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芊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郎中的藥鋪了,鋪子的名字叫做百濟堂。大概是有錢的人家開的一個藥鋪,救濟百姓的意思。
葉芊芊平靜的睜開雙眸,淡然的面容閃過一絲詫異和震驚,自言自語道,“我這又是在哪里呢?李沉哪里去了。”
“姑娘,你醒了?”瞬間一個穿著古裝,小二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他的裝扮葉芊芊一點也不陌生,在古裝電視劇里,這種的裝扮多得是,無非是飯鋪、藥鋪、茶莊、布莊里的伙計而已。
她閉著眼睛都可以背出他們的身份。
葉芊芊沒有回答小二的話語,只是緩緩地坐了起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始終鎖住小二。
“我是這里百濟老人的弟子,也是今晚的值班的郎中,大家都叫我小二,你也這么叫就可以。”小二的語氣特別的和善,如同這夜晚的微風輕輕地拂過耳畔。
葉芊芊暫時放下了警惕。
小二看到這里,依然繼續(xù)道,“姑娘,請伸出你的手。”
葉芊芊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看著他,不解其意。小二緩緩地拿出她一側的手,對準了她手腕的脈搏。
葉芊芊瞬間把他的手甩開,大聲的怒道,“放肆!本姑娘的手也是你隨便摸得嗎?”
小二想摸她脈搏的手瞬間的僵住,停在了半空中了。疑惑的看著她。
有一個小二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看來也是百濟老人的徒弟,也是個郎中,此時走到小二的面前,道,“看來她不是被打暈的,而是燒的很厲害。”
小二只是看著她,略帶疑惑,半響之后,依然溫和的道,“姑娘,可否記得你叫什么名字啊?”
葉芊芊沒有任何的遲疑,糊涂了這么久,終于有人肯問她是誰了,繼而干脆而利索的回答道,“葉芊芊,我是跳崖后來到這里的。這里到底是那里?我只記得跳崖的瞬間,后來就不記得了。你們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小二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轉過頭,面色凝重的看著他的同伴道,“是誰帶她來的。”
同伴只是示意了一下門外。
小二走出去的時候,阿偉正在外間的診斷堂里坐著,滿眼的霧水,這次的事情,他倒現(xiàn)在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為什么這個陌生的姑娘口口聲聲說是認識自己,而且竟然暈倒在她的懷里。更費勁的是……
“請問你是那位穿著異裝的女子的家屬嗎?”一個低沉而帶著嚴肅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阿偉的耳鼓。
郎中在叫他。
他轉過身子,疑惑的看著他,半響之后,搖了搖頭,道,“不是。”
小二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眼中一絲復雜的神色掠過,平靜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個問題還需要考慮后再回答嗎?”
阿偉抬眸看他,自己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如何說起,他也正在疑惑呢,如今郎中向他要答案,他去誰處尋找答案啊?
小二看著他疑惑,繼續(xù)道,“你的這位病患的情況非常嚴重。她身體沒有什么傷痕,也沒有什么外傷。不是你先前說的從山坡上跌落下來摔昏迷的。”
阿偉更是迷惑,怔怔地看著小二,等待著他后面的答案。
小二繼續(xù)道,“她精神上好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所以你要好好的照顧她。譬如說是因為情感上的失意或者是親人的背叛。而導致腦部受傷,不管怎么樣這位患者出現(xiàn)了失意和妄想的癥狀。”
“什么?”阿偉怔了怔,旋即走近了他一步,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道。
小二只是沉了沉臉,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道,“她說自己是一個富翁的女兒,醒來就問我們是不是在拍戲,還說什么,反正她說她住在北京,也就是現(xiàn)在的燕都。”
阿偉勾了勾唇角,再次看他。
小二繼續(xù),道,“她說北京和燕都相距一千年的歷史了。你認為她說的是真的嗎?”
阿偉沒有說話,只是感覺自己很暈,腦子更大了。
小二的話語并沒有結束,依然繼續(xù),道,“她說她在男友的忌日里看見了自己已經死亡的男友,而后跟隨繼而跌落山崖。就來到了這里。”
阿偉仿佛松了一口氣般,邪魅得笑起來,道,“這其實不關我的事。”
小二瞪了他一眼,而后嚴肅道,“如果是燕都,那么那個山崖應該是落鳳崖了,只有那個崖才會摔死人。”
阿偉微微的皺眉,也許昨天是個不該出行的日子,不僅折騰了他一夜沒有睡覺,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解決。這是一個瘋婆子。
小二看到這里,依然一本正經的道,“我想替她做個腦部診斷,但是我的技術沒有那么的先進,皇宮里太醫(yī)院的技術應該可以達到。這個問題你要考慮清楚,若是留在這里,把診斷費付上,若是帶走,也需要付上診斷費。”
說完,拿過自己手里的一張收費單送到阿偉的手里。
阿偉拿著手里感覺沉甸甸的診斷費,道,“郎中,你的意思是她的腦子出了問題?她瘋了嗎?”
小二點點頭,道,“依我初步的判斷是這樣的。總之你考慮一下,是去別的地方,還是留下來。”
阿偉皺眉,掃了一眼單上的五兩銀子,面色瞬間變了,正欲張口拒絕說不認識這個女的,卻不想小二已經轉身離去了。
阿偉看著小二離去的背影,猛地把那個藥費的單子扔到地上,跺了跺腳,道,“我都快要瘋了,怎么會這樣啊。五兩銀子啊?我好幾天的生意也賺不到啊。況且她與我真的不相干。”
繼而,大步離去了。
在走過一個病房的門口的時候,里面的葉芊芊正在床上癡癡的坐著。她的眼神孤單而無助,焦急的看著四周。
阿偉正想逃離,葉芊芊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他,兩人的目光在剎那間相遇了。她悲傷而無助期待的目光在看到阿偉的瞬間便恢復如初,仿佛是午夜自空中劃過的流星,那般的耀眼而燦爛。
但是在阿偉瞬間的轉身,而后朝著門外而去的時候。
她的驚喜瞬間的消失,消失了就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她轉頭看了看窗外早晨的曙光,天快要亮了,暗自道,“黎明是否已經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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