溺的表情。
手中的小勺抖了一下,有幾滴咖啡溢出杯子,落在純白的托盤上。黎醉秀氣的眉毛皺了一下,放下小勺。
方凝也看到了窗外的男子,正是年驊。看看黎醉又看看年驊,方凝無聲笑了,這對也不知在搞什么,8年愛的似一個人,8年后似乎也……
“你認識他?”方凝看年驊的眼神就像在看老友一般。
方凝一怔,她和他認識還是因為黎醉,怎么這會倒問起她來。“認識。”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話已出口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我的意思是說我也剛剛認識了這個人,嗯,我的畫室是他的設計的,所以好奇而已。”
“年驊給你設計畫室?”年驊早已不做設計,最后的作品是郊區的那幢一直空著沒住的別墅。他說那是他的收山之作,是頂峰,所以后來即使有人出天價年驊也沒再設計過。年驊是個很講原則的人,這次為了黎醉破了例,是不是說他們的關系已經向著和好的方向發展了。
“嗯。”想到那“昂貴”的設計費,黎醉有些不自在。心虛地不敢對視方凝,轉頭去看窗外,年驊已經上車離開了。
“都已經走了,還看呢。”這對不知在搞什么,明明是最耀眼最合適的一對金童玉女,大家都以為他們會最先結婚,沒想到最后會是這么個結果。
黎醉端起咖啡掩飾著不自在,“我哪有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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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買了幾支,又想送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