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竹他們剛剛退至門邊,房門再次被推開,錦辰風(fēng)偉岸的身形就在眼前。
韓玉竹嚇了一跳,忙跪下向他行禮:“王爺!”
錦辰風(fēng)一凝眉,黑眸中透著不悅:“你怎么在這里?”
韓玉竹是何等沉府之人,馬上便沉住了氣,低聲答道:“回王爺話,慕側(cè)妃剛剛搬至溪筑苑,老身怕倉促安排間有不周全之處,這才來詢問。”
見錦辰風(fēng)沒再多質(zhì)疑,韓玉竹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沖他再次行禮后,垂著頭慌忙的退了下去。
碧藍見錦辰風(fēng)來了,一臉的歡喜:“王爺,奴婢也先退下了。”說完還不忘給身后的慕紫苑使了個眼色,喜滋滋地跑了。
碧藍臨走前的眼色說不出的曖昧,慕紫苑心中惱怒,臉上卻一陣莫名的燥熱。
一瞬間,偌大的屋子里就只余下了慕紫苑與錦辰風(fēng),冷眼相望,面面相覷。
錦辰風(fēng)也是一身吉服,喜氣的紅色襯得他面如冠玉,他漆黑的眸子像是寶石般璀璨,烏發(fā)如墨玉一般,五官的輪廓更為清晰明朗,整個人俊美得不似凡人。
慕紫苑望著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心中忍不住贊嘆,這的確是一個足以叫天人都嫉妒的男人。
錦辰風(fēng)看著被她棄之一邊的喜帕與鳳冠,淡淡的笑了笑,她倒真是大膽,當(dāng)世俗風(fēng)都可以不予理會。
他的臉龐溫潤如玉,淺唇緊抿,構(gòu)成一抹優(yōu)美的弧線,唇角末端掛著一絲笑意。
一定是什么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他怎么會來這里?
方才韓玉竹不也說,今晚上他要去的是媚嬌閣?他不至于忘記,薛虞珍才是他的正妃吧?
慕紫苑想不通其中原委,紅色的燭火下,看到他一步步的逼近她,心中突然一陣莫名的緊張。
他在床沿處站定,修長的手指執(zhí)起那塊喜帕,唇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還不過來侍寢,莫非你打算照這樣坐在那里一夜?”
他轉(zhuǎn)頭看過來,面上雖然帶著溫潤的笑,眼中卻是一片漠然。
侍——寢!?坐在椅子上的慕紫苑,腦子里瞬間似乎無法消化這兩個字,連聲音都隱有一絲顫抖:“你……要在這里睡?”
他瞥了她一眼,覺得她是明知故問:“怎么,本王不能在這里睡嗎?”
他如神祗一般,高高在上的凝視著她,她神情錯愕,如出水芙蓉般的雪腮上浮出淡淡的紅暈。
她的確是美,黛眉纖長,明眸清澈,紅唇皓齒,整個人如雪蓮初綻,高潔淡雅,他看著這樣一張絕世的容顏,心中莫名一滯?!?/p>
他的模樣太過淡定從容,叫慕紫苑很是不安,一時間也想不出對策,只得冷硬答道:“王爺這樣未免不合規(guī)矩?!?/p>
“哦?”錦辰風(fēng)長眉微挑,漆黑的雙眸更是深不可測:“那我倒是要問問,本王留在這里,究竟違反了哪條規(guī)矩?”
錦辰風(fēng)唇角噙著笑,緩緩轉(zhuǎn)身,懶懶的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神情好似等著看好戲般的悠然自若。
面前這個女人,一身的喜服,卻早已擅自掀了喜帕,扔了鳳冠,就這樣,竟還敢說他不合規(guī)矩。
錦辰風(fēng)望著慕紫苑,細看之下,只覺得眼前的她一雙麗目清澈如水,眼波流轉(zhuǎn)間,淡漠的話語已經(jīng)從唇齒間溢出:“王爺莫要忘記,紫苑只是側(cè)妃,王爺今夜要陪的,理應(yīng)是王妃才是。”
錦辰風(fēng)冷冷一笑,早料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語氣冷凝道:“本王想要陪誰,自然由本王決定?!?/p>
換做別的女人,此時恐怕早已欣喜若狂,慕紫苑卻無論如何也歡喜不起來,心中一瞬間亂成一團,臉上猶是盈盈淺笑:“王爺,你還是到媚嬌閣去吧。”
像是沒聽見一般,錦辰風(fēng)忽然起身,徑直步至一邊的木桌旁,執(zhí)起桌上的銀色酒壺,往琉璃酒杯中斟酒,氣定神閑。
他愈是這般淡定冷靜,她就愈是不安,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男人不好對付。
他的模樣,好似打定了主意要留在這里,心慌意亂間,她努力拉回自己的神智,想要冷靜下來,以便想出對策應(yīng)付他。
“王爺……”
他突然側(cè)首,聲音冰冷:“你是想攆我走?”其實這句話,并沒有多大的疑問語氣。
到了此刻,倘若她夠識趣,就應(yīng)該像別的女人一樣軟語討好他。慕紫苑只是淡然一笑,竟然點頭道:“正是?!?/p>
錦辰風(fēng)如夜空一般深邃的黑眸瞇了起來,里邊隱隱跳動著怒火,他那偉岸的身形一步步朝她逼近,她卻無路可退,只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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