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是不顧顧一深秘書的阻攔,一腳踹門進去的,可是看著顧一深,陸楓的臉上卻怒極反笑,聲音冷得像一塊冰,“顧一深,你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秘書還不讓進來?”
顧一深靠著寬大的椅背,臉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只是一雙墨黑的眼底凝聚著亮光,
看著陸楓自顧自得坐到沙發(fā)上,顧一深才開口。“陸楓,你喝什么?”
陸楓目光一斂,語調(diào)毫無起伏,“不敢勞顧三少大駕。”
顧一深笑了笑,隨即接通了內(nèi)線,要了兩杯藍山咖啡,
“找我有事?”顧一深若無其事的問著。
陸楓盯著顧一深,眼神毒的想要撕開那張?zhí)谷坏拿婢撸?/p>
其實,他之所以突然來找顧一深,只為失蹤好幾天的桑曉,而且,憑的也只是一種直覺和猜測,
桑曉朋友不多,能結(jié)怨的更是少之又少了,除了顧一深,陸楓想不起任何人來,
那天桑曉給他的電話,來電顯示是隱匿的,給蘇妮的電話也同樣不顯示號碼,他們只知道桑曉住院了,什么病,住在哪家醫(yī)院,什么科室,一概不知,H市成規(guī)模的醫(yī)院不少,桑曉的職業(yè)又不適合在各個醫(yī)院大張旗鼓的尋找,暗中進行,找起來要費勁很多。
微微挑起唇角,陸楓的目光卻是冷的,“顧一深,我是真喜歡不上你!”
顧一深微微側(cè)頭傾下身,拿起辦公桌上的煙,點燃,猩紅的火光在修長的手指之間輕輕一閃,他慢慢吐出淡白的煙霧,然后才開口,
“你又不是粉紅色的百元鈔票,做不到讓人人都喜歡。”
陸楓微瞇起眼睛,目光在顧一深臉上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他的臉半隱在淡淡的煙霧后頭,似乎讓人捉摸不透。
“顧一深,桑曉在哪?你應(yīng)該知道吧?”陸楓問得很直接,依舊緊盯著顧一深的眼睛,唯恐在他眼睛里遺漏點什么。
同樣是男人,他總是有一種感覺,顧一深對桑曉不單純,可到底是什么陸楓又猜不透。
顧一深不置可否地冷笑一下,對陸楓的視線絲毫的不加回避,他那雙黑眸依舊深得令人摸不透點滴的情緒。
“你怎么突然來問我?我可記得你不止一次的警告過我,她是你女朋友。”
陸楓揮了揮手,就仿佛要把心里的憋氣的某種東西一并揮去,
“我沒興趣給你繞圈子,我來,就是告訴你幾句話,”陸楓臉色卻突然的嚴(yán)肅起來,一個一個字說得極慢,似乎要讓聽到的人熟記不忘,“顧一深,如果你想要游戲,桑曉不適合你,如果你想對某個人認(rèn)真了,桑曉的心也不在你那兒,不屬于你。”
顧一深嘴角不著痕跡地抽動了一下。
微微垂著眼眸,手里徑自玩著打火機,似乎是自言自語。
“她的心在誰那兒,屬于誰,我會在乎?”
陸楓站起身,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后看著顧一深半晌,似乎是在審視,
“她若受到傷害……絕不客氣……”陸楓手里的咖啡杯子已經(jīng)擊在了墻壁上,摔了個粉碎。
……
第二天上午,桑曉出院了,
當(dāng)日,陽光明媚,天氣極好,
顧一深把車的后門打開,眼神示意著桑曉,雖然極不情愿,但桑曉還是坐了進去,心里明明極討厭他,可他卻偏偏要強求。
顧一深沒用司機,自己開的車,
從坐到車上,顧一深問桑曉話,不管是什么,桑曉都閉著眼睛不答,嘴巴很緊,無形中一切冷處理。
而顧一深只是在后視鏡中望著她,似乎并不生氣。
停了車,進了公寓,顧一深把領(lǐng)帶拽下來,扔到沙發(fā)上,然后進了廚房,
“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喝了水再去樓上休息。”他的語氣里竟然還帶了幾分柔和。
桑曉也算順從,安靜的坐到沙發(fā)上,只是,她竟然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居然有只小白貓在豎著耳朵瞪著她,
小貓,全身雪白,只有四只爪子和耳朵上鑲有黃色的一圈小絨毛,桑曉不由得唇角彎起來了,什么貓阿狗啊……她是極喜歡這類小動物的,以前也養(yǎng)過的。
桑曉終于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摸小貓。
“別動它!”
顧一深急躁的聲音還是遲了,桑曉不但沒摸到小貓的小絨毛,還被它翻爪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桑曉用力握了握自己吃痛的手,手背上已經(jīng)清晰地出現(xiàn)了兩道紅印子,
“手給我,我看看。”不等桑曉反應(yīng),顧一深已經(jīng)將她的手抓了過來,攤在手掌中,低著頭,細(xì)細(xì)的端詳。
而那只惹事的貓也是飛快的竄到顧一深的腳邊,頭不停地蹭著他的褲腳,似乎是在撒嬌,顧一深拿腳輕輕踢了它一下,那個小東西卻溫順地要命。
“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好好的你摸它干什么?”顧一深盯著她的手被,眼神里夾雜著許多的情緒。
桑曉眼睛卻只看著那只貓,半晌才幽幽地說,“我又不知道它撓人。”
“貓這種動物性情不定的,柔順的時候可愛至極,兇的時候便會伸出尖利的爪子,不該亂碰的。”
桑曉皺著眉沒說話,
“幸好傷口不深,只是抓破了點皮,我去拿藥!”顧一深讓桑曉坐下,直覺去了二樓拿藥了,桑曉拿眼睛瞪著同樣瞪著她的那個小東西,那貓依舊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勢,似乎隨時攻擊傷人,
桑曉咬了咬唇,心里暗自嘀咕著,不可愛,兇神惡煞的一只貓,難道貓也知道倚仗人勢?
看來,真的是什么人養(yǎng)什么貓,
顧一深下了樓,手里面拿著一瓶準(zhǔn)備好的碘酒,坐到沙發(fā)上,拿過她的手,說:“擦藥的時候,疼就說話。”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碘酒,還是不是替她吹吹氣。
桑曉咬唇,有點疼,雖說不厲害,
于是,桑曉不由自主的就開口說話了:,
“都說狗比貓忠誠!養(yǎng)貓不如養(yǎng)狗,”以前人們就經(jīng)常說,貓只要有好吃的就會見異思遷,貓總是能很快的忘掉舊主人喜歡上新主人,而狗卻不會,
聽她的話,顧一深卻突然的抬頭,“你就是只貓!”
“嗯?”桑曉也是抬起頭看他,他神色間似乎突然涌現(xiàn)了些很奇怪地東西,但太快就隱去了,桑曉終是沒分辨出來是什么,然后,她就感覺到手背像被馬蜂蜇到了一樣的疼。
顧一深抹藥的手一下子加重了力氣,抹得又快,還一點也不溫柔,桑曉手背上火辣辣的,就跟被針了一樣,真不明白,又怎么惹著他了?
“疼嗎?”他瞪著她問,
“……”桑曉吃痛的瞇著眼,眼圈都紅了。
顧一深沉著臉,“疼也得忍著……”
“……”
“上樓休息,以防萬一下午我?guī)闳シ酪咧行娜ゴ蛞呙纭!辈镣晁帲酉乱痪湓挘櫼簧钏らT出了公寓。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