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朝站在老漢家門口的喬木樺走了過去,問道:“喬,夜怎么樣了?醒過來沒有?”他的額頭好像撞得很厲害,當(dāng)時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會不會撞出什么問題來。
“還沒醒。”冰冷的眼神在看到他時柔和了不少,只是那冷漠的聲音還是如冰塊一樣,沒有一點溫度。
聞言眉頭一擰,道:“我去看看。”便邁步往里邊走去。而剛從人群中過來的洛飛和凌峰朝喬木樺打了聲招呼后,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老漢的房里,四處都簡陋得很,只見那張小床上古寒夜靜靜的躺著,額頭上已經(jīng)纏上了白色的紗布,看來是找過大夫包扎過了。
凌云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出一只手往他手脈上一探查,他體內(nèi)的傷在她喂了丹藥后,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現(xiàn)在只有等他醒來,再看看如何。
她從床邊站起來,對他們說道:“天快亮了,都去休息會吧!”趕了這么久的路沒有休息,又為了找那幾個小孩忙了差不多一整夜,也該去歇會了。
“那夜呢?他怎么樣?要不要緊?”凌峰見古寒夜還沒醒過,不由的擔(dān)心的問。
“等天亮?xí)r再看看,內(nèi)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等他醒來時看看他有沒覺得哪里不妥。”
“那我們就去歇會,小云,你也小歇一下吧!”洛飛伸了伸懶腰,一臉的疲倦。
“嗯。”她點點頭,目送幾人走了出去。走回床邊,看了一眼古寒夜后,她往桌邊坐下,一手托著額頭,閉目休息。
次日,床上的古寒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平靜的黑瞳迷茫的看著床頂,腦海中,有著一幕幕模糊又陌生的畫面閃過,他甩了甩頭,眼中浮現(xiàn)了一絲悲痛的神色,重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又恢復(fù)了平時那如平靜的湖面般無波無紋的神情,眼角在瞄見趴在桌面睡著了的凌云時,心中流過一股溫?zé)岬呐鳌?/p>
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拿起放在床頭的外衣,輕輕的為他披上,然而,還沒碰到凌云的身體時,只見凌云反手一握,身形一轉(zhuǎn),把古寒夜拿著外衣的手給擰到了身后。
“夜,怎么是你?”高舉起的手刀正準(zhǔn)備劈下,卻在看見她擰住的是古寒夜時,愣住了,見他因手被她反擰著,臉上出現(xiàn)吃痛的神色,她趕緊松手放開他。
沒辦法,她這是本能反應(yīng),不是她故意的,長年的警覺性讓她一有人靠近她時,身體總會本能的做出反應(yīng)。
古寒夜被他看得臉色有些徘紅,拿著外衣的手不知該往哪里擺,只得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我、我見你趴著睡著了,怕你著涼,所以、所以……”
見他那別扭的神情,凌云不禁微微一笑,接著他的話說:“所以拿件外衣給我披上,怎知卻差點被我給敲昏了。”
“嗯。”聽到凌云的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纏著紗布的頭卻越垂越低。
“嘎?木頭醒啦?”門被推開,剛跨進(jìn)門的洛飛見到站在凌云身邊的古寒夜時,驚喜的笑道。
凌云回過頭,見洛飛和喬木樺還有凌峰都跨了進(jìn)來,“都坐吧!”她笑道,又看了古寒夜一眼,見他只穿著一件里衣,便說:“把外衣穿上,別不小心感染了風(fēng)寒。”
“嗯。”他點了點頭,把拿在手中的外衣穿上。
凌峰走上前,在古寒夜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他跟平常沒什么兩樣,頓時揚起了一個笑臉:“看來夜的腦袋沒被撞出什么毛病來,還是洛公子中口的那塊木頭。”
“木頭,你沒事就好,當(dāng)時你額頭流了那么多血,我們還以為你不知會不會被撞出什么毛病來了呢!”洛飛笑嘻嘻的在桌邊坐下,看著無論被他們怎么說情緒都沒波動的古寒夜,心里就納悶著,怎么這傢伙除了小云之后,對誰都是這種神情?
喬木樺走上前,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后問道:“我們是在這休息幾天,還是過會就起程?”他們幾個人都沒什么大礙,主要就是看小云身邊的古寒夜怎么樣,身體能不能受得了繼續(xù)趕路?
“夜,你覺得身體怎么樣?有沒哪里不舒服?”凌云轉(zhuǎn)頭看向古寒夜,問問他的身體狀況。
“身體沒有什么事了,我們繼續(xù)趕路吧!”雖然他們并不是一定要急著趕路,但他不想因為他而延慢了路程,要知道,這去學(xué)院的路還長著呢!
“你坐下來,我?guī)湍惆杨^的的紗布給拆了。”
他應(yīng)聲坐下,凌云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側(cè),把那一圈圈纏在他頭上的白紗布給拆了下來,只見額頭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那一個深深的傷口卻是觸目驚心,她把手探進(jìn)衣袖,摸出一瓶藥來,擰開藥瓶,一股清香的草藥味傳了開來,她伸手一根手指,放在瓶口邊,拿著瓶子的手微微抬高,里面綠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小云,你這又是什么?”洛飛見了新奇,湊上前去,好奇的看著他把那些綠色的液體往古寒夜的傷口上一抺。
凌云瞥了他一眼,見他那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不禁笑道:“不就是藥膏,怎么這也問。”
“嘿嘿,這還不是因為你每次拿出來的,都跟我們平時見慣的不一樣嘛。”果然,他見凌云那一直在古寒夜額頭上抺著的手指一拿開,剛才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也跟著消失不見了,恢復(fù)了平時的光滑平坦,仿佛從沒受過傷一樣。
“唉呀呀,我就說嘛!你拿出來的,怎么可能會是平常東西,你們看,木頭額頭上的傷口不見了。”洛飛從桌子上站起來,驚嘆的指著古寒夜那光滑無痕的額頭。
“主、云,你這藥肯定又不便宜吧?”看著凌云手中的藥膏,凌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值多少金幣。
凌云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說呢?”她隨便拿出來的東西,都是很多人想要卻又得不到的圣藥,要不然,怎么會有這等功效。
“嘿嘿,我想也是不便宜。”被他這一睨,凌峰倒是訕訕的笑起來。摸著光滑的額頭,古寒夜眼中閃過驚喜,想不到這傷口這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對了,那個老頭還在那邊躺著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洛飛驀然想起,他們帶回來的那個老頭,想當(dāng)時他身上氣息那么微弱,也不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經(jīng)他這一說,凌云才想了起來,便道:“走吧!我們?nèi)タ纯础!蹦抢项^還欠她三個條件呢!去看看他怎樣了也好。
于是,幾人便朝都出了房門,往那老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