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點,喬君琳在一片黑暗中醒來,安靜的房間里,回蕩著她急促而又不安的喘息,手下意識的摸向旁邊,冰冷的觸感讓她下急速的收回了手。
他沒有回來……這個感知讓她心里有一絲惶恐,趕忙打開燈去找自己的手機,翻到夏梓臣的電話時就打了過去,可是那邊機械而冰冷的女聲讓她的心一緊,手一松,手機登時就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所有好的,不好的,都是夏梓臣給予的,但可笑的是,經過這幾年的相處,她卻漸漸習慣了身邊這個叫夏梓臣的男人的存在,而現在,他的不在,竟讓她心里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
“夏梓臣,有本事,你永遠都不要回來?!眴叹兆诖采希蛔〉闹淞R著那個叫夏梓臣的男人,罵了一會兒,嗓子也罵干了,于是下床去樓下倒水喝。
“臣,不要嘛,我……”喬君琳剛走下最后一級臺階,便聽到從黑暗的客廳里傳來一句不和諧的聲音,一個嬌媚如絲的女人的聲音。而那女人口中的臣,又是在這個家里,不是夏梓臣還有誰?想到這里,喬君琳唇角揚起一抹自嘲,就在剛才,她在心里還有些想他,沒想到……
“啪—”喬君琳按亮了客廳的燈,一瞬間的從黑暗到亮如白晝,那本嬌媚的女人失聲尖叫,瑟縮在她身邊的男人懷里,可憐兮兮的道:“臣,這個女人她是誰啊。”
喬君琳冷眼看著眼前的你一對男女,男人面容俊逸,一身價格不菲的手工西裝凸顯出他的貴氣逼人,而他懷里的女人,一張嬌媚的面容正可憐兮兮的縮在夏梓臣的懷里,細長的眸中閃爍著對喬君琳的得意。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夏梓臣的屋子里養著一個女人,不知姓甚名誰,只聽夏梓臣親昵的喚她琳琳,或許,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大家口中那個夏梓臣樣在屋里的女人,想到自己很可能代替這個女人成為這個家里的女主人,女人的眼中越發的得意,也越發嬌媚的討好身邊的男人。
“琳琳?!碑斉私K于從夏梓臣的口中聽到這個讓她激動不已的名字時,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的情景,于是在喬君琳的面前,驕傲的墊起腳,雙手挽著夏梓臣的脖子,嬌媚的喊了一句:“臣。”
“我不妨礙你們了,請自便?!眴叹盏膽B度一如前幾日的冷漠,這讓夏梓臣頓感失望,想要通過女人來刺激喬君琳的想法落了空,于是身邊的女人也沒了利用價值,往旁邊一推,喊了人來將她帶了出去。
那個女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自己怎么會落得這樣的地步?明明,一開始什么都是好好的,怎么到了這個女人面前,一切就都變了?
喬君琳冷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轉身就準備上去,他夏梓臣想要哪個女人都和她沒有關系,只要,別侵擾了她的領地,她可以將一切都漠視掉。
“琳琳?!毕蔫鞒荚谒砗蠛傲司洹樟铡Z氣一如往日的溫柔似水,但見喬君琳沒反應,夏梓臣一怒,語調頓時就上來了,“斯語瞳?!?/p>
斯語瞳這個名字,她只叫了一天就不屬于她,因為這是斯家的規定,斯家的女兒也只有在出嫁的時候才會被賜予斯這個姓,當然,也得看你嫁的人是什么樣的人,若是普通的,那你便一輩子跟母親姓,即便身上流著斯家的血,但沒記到族譜里,有也等于沒有。
而她喬君琳,在被夏家大少爺看上之后,立馬改了名字,于是就有了斯語瞳,但是斯家與夏家的婚約她拒絕了,于是這個她只叫了一天的名字就不屬于她了,然后她也被趕出了斯家。
“夏大少爺,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只叫喬君琳?”喬君琳在聽到夏梓臣喊出那個她非常不熟悉,卻又是屬于她的名字時,她錯愕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夏梓臣見喬君琳有反應,笑著朝她走過來,在快要將她抱進懷里的時候,喬君琳忽然指著一側的浴室道:“我這人有潔癖,抱過別的女人的,別上我的床。”
“喬君琳你這是在嫌棄我?”夏梓臣微怒,從來都只有他嫌棄別人的份,哪里有別人嫌棄他的份?雖然這個嫌棄他的人是一個名叫喬君琳的女人,他也舍不得打一下罵一句。
“嫌棄你夏大少爺?我怎敢啊,我現在一沒身份,二沒背景,怎敢與你夏大少爺作對,我這不是自討苦吃么?!眴叹照J得清自己的身份,以自己現在這種尷尬的身份,怎么可能與夏梓臣這種高高在上的貴門大少起正面沖突,但,若是當初她沒有答應他,或許現在她就是一具尸體了。
“這就是了,我去洗澡,你去床上乖乖等我,記得,別弄別的,不然的話,你知道的?!毕蔫鞒季媪艘痪洌妥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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