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這一屆衡主,此生就要葬身在怪蟲的口中?
體內的力氣好似被瞬間抽空,墨白使出全部神識驅動元靈,金斑纏身的金系元靈在體內快速滾動,但是靈力依舊使不出體外。
符紙一般的墨白無奈的閉上眼,實在不想去看這巢穴內的惡心事物,只能默默等待死亡的降臨。
墨白完全可以召喚赤過來救她,但是她沒有那么做。這一刻,她是絕望的,并不無助。每次遇到困難,都不能單獨面對應付。身為衡主,肩負重任,卻屢次都要靠別人才能脫離苦海,這樣下去,她還怎樣獨立,怎樣變得強大,怎樣去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
突然一道赤紅光芒閃過。變成符咒的墨白瞬間恢復了原形。
腰間被一股力道環住,死寂的心恢復了生氣。墨白睜開眼,看見了一張無比絕美的容顏,而絕美容顏上那兩道爭芳斗艷的妖嬈淤青更是顯眼。
“赤,還疼不?”墨白禁不住叫了出來,心中蕩起一陣有一陣漣漪。有些懊惱剛才失控打了赤,青蔥的指尖覆上赤吹彈可破的肌膚。一股觸電的感覺順著手指直達心扉,墨白的雙頰有些發熱。她從來沒覺得赤是如此的美。
“主人,你臉紅了。”赤被墨白打過幾次后,不敢再擅自窺探主人的心聲。但是看主人這般花癡的看著自己,也能猜到個大概。赤心中一陣竊喜,主人還是喜歡我的。
臉紅?墨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確實熱的有些過分。她推開赤,強裝鎮定的打量起腳下的巢穴。
巢穴如一個平放在大地之上的大圓桶,巢穴內的樹枝錯綜復雜,交錯繁密。而巢穴外則是荒無人煙的沙漠,寸草不生,黃沙滾滾與巢穴內的枝繁葉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是太詭異了。
巢穴外死氣沉沉,巢穴內反而給人一種生機勃勃、枯木逢春的感覺。
先前對巢穴內很是厭惡的墨白,此時也對巢穴內的事物有些好感。只是那些蚯蚓般蠕動的巨大怪蟲確實讓人看得好不舒服。
“赤,那是些什么怪物?”墨白指著那些怪蟲問道。
赤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墨白如紅蘋果般誘人的臉頰上轉移到巢穴中,眉心一皺,張嘴大喊道:“老頭,快出來給主人解釋下。”
正在書中屋中深入研究的糯米團子聽到屋外一個男人扯著嗓門的大喊,關上書中屋的藏書,靈光一現,出現在墨白眼前。
“白白,這個巢穴和那陣怪風很是蹊蹺。我在書中尋覓半天也查不出個究竟。怕是什么我們都不能降服的三界之外的事物。反正這些怪東西也沒有到處害人。我們還是先去無極仙山借九轉仙囊。至于這些怪異現象,還是讓我回書中屋再研究研究。”
糯米團子難得沒有在墨白面前賣萌,而是一本正經的對他們仔細分析形勢,這種情況很是少見,無法預料是兇是吉。這種地方不宜久留!
“那好。糯米團子,就再辛苦你一會兒了。我和赤這就去無極仙山借九轉仙囊。”墨白對糯米團子說著。
糯米團子微微一笑,露出可愛的表情,道:“白白,不要那么客氣啦。這都是知知應該做的,白白隨便吩咐就是啦。”
“嗯。”墨白點點頭,不再繼續與糯米團子客套。
糯米團子臉色一變,對著赤挑眉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人妖,給我把白白保護好咯。若是少一根汗毛,看我不打得你滿臉淤青”
說完,沒等赤反應過來,便靈光一閃,消失在空中。
“你這老頭……”赤正欲發作,卻見糯米團子臨陣脫逃,氣的無處發泄。保護好主人是他應盡的責任,輪不到他這到處賣萌的老頭吩咐。
“赤,我們去無極仙山吧。招出你的曼珠沙華讓我歇息,我有些乏了。”墨白有些無力的對赤吩咐著。
剛才這番驚險的幾幕,已經耗了她大半精元。特別是剛才險些降落到怪巢穴中,淪為怪蟲的食物。她明明驅動了元靈,身子卻仿佛被束身般,怎么也變不回來。被赤救后,仍然感覺很是脫力。這巢穴確實怪異的很!
墨白成大字形平躺在曼珠沙華的花蕊上,氣喘吁吁。
赤看的有些心疼,從沒見過主人如此沒精神的模樣。當初主人就算在熟睡時,也是活力四射,充滿朝氣。如今主人卻像被抽盡了精元一般……
精元?
赤好像警覺到了什么,伸手握住墨白的雙手,赤紅色的靈力纏繞上墨白蓮藕般的嫩白手臂,蔓延至脖頸,再蔓延至胸口,再蔓延至身下。
墨白被赤突如其來握緊的力道弄得臉更紅,不知道赤接下來要對她做些什么。
赤面色凝重,沒有注意到墨白紅透了的臉頰。用靈力探測墨白全身,驚奇的發現墨白體內靈力被消耗的如此之快,幸好主人體內有兩顆元靈護體,不然絕對會靈盡人亡。這巢穴果然很危險!赤有些埋怨自己沒有保護好心愛的主人,若他出現在再晚一步,恐怕主人早已命喪巢穴之中。
“赤,你怎么了?”墨白這才注意到赤的表情有些怪異,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又悲哀,一會兒又是慶幸。莫不是被無的邪氣附身?墨白嚇得一下跳了起來,蹦到離赤三尺之遠。
“沒事,主人。我沒被邪氣附身。”赤好笑的看著墨白的大幅度動作。看來一離開巢穴,主人就自行恢復了靈力,他也就放心了。
“嘭”妖嬈淤青再現,赤默不作聲的在墨白身邊直流眼淚。他也是因為擔心主人,才去窺探了下主人的內心小世界。主人對他還是痛下了毒手。
而下毒手的主人——墨白,此刻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赤結實的大腿上,聞著赤身上淡淡的花香,閉目養神,完全無視頭頂某哀怨男子的眼淚。這就叫眼不見為凈,誰讓那個不忠誠的仆人老是窺探他主人的隱私,活該被打!
碩大的曼珠沙華在天空飛著,在人界看來就像一朵紅色的祥云飄在空中,很是吉利。但是在“祥云”上的人看來前面的路卻不知是兇是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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