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對我們下藥?”洛飛一聽,頓時跳了起來,一手怒指著喬琛。
凌云身后的古寒夜則冷著一張臉,落在喬琛身上的目光帶著冷咧的殺氣,而凌峰則鄙夷的看著他,想不到他一個喬家家主,居然會對他們幾個小輩使陰招。
喬琛看著他們幾人,臉上的表情精彩絕倫,只見他緩了緩神情,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目光:“在茶里下藥?怎么可能?”就算被他們識破了,他也不可能會當(dāng)著他們的面承認(rèn)。
“不可能?”凌云斜了他一眼,涼涼的說:“散靈丹,藥性緩慢,中者會在十個時辰后發(fā)作,靈力盡喪,縱使藥性過后,仍會因中過散靈丹而筋脈受損,無法凝聚靈力。”
“喬家主,不知,我可有說錯?”
“做為一個長輩,居然如此陰險,我回去之后,一定會把這件事稟告我爹,讓他看看,喬家的家主,竟是個陰險小人。”洛飛不留情面的直言以對,他既敢對他們下藥,他又何須對他和顏悅色。
“這真是個誤會,這茶,也是我叫人買回來的,我確實(shí)是不知這茶中摻有藥。”心驚于他竟能一口斷定茶中所摻的就是散靈丹的同時,又連忙否認(rèn)藥是他下的。
這散靈丹,是他花了高價向一名住在深山中的煉藥師買回來的藥,那煉藥師還說這散靈丹除了他,別人是煉不出的,然而,這個凌云,又怎么會如此的清楚這藥的藥性?
“知與不知,都與你脫不了關(guān)系。”凌云冷睨了他一眼,對幾人道:“我們走吧!”既然他不讓他們見樺,就算在此逗留也無益。反正明日也就是三大家族比試,到時,也就知道,樺到底是怎么了。
“哼!”洛飛冷哼了一聲,也跟著往外走去,古寒夜與凌峰,則跟在凌云身后,幾人如來時一般,轉(zhuǎn)眼不到的時間,沒入了人潮中。
喬琛陰鷙的目光盯著凌云幾人遠(yuǎn)去的身影,心中殺意頓生,這個人,留不得!
“好險好險,樺沒見著,反而差點(diǎn)給他下藥了。”洛飛與凌云并肩走著,眼睛發(fā)亮的問:“小云,你怎么會知道他在茶里下了藥?”他總盯著喬琛在泡茶,也沒察覺,怎:出,她也能一口斷定,那就是散靈丹。
洛飛納悶的嘀咕著:“我怎么就沒聞到?”
“洛公子,我家主子對藥熟悉,就這么一點(diǎn),怎能難到他!”凌峰驕傲的說道。
“那倒是。”洛飛笑嘻嘻的看向凌云,眼角見他身后的古寒夜總是一言不發(fā),不由生了逗弄他的念頭。
“那個,我聽小云好像叫你夜的是吧?”洛飛轉(zhuǎn)過頭,沖他一笑。
古寒夜朝他看了一眼,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
“你看起來,比初次見時結(jié)實(shí)了不少嘛!雷力現(xiàn)在還有沒有叫你一天吃十碗飯啊?”想起雷力那特殊的訓(xùn)練方式,他就忍不住想笑。
“沒有。”像想起什么似的,他眉頭微皺,隨后又松了開來,還好,自到了主家,他都沒見過雷力。
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人還真是惜字如金,怎么小云身邊的人都這么怪,一個沉默得過頭了,一個則開朗得讓人受不了。他湊近凌云問:“小云,他一直這樣你受得了啊?”
聽洛飛這么一問,古寒夜略帶緊張的看著他,主子會怎么說?他不喜歡說話的性格,會讓主子受不了嗎?
凌云笑瞅了古寒夜一眼,看他正看著自己,便道:“習(xí)慣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這是他們自己的特色,她不會去要求他們改變,反正,習(xí)慣了就好。
聞言,松了口氣,別人怎么看他不重要,他只在意主子怎么看他。
“洛飛,我怎么覺得,這次三大家族比試,好像不似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幽深的目光望著人流擁擠的街道,凌云說出了心里的疑問。
“我也是這么覺得。”洛飛一頓,又說:“不過,我問過我爹,他卻什么也不肯透露,只說什么等三大家族的比試結(jié)束后,就會知道了。”
“不就是從三大家族中選出一個為首的么,這又能有什么事發(fā)生?竟能讓這么多外地靈劍士都趕來樊城觀看?”這就是她不解的,三大家族要試,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jīng)對外公布,本以為沒什么特別的,怎知到了近日,城里陌生面孔突然增多,而且來的,都是品階不低不靈劍士。
洛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小云,你不會不知道吧?只要勝出的那一家,就有號令其余那兩大家族的權(quán)力,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過,單單這權(quán)力,就讓三大家族的家主惦記在心了。”要知道,三大家族的人脈可是分布各地,如果這批人可以為之任意號令,那無論要做什么事,都會事半功倍!
“可以任意號令三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家?”這她倒還真不知道。
“當(dāng)然了,要不然,他們怎么會這么著緊這場比試!”
凌云抬眸看了他一眼,笑問:“那你呢?”
“我?”洛飛嘴一撇,肩膀一聳,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還有自知之明,我又怎么會是你的對手呢!我可沒想過上場和你打。”
“你沒打算上場,那你爹會放過你呀?”凌云挑挑眉,帶笑的黑瞳落在他身上。
“嘿嘿,這個呀,我早就跟我爹說了,我說你是一個劍尊高手,我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你的,我爹半信半疑,說到時一定要見見你這位五歲的劍尊高手。”他笑嘻嘻的看著凌云,他還記得,當(dāng)他跟他爹說凌家的少主是個劍尊時,他臉上那驚愕的表情,可是很少見的。
“那你爹豈不是把我當(dāng)怪物了?”五歲的劍尊,她記得她爹爹知道她是劍尊時,那因驚愕而大張的嘴,可是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他說,如果真有五歲就到達(dá)劍尊的,那只能說是鬼才。”
凌云笑著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前面,心里則暗暗說道:看來,也只有到了明天,才知道,還有什么是他們不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