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梵彬伸出干凈修長的手指拭去莫丹倩眼角的淚水,陰沉的雙眼散去了戾氣沒有那么駭人,心底一股陌生的情愫在攢動,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這一動竟然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溫柔輕盈,好似生怕吵醒睡夢中的人。
……
早晨莫丹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突然看到床前靜靜的杵著個人,嚇一大跳。
“小姐,少爺讓你到樓下吃早餐,他在等你。”李嫂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站在床邊,對于莫丹倩的驚嚇微微冷笑譏諷。
“……好的,謝謝李嫂!麻煩您下次進來的時候敲下門。”莫丹倩知道因為身體主人之前的惡跡所以李嫂很不待見自己。
“我敲了是你沒聽見,請小姐快起床洗漱,不要讓少爺久等。”李嫂板著臉轉身離去,其實根本沒敲門,而是用鑰匙直接開了進來等,以往如果誰打擾了這位大小姐的睡覺都免不了被一頓臭罵,所以誰也不愿意來才會她親自上來叫醒,對于李嫂以往的君菲菲還算收斂。
莫丹倩一身紅裙緩緩從樓梯走下,及腳踝的裙擺隨著身體的走動搖擺出好看的弧度如一朵盛開的玫瑰,白色的小外套把暴露的上身設計擋住,卻依舊露出了美麗性感的鎖骨,長發隨意的高高束起白皙的頸部纖細誘人,陽光從窗外照在她身上透著無比的溫暖和溫馨,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抱。
君梵彬的瞇起雙眼如看待獵物般危險,犀利目光帶著寒氣穿透莫丹倩讓她不由的直打冷顫,急忙入座低著頭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塞面包。
君梵彬收回目光冷冷的問,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那個女孩叫雪兒!”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十分肯定。
“你不要傷害她,我今天就會去找吳浩天的。”一聽到女兒的名字莫丹倩急了,眼中布滿了擔憂、急切。
“不必了,機會只有一次,既然你沒把握好,那就要付出代價。”君梵彬優雅的吃著早餐,猶如帝王般邪魅的看著對面莫丹倩的擔憂、痛苦、悔恨,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不……求你不要傷害雪兒,以后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做到的。”雙眼因為傷心而酸脹,淚水在眼圈里打轉,莫丹倩強忍著硬是沒有讓它掉下來,因為她知道面對這個惡魔淚水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什么都會做到?”君梵彬玩味的重復,一雙邪魅的眼中露出算計的光芒。
“只要你不傷害雪兒,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跪下,到我爸遺像前磕一百個響頭,我可以考慮讓你見見那個女孩。”君梵彬揚起嘴角冷冷的指了下偏廳里的一張君老爺的遺像。
“好!”莫丹倩一臉決然走到黑白的巨幅遺像面前跪下,“咚!咚!咚……”額頭與地板相碰發出沉悶的響聲。
磕了十幾個后莫丹倩的額頭漸漸有血跡溢出,腦袋也因疼痛“嗡!嗡!”作響,可這疼痛與心中的痛苦、擔憂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只要能見到女兒再痛她也承受的了,她磕頭的力度絲毫沒有減弱,一聲聲撞進周圍人的心里。
才開始君梵彬冷笑著看莫丹倩表演,當看到她額頭上的血越來越多,眼中的光芒迷暈暗淡下去時,他的心莫名揪痛。他本只是隨便說說,根本沒想到莫丹倩會真去磕頭,因為以前的君菲菲不但害死了君老爺、害君夫人無故失蹤,還一副君家人欠她很多,不知悔改的態度,隨時向君梵彬要錢、要車、揮霍成性,如果不給她就耍無數卑劣的手段。所以當君梵彬見莫丹倩真朝遺像一個接一個磕頭時,他很是吃驚。
“夠了!君菲菲收起你那副裝模作樣的表情,我看了就惡心。既然你那么想見那個女孩,我這就帶你去。”君梵彬突然厲聲吼到,雙眼泛著冷厲的光芒,嘴角重新揚起冷酷、殘忍的笑容,仿佛又想到新的折磨眼前女人的辦法。
君梵彬大步走向莫丹倩,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拖著幾乎處于暈迷狀態她往外走,根本不顧她是否能跟上,可憐的莫丹倩步伐踉蹌的跟在后面,覺得天旋地轉差點要暈過去。
“你敢暈倒就別想見那女孩。”君梵彬似后腦勺有眼睛般冷聲威脅。
“不!”莫丹倩頓時如一盆冰水淋下清醒很多,強打精神跟上他腳步。
白色的路、白色的墻、白色的門、白色的窗……除了零星一些小樹的綠點綴外,視線所到之處都是白色。白的讓人恐懼、蒼白、壓抑、悲涼,甚至還有絲絲死亡的氣息。
白色的柵欄一道道打開,追蹤攝像頭追著來人拍攝,紅外線防控把整個建筑嚴嚴實實包裹著,一只蒼蠅飛進來都會報警。
這里是一處秘密醫院,只為那些有錢、有權、有勢的特殊病人提供服務的,所有的醫生和設施都是世界一流的,甚至一些特效藥物都是未對外公開的。
走進醫院莫丹倩心就開始莫名的揪痛,周圍的白色猶如巨大的石塊緊緊壓在胸口讓她呼吸困難。
君梵彬帶著莫丹倩來的三樓一間最靠里的病房,推開門是一個很大的套間,外面是醫生辦公室和護士的工作室,再里面是病房,一位醫生恭敬的迎了上來:“君少,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情況怎么樣?”君梵彬繞過他朝著病房門走去。
“不容樂觀,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再加上年齡太小,對于心理造成的傷害很大。”醫生的臉上有些擔憂。
透過病房的觀察窗莫丹倩看到她牽腸掛肚的女兒,雙眼無神驚恐的鎖在角落里尖叫,雙手激動的揮舞著似見到什么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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