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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皇后娘娘請三思

第二十五章塵埃落地

“唉”白嫻安幽幽嘆氣,“本以為能夠借著言論壓力掙得一條生路,沒想到會是如此下場,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嗤笑他背信棄義?”

魏名揚安慰道:“怕的話就不會把你關進來了。”

白嫻安小聲問道:“你都進來了,我們是不是死定了?”

魏名揚調笑道:“你以為呢?”

“看你這么奸詐,一定有辦法吧。”

魏名揚不置可否挑高了眉,算是回答了。

白嫻安放下一顆心,還是不滿,指著二皇子罵道:“都是你,你們安穩一點不去覬覦王位,就沒那么多事,搞不好國家一派欣欣向榮。”

二皇子淡淡看她一眼道:“但凡太子能力出眾,德行過人我也不會搶奪皇位。”

白嫻安點頭:“他確實渣,不過”她斜看二皇子一眼,“就算他能力出眾,你也會搶奪王位吧。”這是一個肯定句。

二皇子大概是覺得自己再無出頭之日,也不諸多掩飾:“會爭取,但是不會謀害父皇。”

白嫻安感嘆:“唉,下毒毒害皇帝,走了這么險的一步棋,還不是功虧于潰,嘖嘖,心酸。”

二皇子睨她一眼:“還不是多謝你的幫忙。不過成王敗寇,我心服口服。”純屬調侃,語句里并無恨意。

白嫻安聽了二皇子類似抱怨的話,撲哧笑出來,頗為佩服。反正無事可做,便和二皇子聊起天來:“唉,我現在后悔不已,當初以為能救皇帝,誰知道皇帝沒救成,到成全了太子。若是皇帝還在,我想,我現在已經逍遙天地間了。”她不無遺憾。

話鋒一轉,她八卦道:“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們籌謀那么多,直接殺死太子你就能名正言順的頂替太子之位,那你就是獨一無二的皇帝,你為什么要和晉王合作?”

二皇子冷笑:“難道刺殺太子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他陷入往事中,一句話一句話的說著,不像是在回答白嫻安的問題,更像是他對自己人生的述說,“父皇寵愛太子,扶持太子的勢力,打壓其他皇子的勢力。其他皇子稍微有一些破格舉動,就會被父皇敲打。眼看著太子勢力如日中天,父皇老去,我不甘做一個無能的皇子終老。我有抱負有才華,不求錦衣玉食,只想給我一個機會,即使是小官都沒有關系,可惜終究沒有,我便期盼自由。皇子一旦成年就會就蕃,遠離皇城,可是父皇明確說了,太子明確說了,今生今世,其他皇子都必須留在太子身邊,以防叛亂。”

他突然悲戚笑道:“我從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帶著母妃離開臨安,不再生活在這個壓抑的宮廷。誰想愿望一招破滅,不謀反只能等著在太子的眼皮下老死臨安。”

白嫻安唏噓不已:“真是天妒紅顏啊!”她安慰道,“其實,去到地方也不一定好,明朝的蕃王就很憋屈,富貴犯人而已。”

二皇子嘆道:“總比在天子腳下好,母妃和舅舅訴苦,被有心人聽了去,晉王主動來找舅舅,希望我們能鼎力相助,事成之后,由晉王攝政,拱我上皇位。”

“原來是這樣啊。”白嫻安想起當初宰相和她的預測,一樂,宰相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判斷錯誤。

“我本無心傷害父皇,到底是我的父親……”

白嫻安打斷他:“都要死了,就別說謊了,你不會不知道那個藥有問題吧。”

二皇子疑惑道:“什么問題,這藥除了會影響神智,不會造成痛苦,而且服用解藥就會恢復清明。”他復又嘆道,“本來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刺殺太子,讓父皇失去神智,封我為太子,晉王攝政,他因為年老糊涂退居太上皇,頤養天年。誰想殺出來宰相和你,一切計劃都全亂了。這大概就是命吧。”

白嫻安尚在震驚中,偷偷耳語魏名揚:“你說二皇子說的話是不是正確的?”

魏名揚將外袍一脫鋪在地上,從繩上下來,湊近白嫻安,隔著鐵欄說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信。”

白嫻安眼睛一亮:“那就是說,皇帝是太子害死的。”

魏名揚并不驚訝,也是一笑:“害死算不上,只是間接讓皇上以為他無藥可醫,逼他做出決定,再建議他和晉王同歸于盡。”他贊許道,“是個不錯的計謀。”

“只要我們揭發出去,太子就可以被拉下馬了。”白嫻安興奮道。

魏名揚意味深長道:“不用,不用你動手,你就等著,不久以后,大雍就要變天。”他突然正色道,“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白嫻安不滿:“為什么,我可以拿這件事要挾宰相。”

魏名揚隔著牢房敲了她一記腦袋:“笨,證據呢,空口說白話只會招來殺身之禍,你明白嗎?”

白嫻安捂著頭,也知道自己魯莽了,不甘不愿道:“知道了!”

魏名揚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白嫻安一愣,本該跳的遠遠的再大肆罵他一通才對,可她只愣在哪里,心里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連躲開都沒做到。

隔了兩天,臭哄哄的牢房又一次迎來了打掃清理的人,小胡子領著靜和宮的宮女內監,靜悄悄的在三更時分潛進來,甫一見到大家,白嫻安既高興又擔憂,好一頓詢問,確定大家安然無恙才放下一顆心,感慨道:“如今我既不是皇后又不是貴族,你們還肯幫我,真是叫我……”

荷蓮道:“娘娘快別這樣說,娘娘對奴婢們的恩德,奴婢們都記著,不管娘娘是不是貴族,都不妨礙也影響不了奴婢們對娘娘的忠心。”

這一番話說得金剛不壞的白嫻安都流下眼淚,白沐糖拉著白嫻安:“好了,讓荷蓮他們忙,你跟我過來。”

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白沐糖抓著緊要的說:“再忍耐幾天,我就來帶你悄悄的離開。”

白嫻安聽了沒有特別的情緒,而是反問:“外面什么情況?”等了數日太子都沒動靜,明明那天氣得恨不得馬上殺他們泄憤,而如今遲遲沒有動作,小胡子和白沐糖都能潛進來替他們布置牢房,外面的局勢一定是有了轉機。

白沐糖惆悵道:“即將變天,宰相已經被毒死在天牢。”

白嫻安嘴角一抽:“你,說,說什么?”她沒聽錯吧。

白沐糖沉重點頭:“太子和宰相本來是一個利益集團,不知為何,太子突然對宰相發起攻擊,找出當時幫皇上診脈的江湖術士,江湖術士一口咬定當初宰相讓他跟皇上說,皇上命不久矣,皇上才會拼死一搏和晉王同歸于盡。太子污蔑宰相為了權勢暗害皇上,企圖控制他把持朝政。宰相百口莫辯,才打入天牢,就傳來了宰相自溢的消息。”

白嫻安唏噓不已:“權利啊!其實太子這樣做,非常愚蠢,他根基不深,貿貿然這樣做,又沒有自己的勢力,朝臣會不滿,甚至一些別有有心的王爺之類的就會像晉王一樣引起叛亂……”

白嫻安還在噼里啪啦說一大堆,分析事情的深遠影響,白沐糖冷冰冰的打斷她:“太子死了。”

白嫻安倏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死了?”

白沐糖深深嘆道:“眾目睽睽之下,凌姿殺死了太子,她也被禁軍亂刀刺死了。”

“什么!”白嫻安半天不能說話,半響,她長長嘆口氣:“這是何必呢。”心里非常不好受,“堂堂皇宮,性命也是如此兒戲。”

“這是必然的結果。”魏名揚不知何時站到了白嫻安他們后面,“一個不按規則出牌的帝王下場。”

白嫻安感慨道:“也是,康熙除鰲拜還策劃了那么久呢。”

白沐糖恍惚道:“兩天之內,宮中天翻地覆。”

魏名揚愣了一瞬沒有明白白嫻安的話,也沒有深究,而是向白沐糖解釋道:“太子的性格,這是必然結果,只不過沒想到經歷過一場暗殺,讓太子更加極端。本來還是個可造之才,卻最終變成了一顆毒藥,唯我獨尊的人做帝王,國家危矣。”

想起一直以來魏名揚這么淡定,一些蛛絲馬跡躍入白嫻安的腦海,她問道:“你早料到這個結果,所以在大殿上說話粗鄙不堪,卻又切中要害是為了讓宰相和太子反目?”這也太高深莫測了一點吧。

白沐糖也震驚的看著他。

魏名揚謙虛道:“哪里,我不過只是想擴大太子和宰相的嫌隙,好從中找機會,真的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出人意表卻收效最甚。”

白沐糖質問道:“難道你想坐擁天下?”

魏名揚無辜道:“當然不是,我只想要祁順有實力對抗朝臣,好叫我不用每年上京接受皇上的耳提面命,也不用日日和朝臣周旋。”

白沐糖心情頗為復雜,索性不理,朝堂的事情她已經無法分辨忠奸了,她看荷蓮他們準備的差不多了,也看出來魏名揚眼神中的驅趕意思,簡短對白嫻安道:“總之,過兩天遷都,趁著忙亂,我把你救走。”匆匆離開這個邊角。

“喂,那誰做皇帝啊?”白嫻安沖著白沐糖的背影喊到。

魏名揚把她擋回去,笑得詭異:“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好了,即將登基的是四皇子。”

“四皇子?”白嫻安腦中搜索了一遍也沒想出四皇子的相貌,“似乎是個默默無聞的皇子。”

“剩下的皇子中,二皇子資質最好,可惜已經背上了逆謀大罪,再無可能問鼎皇位。余下的皇子就只有四皇子心系蒼生,頗有治國資質,又有文武大臣輔佐,母家的勢力也不弱,他當皇帝相信天下會太平不少。”

“我以為你會找一個傀儡,然后挾天子以令諸侯。”

“哈哈哈”魏名揚大笑,頗有興趣地看著白嫻安,“你高看我了,我的心很小,只求祁順風調雨順,百姓安康就心滿意足。這個天下姓蕭不姓魏,我可不想做千古罪人,遺臭萬年。”

白嫻安狐疑道:“我才不信咧。”

魏名揚無所謂道:“那就讓時間證明一切吧。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你是說推廣你的衣服?你現在還念念不忘啊!我已經不是皇后了,而且公主說馬上要遷都了,這事已經黃了。”

魏名揚遺憾道:“我知道。”復又揚起眉毛,“但你始終欠我一個人情。”

白嫻安正色道:“我欠你何止一個人情,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我一定盡力辦到。”

“好,就等你這句話,我要留在扶安抵擋突厥,我希望你一起留下來。”

白嫻安二話不說:“好。”

“這很艱辛,突厥五十萬精兵,守城會很艱苦,性命也很危險。”

白嫻安想了想:“我能問下我留下的意義嗎,我也不會打仗啊。”

“為了我。”

“啊?”

“我喜歡你,希望你做我的王妃,正好趁這個時間培養一下感情。”

白嫻安心里突然四面捶鼓,又響又震,半天她才嘟囔著,小小聲道:“我又不喜歡你。”

魏名揚煞有其事:“所以才要培養感情嘛,如果你真的無法喜歡上我,那么我只能很遺憾放你離開了。”

“就這樣?”白嫻安不敢相信。

魏名揚點頭:“就這樣。”他狂娟一笑,“怎么樣,留下嗎?”

總歸欠了魏名揚人情,白嫻安爽快道:“沒問題。”

魏名揚眨眨眼:“那喜歡我嗎?”

白嫻安篤定的搖頭:“一丁點都沒有。”

魏名揚悠悠嘆口氣,裝可憐道:“那我得加把勁了。”

白嫻安忍住笑推開他:“讓開,我要出去和姐妹們說會話。”

魏名揚一下蹦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嫻安昂首挺胸走過去,來到荷蓮身邊巡視,荷蓮驚訝道:“娘娘心情很好啊。”

白沐糖掠她一眼:“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白嫻安惱羞成怒,大喊:“哪里有。”突然笑容一滯,“花舞她們……”

白沐糖道:“放心吧,都好好安葬了。”

白嫻安頷首道:“辛苦你們了。”

荷蓮勸道:“娘娘不要再擔心了,花舞她們知道娘娘這么傷心,一定也不希望娘娘難受的。”

白沐糖也道:“死者已矣。”

白嫻安點點頭,擠出一個傷感的笑容。

一番寒暄之后,時間飛逝而去,本來狹小的牢房圍了滿滿的人,擁擠不堪,如今只有她一人在此,頓覺這里竟然如此寬敞,她一個人靜靜坐著,一會笑,沒想到魏名揚喜歡自己;一會愁,不過半年時間不到,死了那么多人,周遭變化巨大,讓她難以承受,凌姿,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二皇子已被貶為庶人,趕出了宮廷,白嫻安欣慰的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結局。

突厥的兵馬已經快要打到扶安,在四皇子,不,是新皇的指示下,用了兩天時間,動用了無數人力物力,皇親國戚和文武大臣開始啟程回遷回臨安,扶安的百姓也將在皇族遷徙兩天后動身往各個城市避難。

而有豐富作戰經驗的魏名揚留下來協助作戰。

白嫻安站在城頭遙看著遠去的車龍,看到荷蓮和小安子他們頻頻轉頭,只安心地揮手,讓她們放心的走。

白沐糖曾經苦苦相勸,要她不要留下來,扶安馬上回成為戰場,到時候她一定會命喪黃泉。

白嫻安只是笑著解釋:“放心吧,一有風吹草動,我就跑。”

好說歹說才把白沐糖勸走,另一邊的魏名揚感嘆:“在公主眼里我得成什么人了。”

“一個逼迫他人留下來陪著一起死的自私小人。”

魏名揚笑出聲來,眼角眉梢都是喜悅:“我說過保你一命,你不會死的。”

“切,刀槍無眼,指不定我就死在了一個小小的傷口上。”

魏名揚無奈一笑:“說不過你,總之你記得,萬事有我……噢”魏名揚突然驚慌起來,看著自己袖口因為斑駁的城墻而沾上一層黑灰,立刻躁動起來邊跑邊嗷嗷叫:“平叔,快,快,去準備衣服。”

白嫻安在城墻上對著他的背影,幽幽嘆氣:“個娘娘腔。”

一些經驗豐富的將領都死在了前線,突厥五十萬兵馬兵臨城下之時,第一批候補軍隊剛剛進城,兵部侍郎留在扶安調兵遣將,魏名揚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威武赫赫,鎮定自若的指揮,和一些新進將領和一些經驗豐富的老將領商議守城事宜。

在扶安不遠處的南河和靖綏分別駐扎著五萬精兵,行程一個堅固的三角方陣。

魏名揚指示道:“突厥攻城嚴密防守,朱將軍,你驍勇善戰,你就帶領騎兵在突厥退兵時追擊,殺一個是一個,切記窮寇莫追。突厥人若敢繞過扶安,往南河或者靖綏方向去,就朝著他們射箭,投石。其余時候不用理會突厥的叫陣。我們必須實行拖延的政策,馬上寒冬就要來臨,突厥這次的戰線又長,耗到后面必定糧草匱乏,不得不退兵,我們便能不戰而勝。”

這個提議得到眾位將士的支持,此時扶安城內糧草充足,眾志成城。

說是要白嫻安留下來培養感情,實際上白嫻安一天之中也難以見到魏名揚幾眼,突厥的攻擊一潮接著一潮,忙得他無暇分身。白嫻安也帶領著城中剩下的百姓,從皇宮開始,拆房子,石房拆下來拿去投石用,木房拆下來生火,她不僅指揮而且親自上陣,也忙得不可開交。

“監軍大人,開飯了。”一個小兵前來請示。

白嫻安把手上的活停下來,下令:“開飯。”

烏壓壓的人群排著隊去領飯,像往常一樣,靖德妃提著食盒單獨給她開小灶:“飯來了。”

白嫻安邊吃邊老生常談:“再次佩服你的勇氣和眼力。”

靖德妃無奈一翻白眼:“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事實上,你確實厲害啊,一眼就看出我的與眾不同,押寶在我身上,站在我這一邊,結果,實現了你的理想。”

靖德妃搖著頭,笑道:“你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夸你自己。”

“都夸。”白嫻安得瑟道。

靖德妃如今穿著布麻衣服,簡單的綁著布巾,在廚房里面勞作,不復當初光華萬丈的宮妃形象,她一直幫助白嫻安就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她逃出宮廷的機會,現在在白嫻安的幫助下,她順利的離開了宮廷,這個世界上不會在有靖德妃陳氏這個人的存在了。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靖德妃悠然的笑著,滿臉幸福:“在我的家鄉,開一家酒肆,繼承了父親的手藝,總不能辜負。”

靖德妃是御廚的女兒,因為一次先皇微服出巡而進宮,那時她不得不離開心儀的對象,也不得不放棄她的理想,聽從命運的安排。

即使如此,她也從未放棄過希望,期待有朝一日能離開皇宮,她說,如果不有點期盼,日子簡直無法活下去,如今苦盡甘來。

不僅能一展所長,還能為國出力。

白嫻安也很欣慰,在動蕩的扶安,有靖德妃的陪伴,她感激不盡。

白嫻安突然道:“你知道怎么做桂花糕嗎,難不難學?”

靖德妃凡反問:“你想吃嗎,我做給你。”

“不,我想學。”白嫻安笑容里有一點羞澀,在她的臉上也是一道難得的奇景。

天氣越發的冷了,突厥的攻勢更加強勁,也更加密集,魏名揚由此也更加忙碌,但是每天他一定會空出一段時間去和白嫻安閑聊幾句。

今日他匆匆坐了一下,就趕緊要起身,吃緊的戰事讓他分身乏術,白嫻安突然拿出一個布包,別開臉,扭捏道:“吶,生辰快樂。”

魏名揚眼底一亮,受寵若驚,打開布包一看,是一塊塊賣相糟糕的桂花糕,他明知故問:“給我的?”

白嫻安本來忐忑緊張的心情蕩然無存,粗聲粗氣道:“不是!”

魏名揚猛地撲過去惡狠狠道:“晚了。”動作輕柔卻快速的把白嫻安抱入懷中,兩人對視著,這個時候什么都不用說,情意都在眼底波動,白嫻安漸漸羞紅的企圖掙開魏名揚的懷抱,魏名揚用力一箍,俯身觸及一片柔軟的溫熱。

白嫻安猛地閉上眼,羞于應對眼前的畫面,在外叱咤風云,豪氣云天的白嫻安此刻就是一個溫婉害羞的小女子,一想到這里,白嫻安也漸漸回神,有一絲絲怪異的感覺。

終于,她察覺到魏名揚不安分的雙手,本來攀在魏名揚身后的手,用力一掐,魏名揚吃痛退開。

看著白嫻安黑鍋底似的臉,訕訕一笑:“夫人提醒得當,大事要緊,我走了。”堂堂魯南王竟然落荒而逃。

白嫻安繃緊的神情忍不住輕笑出聲,看到桌上的桂花糕也被拿走了,笑意更深。

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她看著魏名揚帶領軍民聯合抗擊外敵,只是一眼就被他的魄力折服,有些人普通平凡卻氣質出眾,有些人能力卓越卻身有瑕疵,遇到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很難,雖然魏名揚有那么一點娘,不過比起他的威武,娘不過小小瑕疵,完全不影響白嫻安對他的喜歡。這樣就好。

魏名揚在軍事會議上道出了他最后的絕招:“本王打算和突厥議和,諸位將領覺得如何?”

兵部侍郎擔憂道:“突厥兵臨城下,會這么容易和我軍議和嗎?”

魏明揚笑著說:“寒冬將至,再打下去,突厥只會折損更多兵馬,消耗更多糧草,而且他們強攻一個多月都拿不下扶安,早已心急如焚,只要用錢財賄賂其他部族的首領,勸他們退兵就好。”

一個老將領也憂心忡忡:“突厥誓要踏平大雍,末將怕他們拿到錢財也不肯退兵,或者春天又再度發動戰爭。”

魏名揚道:“最佳的防守就是進攻,如今我軍先鋒全軍覆沒,后備軍能力有欠,士氣也一天低迷過一天,這樣下去,若是最壞的情況扶安失守,會影響全國的士氣,現在我軍需要休養生息,操練士兵,在未來,給予突厥沉重打擊,一雪前恥。議和是最好的辦法,如今突厥久攻不破,也知道冬季來臨他們撐不了多久,何不趁此機會,做一個順水人情,買通突厥部族首領,買一個短暫的和平,再加緊精兵訓練。相信諸位都知道,突厥精兵目前尚不是我軍可以抵擋的,但,也只是目前。何況”魏名揚奸詐一笑,“突厥最是貪婪,他們攻打大雍不就是為了錢,我們可以用錢分裂他們,明面上看我軍是輸了,可是長遠來看,一定是我軍贏。”

聽了魏名揚的全盤計劃,眾將贊嘆不已,兵部侍郎贊同道:“王爺說的是,那么,皇上知道嗎?”

“正是皇上贊成本王的提議,本王才會留下來做統帥。既然諸位將軍都沒意見,就著手去準備吧。”

天和二十一年十月十五,大雍花費一百萬兩白銀賄賂突厥其他部族首領,收到錢的部族首領紛紛以各種理由撤兵,天可汗眼看著天氣漸漸寒冷下來,士兵士氣低落,又失去了其他部族首領率領的二十幾萬大軍,無奈之下,領兵撤退。至始至終,天可汗都不知道他手下的部族首領們收到了大雍的賄賂,直到第二天春天,又將起兵的天可汗接到密報才知道這件事,氣憤的他為了天可汗的尊嚴,出兵攻打其他部落,突厥陷入內亂。

同時,升任兵部尚書的原侍郎大人,布置精密,趁著突厥內亂收回了大片河山。

第二年新帝改年號為開乾,在魏名揚的提議下,將所有榮譽都賜予白嫻安,授予她二品輔國公主的頭銜,賜婚魯南王。

新帝也下令有生之年,絕不向祁順收取賦稅,魯南王也不必再進京參加閱兵,魏名揚不滿道:“皇上也太取巧了,還以為是永遠不收取賦稅,永遠不用進京呢?”

新帝大笑:“魯南王忠肝義膽,朕很看重,可誰又能妄斷永遠,朕的子嗣,魯南王的子嗣,又怎么保證遵守呢?既然無法看到那樣遠,就顧好眼前吧。”

魏名揚哼哼唧唧:“微臣勞苦功高啊。”

新帝不為所動:“所以朕賞賜不斷。”

說罷,魏名揚釋然一笑:“皇上說的事,誰能妄斷永遠,子孫自有子孫福,生活太安逸也不好。”如果他的兒子連保護祁順不繳納賦稅都做不到,被朝廷收回祁順的管理權也是活該,不過他想,他和白嫻安的兒女,應該不會這么無能吧。

開乾元年三月初五,一隊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從臨安出發,朝著祁順而去,新帝親自在皇城送行,百姓一路夾道歡送。

荷蓮和小安子也隨隊伍,跟著白嫻安開始在祁順的人生,白沐糖,繼續做她的公主,正準備鳳臺選婿。她好笑道:“我這個真公主都沒有你的派頭大。”

可不是嘛,她現在是全國有名的女英雄,魏名揚給了她萬人矚目的榮耀,雖然以白嫻安做得小事來說,根本擔當不起這樣的榮譽。

魏名揚卻笑著說:“這樣你就是二品輔國公主,和我地位不相上下。”

那一刻白嫻安明白了,魏名揚沒有把她當做一個附屬品,而是一個和他并駕齊驅,可以和他站在眾人眼前的妻子。

白嫻安一路感慨,終于,在抵達祁順,在長長的送親隊伍,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沖出嬌子,一把抱住侯在轎邊的魏名揚親下去。

祁順的百姓異口同聲的發出“喔”的聲音,眼睛瞪得滾大,他們的王妃真彪悍。

魏名揚也不扭捏,當眾親吻也無所顧忌,那是,我的妻子呢。

水中映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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