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凌云不由的挑起了雙眉,邪魅的目光落在一臉陽光笑意的凌峰身上,在心里暗笑著:這小子,居然在這里偷偷藏了個少女,看夜幾人的神情,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看來認(rèn)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呢!就在她正暗笑著的同時,卻見那鵝黃色紗裙的少女怯怯的聲音輕輕的揚(yáng)起,而從她嘴里說出來的那兩個字,卻讓她險些腳下一滑。
“主人。”少女站在凌峰的身后,擒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而凌峰在聽見那少女的聲音后,這才轉(zhuǎn)過身,沖著少女便是一抺朝氣的迷人笑容,看得少女不由的臉頰更紅羞怯的垂下了頭。
“主人?”凌云詫異的開口,以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們。這少女怎么叫凌峰主人啊?她不是這學(xué)院里的學(xué)員嗎?
看到凌云那詫異的神情,房里的幾人不由的笑了。記得第一回見到凌峰身后那少女時,他們也是跟云一樣的神情,想不通她怎么就叫凌峰主人呢!直到后來,凌峰才告訴他們,他們也才知道這少女的身份,竟是那樣的令人意想不到。
古寒夜淡笑著看著凌云,一雙平靜的目光在看著他時,總有著一絲不明的光芒閃過。他指著凌峰身后的那名少女說道:“云,她不是人類,她是凌峰的契約幻獸。”要是云有用靈識查看,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少女并不是人類,而是凌峰的契約幻獸,鉆地鼠。
他們剛開始時也沒想到那只總跟在凌峰身后的膽子很小的鉆地鼠,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可以幻化人形,但聽那鉆地鼠,也就是。自己說,她是因?yàn)橥滔铝怂赣H留下來的獸晶,再加上跟凌峰契約了,和在這靈氣充足的學(xué)院里修煉,才有可能會進(jìn)階這么快。
原來只要幻獸在它們父母死亡時吞下了它們父母的獸晶,就可以繼承著父母的能力,同時還可以令自己加快的進(jìn)階,但,并不是什么獸晶對它們都有效的,能讓他們繼承著那能力與進(jìn)階的獸晶,也只有和它們有血緣關(guān)系的謫親才對它們有效。
“幻獸?”一聽這話,凌云錯愕的看著那把頭垂得低低的少女。夜不說,她還真看不出這個人類味兒十足的少女竟然會是一只幻獸!當(dāng)下,她用靈識一掃,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少女居然是一只鉆地鼠?凌峰什么時候契約了這么只可愛的鉆地鼠?而且居然還可能化成人類的模樣,呵呵,還真是有趣。
“凌峰,她長得不錯啊!”凌云擠眉弄眼的看著凌峰,一臉的邪魅笑意。
“嘿嘿,我跟她契約之前,真不知她是母的。”像意識到自己說過有點(diǎn)沒分寸了,他趕緊改口道:“不是不是,是不知她是女的。”呼!記得有一回他說她是母的,結(jié)果她硬是給他哭了一天一夜,無論他怎么哄也不聽,直哭個不停,當(dāng)時就那么一回,記他再也不敢再說她的母的了。
以前對他來說,幻獸就是公母之分,哪里會說是男和女,但,見到這么只幻獸竟可以變化成人類,若再叫這么一個長得楚楚可憐的柔美少女為母的,他自己也覺得有點(diǎn)過份,畢竟,這兩年來她可是盡心的在他身邊侍候著他的。
“云,你吃了早點(diǎn)了嗎?”一旁的喬木樺千年不變的冰冷聲音在對著凌云說話時柔和了不少,一雙冰瞳也隨著染上了幾絲溫度。他深邃的目光看著凌云那張精美絕倫的容顏,里頭有著一絲絲狂熱的光芒在跳動著,只是被他隱藏得很好,并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那跳動著的狂熱神情。
聽到他的話,凌云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一身寒氣彌漫的喬木樺。只見她眉頭輕皺,伸手握上了喬木樺那垂落在一旁的大手,兩手相握的瞬間,一股冰涼透底的感覺順著他的手掌滲入了她的手心,只見喬木樺身體僵硬著,詫異不解的看著握著他的手的凌云。
良久,才聽到他說:“比以前更冷的。”緊接著,凌云抬起頭,問道:“樺,你現(xiàn)在修煉到第幾層了?”看他現(xiàn)在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濃寒氣可以看出,若再找不到可以解去的體內(nèi)寒氣的辦法,當(dāng)他體內(nèi)的寒氣積壓到一定的度數(shù)時,定會破體而出,到那時……
“放心吧!我沒事。”喬木樺難得的露出了一抺淡淡的笑容。知道他關(guān)心著他,他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這些年來,他總算理清了自己對云是什么樣的感覺,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雖然不能讓他知道,但,他會在他僅存的日子里,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hù)著他,只要看到他幸福著,開心著,他也會在他的笑容中得到快樂,陪著他一起開心著。
而一旁的幾人,聽到這話時卻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因?yàn)樽罱鼛讉€月樺的情況很不妙,以前只會在月圓之夜時寒氣才會涌出他的身體,但最近幾個月,卻是時不時的發(fā)作,就連他們運(yùn)氣幫著他一起抵抗也抵抗不了,每當(dāng)看到樺因寒冰掌的寒氣在體內(nèi)亂竄,寒氣包裹著他的一身,聽著他那種痛不欲生的嘶喊聲,他們心里頭也跟著揪痛著,但他們卻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他那撕心裂肺的嘶喊著,看著他渾身上下慢慢的結(jié)滿薄薄的冰,被凍成一個冰人。
為了他體內(nèi)的那股寒氣,他們找遍了學(xué)院里頭的導(dǎo)師,翻遍了學(xué)院中的書籍,卻找不到有任何破解的方法,本想找學(xué)院的院長雷老問問,但他卻一同跟著云躲在那院子里整整六年沒出過來,他那院子又不知道施了什么法,讓他們進(jìn)不去,也看不清。
藍(lán)子瑜想了想,便對凌云道:“對了,云,你出來了時有沒見著院長?他現(xiàn)在還在院子里面嗎?也許問問他,或許會知道樺身上的寒氣如何破解。”他知道雷老不止實(shí)力強(qiáng)大,在煉藥方面也有很大的修為,如果問他,也許他會知道也說不定。
“我們本來想找那老頭的,但卻進(jìn)不去那院子,而那老頭這六年來居然也沒跨出那院子一步,真讓人好生奇怪。”洛飛納悶的說著。自從那天進(jìn)這學(xué)院時見過那老頭一回之后,就再也沒再見到過他了,真是神出鬼沒一般。
“對啊!他還說要賠我一把好劍呢!我可是一直記得的,誰知他跟你這一閃就是六年不見人影,想找也找不到他,我們問了學(xué)院的導(dǎo)師,他們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說:院長就是這樣,神龍見頭不見尾的,說不定早就沒在他那院子里了。”凌峰把那些導(dǎo)師們說的話說了一遍給凌云聽,而凌云一聽這話,不由的挑起眉頭。
難道雷老真的沒在那院子里?
“聽你們這么一說,他還真有可能不在那院子里了呢!”凌云笑著說道:“自那天我進(jìn)了那院子,他就叫我別去打擾他,說什么要我專心修煉什么的,而我這一冥修,眨眼就是六年沒出房門半步,還真的沒見到他。”
一時間,幾人都沒再說話,一個個一臉的沉思,倒是一旁的喬木樺看了他們一眼后,開口說道:“好了,都別一個個這一臉凝重的神情,現(xiàn)在云出來了,我們倒是說說半個月后學(xué)院分給我們的任務(wù)吧!”為了讓他們別為他擔(dān)心,他轉(zhuǎn)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
“什么任務(wù)?”一聽這個,凌云頓時有些好奇,她進(jìn)學(xué)員這么久,還沒參加過學(xué)院里的什么,想想也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既然他們有任務(wù),倒不如看看是什么,再跟著他們一起去玩玩。
古寒夜見他一臉的好奇,不由的揚(yáng)起了一抺淡淡的笑容,對著他說道:“這是一件任務(wù),也是一項(xiàng)比試,參加的也只有天級的四個班的人員而已。”好久沒看到云了,現(xiàn)在再見到他,心情真的很是愉悅。
“比試?”怎么又是任務(wù)又是比試的?這些導(dǎo)師們到底想做什么?
“嗯,比試。”洛飛笑嘻嘻的說:“導(dǎo)師們讓天級四個班的學(xué)員進(jìn)入我們?nèi)雽W(xué)院時那個森林的深處,他們說那里的幻獸品階很高,隨便一只就是圣獸級的幻獸,每個天級學(xué)員都必須要契約一只幻獸回來,其品階不能低于圣獸五階的幻獸,這就是他們分給我們的任務(wù)。”想到可以進(jìn)入那森林的深處,不由的有些躍躍欲試,修煉了這么久,雖然還沒到達(dá)神級的品階,但他們?nèi)缃竦膶?shí)力也不弱了,真想看看能契約到一頭什么樣的幻獸。
“然后呢?怎么比試?”
“讓我們契約回來的幻獸決斗,最終出來的十名名額可以得到學(xué)院里煉器師所煉制的空間戒指為獎勵。”凌峰揚(yáng)起了一抺陽光般的笑容,當(dāng)他聽到可以進(jìn)森林的深處不止,最終贏的十名天級學(xué)員還可以得到學(xué)院所獎勵的空間戒指時,他就樂了好半天,空間戒指啊!那可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得到的,說什么這一回他也一定要契約一頭強(qiáng)大的幻獸,只要贏得了比試,他就可以拿到一枚空間戒指了。
“好像很好趣呢!”看著他們那略顯興奮的神情,她輕笑著。只見她一手托著精致的下巴,慢慢的半斂下眼眸,在心里暗想著:以她現(xiàn)在的火焰,想煉器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才對了,只是,好像她還沒有什么煉器的材料,看來,得抽空去找找才行。
看著凌云那張絕美的容顏,藍(lán)子瑜儒雅的笑了笑,手中的折扇輕輕的向著身邊扇著風(fēng),他慢慢的開口笑道:“反正你也這么久沒出來走動了,倒不如半個月后一起去森林的深處走一回。”他應(yīng)該也還沒強(qiáng)大的幻獸伙伴吧?
“我正有此意呢!”凌云微微勾起唇角,目光微閃的看向窗外。她還記得,是進(jìn)了那森林的深處遇見了那條雪蟒,才會讓她知道自己自身的缺點(diǎn),既然他們要去那森林,她又怎么可以不去那里看看它呢?
“要不是我剛好走這里來,還不知道這房里這么熱鬧呢!”魅惑的聲音帶著一抺邪肆,突然從門邊傳來,幾人回頭一看,見一身紅衣的花無心半倚著門邊,雙手環(huán)置于胸前,擒著一雙媚中帶妖的狹長鳳眼看著他們。
見到那倚在門邊的花無心,凌云不由的一笑,幾年不見他還是這樣,一身的邪肆妖媚氣息,單他就這么倚在那門邊,那自然的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魅人氣質(zhì)就教人移不開眼,當(dāng)然,那是別人,他們現(xiàn)在房里站著的幾人,哪個不是有著瀟灑出眾的外貌?哪個不是俊美無雙?別說看別人了,單單是他們看慣了自己那俊美的容顏,也會對美貌有著免疫的能力。
“無心,好久不見了。”凌云朝他輕勾起唇角,邪魅惑人的氣息跟他很是相似。
花無心含笑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凌云,只見他慢慢的邁開了腳步,朝凌云走去,來到凌云的面前,修長的身體比凌云高出了一個頭有余,他半俯下那張妖媚的面容,緊盯著凌云那張精美絕倫的容顏,帶著一股惑人的聲音隨著從他那性感的薄唇中而出。
“我怎么發(fā)覺長大后的你,越來越迷人了!”帶著笑意的聲音,悠悠的揚(yáng)起,房里的幾人,有的是錯愕,有的是驚愣,有的是憤怒,一道道的目光,像炙熱的火焰一般,直瞪著花無心那張跟凌云的臉貼得很近的妖媚面容。
這個花無心,平日里除了他們幾人要是有人敢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角,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把人打得只剩半條命,而今天,他居然自己跟云靠得那么近,還對云說著這樣的話,真是、真是太氣死人了!然而,就在他們想沖上前去把花無心給一腳踹開時,卻聽見云那帶笑的聲音輕輕揚(yáng)起。
“嗯,我也覺得,你們都不知道,我一路走來這里,沿路可是有很多人只顧著看我而不看路,有好幾個還自己一頭撞到樹干上去了呢!”
一聽他這話,幾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的笑聲緊接著在房里響起。看到他們一個個笑成那樣,不知所云的少女只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的看著,那迷惑的神情再加上那秀美的容顏,竟是異常的可愛。
眾人說說笑笑的在房里呆了整整一天,直到太陽漸漸的西落,細(xì)細(xì)的銀白色月牙高掛在漆黑的夜空,院子中的夜蟬在高聲吟唱著時,房里的凌云這才從桌邊站了起來,對他們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我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先。”說著,她配合的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喬木樺站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從他口中而出:“云,我陪你回去吧!”雖然已經(jīng)見到他的面了,但,他仍想跟他多相處一會,雖然知道這樣是不行的,但,他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好。”凌云幽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便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緊跟著邁開了腳步,和他一同往外走去。而房里的幾人見狀,一個個神色各異,沉思的目光看著一同離去的兩人,微微的斂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飛輕嘆了一口氣,抬起頭,朝他們瞥了一眼說道:“你們還不快回去睡覺?”真是的,云都走了還愣在這里干什么?想起樺適才的神情,他暗嘆了一聲,看來樺是真的陷下去了。
清冷的夜風(fēng)輕輕而吹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是學(xué)院里的小道邊種的鮮花所散發(fā)而出的,白天的時候,學(xué)員們一個個匆匆而過,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幾個會注意到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淡淡花香,而到了這夜晚,四周靜靜的,輕風(fēng)一吹,樹葉沙沙作響,一陣陣的花香總會隨著那一縷縷的清冷夜風(fēng)撲面而來,令人像沐浴在花海中一樣,渾身透著一股舒服。
凌云與喬木樺兩人靜靜的走在小道上,一路上,誰也沒開口說話,像是不愿打破這一刻的清幽寧靜一樣,沿路上走著,只有著兩人沉穩(wěn)的腳步聲和細(xì)細(xì)的呼吸聲,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走著,直到走了半個時辰后,當(dāng)兩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時,喬木樺這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到了,你進(jìn)去吧!”他的目光中,蘊(yùn)含著一抺溫柔,而那低沉冷酷的聲音,在這一刻聽來,卻像很是開心似的,冷酷中帶著一絲輕柔,他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凌云,站在院門口,看著那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的絕美身影。
“嗯,你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說著,便轉(zhuǎn)身往院子里面走去。她本以為,他會有話對她說,卻沒想到他只是一路靜靜的走著,如果說她以前不明白樺的心意,但當(dāng)今天再次見到他,她可以很確定,樺,是愛上她了,只是,他把她當(dāng)成了男子,這份愛,他不敢說出口。
看著凌云的身影慢慢的走近了院子,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看了一眼天上那懸掛著的銀白色月牙后,邁開腳步往回走去,那半斂下的眼眸,里頭隱藏了他心頭的種種。看著這適才他跟云走過的路,一抺滿足的笑容浮上了他那冷冽的臉上,為他那長年冷酷的俊臉,添上了一抺少見的柔和。
進(jìn)了院子里的凌云,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個圈,在確定雷老真的沒在這院子里時,不由的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正準(zhǔn)備邁走向她住的小院落走去時,卻聽見一棵大樹上的樹葉有著一聲不尋常的聲響,當(dāng)下,她頓住了腳步,雙手環(huán)抱著交叉在胸前,斜著一雙幽深的目光好整以暇的看著院子中的其中一棵大樹,散懶的聲音隨著慢慢從她口中而出。
“既然進(jìn)得了這院子,想必不是凡凡之輩,只是,怎么不現(xiàn)身于人前?而是躲在大樹上呢?”
“哈哈哈,想不到你的感覺還是挺靈敏的啊!”
一聲帶笑的聲音從樹上傳來,只見隨著那聲音的落下,一抺水藍(lán)色的身影猛的從樹上閃出,飄渺的身影,翩飛的衣帶,身形優(yōu)雅的在半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圈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她的面前,隨著他的落定,男子漢的面容也隨著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那是一張絕魅的面容,他眉若新月,瞳似明珠,挺立的鼻子,好看的性感嘴唇,無一不是精雕細(xì)琢而成的,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絕魅容顏,加上那一身清雅的氣質(zhì),顯得有些古怪。
“是你!”
她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子,這是曾在樹林中救過她一命的那名神秘男子,這學(xué)院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進(jìn)來的,他又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見到我很奇怪嗎?”男子勾起一抺惑人的笑容,一雙看不見底的眼眸落在凌云的身上,打量著她如今的容貌,像是越看越滿意一般,唇邊的笑意漸漸的擴(kuò)大著。
她不著痕跡的往后退開一步,與他保持一段距離,這個人雖然救過她一回,但她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他的實(shí)力比她強(qiáng),她必須做好任何的準(zhǔn)備,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怎么會在這里?”
看到凌云像防狼似的防著他,男子不由的生出了一絲不悅,身形一換,猛的傾身上前,如鬼魅一般的速度,凌云只覺身子一輕,人已被他摟在懷里。
“你干什么?”她微怒的瞪著那張笑得愉悅的絕魅容顏,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摟著她。感覺那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她眼中不由的浮上了火焰,猛的想掙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他緊緊的扣著,無法動彈。
男子的目光帶著愉悅的笑意落在她的臉上,看著微怒的她,顯然為了他能令她動怒而感到開心著,只見他環(huán)緊了凌云的腰,讓她更加貼近自己,兩倶身體相貼著炙熱的溫度從彼此的身上傳出。看著懷里怒瞪著他的凌云,他慢慢的對著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低下了頭,滿意的看到懷里的她驚愣的瞪大了眼睛,然而,就在他的薄唇要吻上凌云那紅嫩的嘴唇時,凌空一片綠葉帶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內(nèi)勁,如一把凌厲的飛刀一般,猛的射向了那名抱著凌云的男子。
“咻!”
綠葉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像蘊(yùn)含著無盡的怒火一般,發(fā)出著咻咻的聲音,而抱著凌云的男子一雙眼睛只落在凌云那張錯愣的臉上,只見他抱著她身形輕輕一閃,躲過了那朝他飛射而來的綠葉,而那片綠葉沒有擊中男子,卻直直的射入了地面,隨即發(fā)出一聲響亮的爆破聲。
而被男子抱著的凌云趁著男子閃身的片刻,猛的用力掙開了他的束縛,閃身跳離了他的身邊,一雙防備的目光緊盯著一臉笑意的男子,而在這時,從一棵大樹上又飛出了一抺人影,那白色的衣袍,銀色的絲發(fā),修長的身影,如謫仙一般的容顏,出塵飄逸的氣質(zhì),讓人一眼就看癡了。
看到那個白衣翩翩的男子,凌云臉上掠過了驚喜,驚訝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掩不住的開心:“辰!”居然是辰,辰居然來看她了。
“云。”看著和他一樣穿著白衣的凌云,辰的目光如水一般,柔情絲絲的看著她,邁開腳步,無視一旁的藍(lán)衣男子,慢慢的向她走去。
“辰,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這學(xué)院這么大,他是怎么找得到她的?自上次一別,竟是六年之久,現(xiàn)在看到他,心里竟有著一絲緊張與欣喜。雖然他說會來學(xué)院看她,但她這一冥修就是六年,她還以為她會到日后才會見到他,沒想到今晚竟見著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看著眼前這張精美絕倫的容顏,辰寵溺的笑了,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機(jī)指,輕點(diǎn)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我來了好幾回了,見你在冥修,就沒打擾你,怎知你這一冥修就是六年,真讓我好等啊!”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后,他便來了這納斯比亞學(xué)院看她,因?yàn)樗砩嫌兄囊坏窝运苋菀椎木驼业搅怂乃谥帲皇菦]想到,當(dāng)他找到她時她竟會是在冥修,因此,他靜靜的在樹上看著,隨后便悄悄的離開,反復(fù)來過了好幾回,也只有這一次才讓他看到她從冥修中蘇醒過來。
“你來了好幾回?你怎么不叫我?”凌云半是責(zé)怪的看著他,臉上那由心里散發(fā)出來的開心就像是見到了久未相見的愛人一般,看得一旁的藍(lán)衣男子一臉的詫異。
“你是什么人?”藍(lán)衣男子走上前去,看著挨得那么近的兩人,臉色不怎么好看。那雙看不見底的目光則在一身白衣的辰身上掃動著,當(dāng)看到那張令女子癡迷的出塵面容時,更是不由的撇了撇嘴,他突然覺得脫去黑袍換上白衣的凌云與這名叫辰的銀發(fā)男子站在一起時,兩人就像一對壁人一樣,竟是那樣的般配。
“我還沒問你是什么人呢!你倒好意思先問起別人來了。”凌云怒視著他。這傢伙剛才居然想親她!要不是辰,她還真的把第一個吻就這么裁在這連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傢伙身上了。想起辰,她才記起,剛才這傢伙想吻她時,辰好像是有看到。
當(dāng)下,急忙把目光看向了身邊的辰,卻見他那張如謫仙一般的俊顏上帶著一抺溫和的笑,只是這抺笑卻沒達(dá)到眼底,那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里一片的冰冷,像是隱隱有著一股怒氣在里面流動著一樣,給人一種心驚膽跳的感覺,他那一身溫和的氣質(zhì)像被一股什么復(fù)蓋了一樣,一股濃濃的強(qiáng)者威壓從他身上傾泄而出,直直的射向了那一身藍(lán)衣的男子。
發(fā)怒中的辰,她還是第一回見過,看到他這模樣,她才知道,原來他發(fā)起怒來,竟是這樣的可怕。這時的她,已忘了剛才還差點(diǎn)被那藍(lán)衣男子占了便宜,看著兩人在用自身的威壓在對抗著,她不由的生出一絲好奇,辰與這名藍(lán)衣男子,到底誰強(qiáng)大些呢?
兩人的內(nèi)勁在暗暗的較量著,相互的在空氣中碰撞著,院中的樹木,葉子沙沙作響,搖擺得厲害,耳邊的風(fēng)聲,呼呼的刮著,像被兩股能量擠壓得透不過氣來一樣,在空氣中咆哮著,兩人互不相讓的對持著,凌云靜靜的在一旁看著,過了有大半柱香的時間,只聽空氣中猛的響起一陣爆破聲,一股氣流在半空中爆開,那名藍(lán)衣男子猛的被擊退了好幾步,腳步踉蹌的險些跌倒在地上。
“如果你但敢再對她做出失禮的事,我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冰藍(lán)色的目光看著對面的藍(lán)衣男子,溫和的聲音聽不出這話是在威脅,但,那眼神,那氣勢,卻教人不敢忽視!
“我什么時候?qū)λ龀鍪ФY的事情了?”藍(lán)衣男子好像不懼辰的氣勢一般,邪肆的目光緊盯著凌云那張精美的容顏,只聽他對著怒視著他的凌云說道:“云,再怎么說,我也還救了你一命,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呢?”那狀似哀怨的看著她,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云,你認(rèn)識他?”回過頭,溫和的聲音在凌云的耳邊揚(yáng)起,冰藍(lán)色的眼睛看著凌云。
看了那藍(lán)衣男子一眼,凌云搖搖頭道:“不認(rèn)識,不過,他有一次救了我一命。”這倒是事實(shí),雖然這個藍(lán)衣男子邪里邪氣的,但他救過她一命倒是事實(shí),她一向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他這藍(lán)衣男子雖然可惡,但,她卻不會讓辰殺了他,畢竟,他救了她一命。
辰慢慢的回過頭來,身上的威壓漸漸的收起,那股攝人的氣勢也隨著在瞬間消失,他把目光從凌云身上移開,落在了那名藍(lán)衣男子身上:“你走吧!”說著,便對凌云說:“云,我們進(jìn)里面去聊聊。”
“嗯。”她點(diǎn)頭輕應(yīng)了一聲,看了那名藍(lán)衣男子一眼,便邁腳步和辰一起向她住的院子走去。而站在那院子中的藍(lán)衣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后,半斂下眼眸,猛的一提氣,身影迅速消失在這院子中。
一走進(jìn)她住的院子,迎面一縷玉蘭花香伴隨著一陣夜風(fēng)便撲鼻而來,兩人走到了那玉蘭花旁邊的石桌邊坐下,她看著辰眼中那抺顯而易見的柔情,不由的心跳加速,半低下頭,斂下眼眸掩去她臉上的神情,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那聲音在這夜色中更顯得異常清晰。
看著那半垂著頭的凌云,辰臉上不禁揚(yáng)起了一抺笑意,陣陣愉悅的笑聲從他口中而出,久久的回蕩在這小院落中,聽到他的笑聲,凌云抬起頭,瞪著他問:“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她發(fā)現(xiàn)只要跟辰在一起,她就會變得不像她自己,像成了另一個人似的,這樣陌生的自己,真讓她感到很奇怪。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辰伸出修長的雙手,拉起凌云的手,十指交纏在一起,柔情似水的目光望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云,這么久沒見,可有想我啊?”說著,像在等著她的回答似的,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沒有。”凌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把目光落在一旁的玉蘭花上面。她對別人可以用著調(diào)戲的語氣,可以用著邪魅的神情,可以閑散的與人對視著,但,對著辰,她卻通通使不出來,以前還不會,但,自今晚見到辰時,只知道跟他在一起兩人單獨(dú)相處著,她心里有著一絲緊張,很陌生的一種感覺,讓她很是討厭。
仿佛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似的,辰臉上的笑意不減還增,他拉著凌云的手,把兩人十指相纏的手放上了桌面上,冰藍(lán)色的眼眸看著她,輕聲說著:“但我可是總在想著你呢!”他說著,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那細(xì)滑的精美面頰上居然浮上了一絲絲紅暈,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驚喜不已,因?yàn)樗溃茖λ⒉皇菦]感覺的。
感覺面頰微微發(fā)熱著,她不由的抬起了頭,看了辰一眼,說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這些這么肉麻的話?你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說著,還像煞有其事似的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撫了撫自己的手臂。
“呵呵,我說的可都是真話。”辰笑看著凌云,冰藍(lán)色的眼眸里盛滿了愉悅的笑意,只聽他頓了一下后,又開口道:“而且,這話我可只對你一個人說過。”
不想再在這個令她發(fā)窘的話題上打轉(zhuǎn)著,她整了整心緒,想起樺體內(nèi)的寒氣來,想到她在靈山里見到的那么多草藥,便問:“辰,你知不知道如何解去因修煉寒冰掌而積堆在體內(nèi)的寒氣?”想起喬木樺,她心中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就連她自己也理不清,那種感覺到底是什么。
“寒冰掌?”聽到這三個字,辰微愣了半刻,神情凝重的問:“云,你有朋友在練寒冰掌?”寒冰掌,用喬家的禁傳秘技,因?yàn)榫毩撕迫说牡侥牡蕉紩涞脗€寒氣破體而出而死,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列入禁傳的絕學(xué)了,旋即一想,才記得,云好像有個朋友叫喬木樺,是喬家的少主,難道,中他練了寒冰掌?
凌云輕應(yīng)了一聲,對他說道:“嗯,你應(yīng)該知道跟我有幾個朋友,其中一個就是喬家的少主,喬木樺,他被他父親硬喂下了寒冰丸,吃了寒冰丸不練寒冰掌是死,練了寒冰掌也是死,我們問過了很多人了,都沒有一個知道如何散去他體內(nèi)的寒氣,便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如何解?”如果連辰也不知道,那樺的生存機(jī)率就又低了一成了。
“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過,想要化去那寒冰掌積存在體內(nèi)的寒氣,就必須得找到一種常年?duì)C熱的水,再配上熱盈花,再加上七種有著獨(dú)特?zé)釟獾乃幉南嗷ヅ渲贫桑庞锌赡軙⑷ンw內(nèi)積壓的寒氣。”他聲音一頓,見凌云眼中燃上了希望的光芒,他又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不過,要找到一種常年?duì)C熱的水不容易,因?yàn)椋@不是一般的熱泉水可以替代的,而且,那熱盈花更是從沒有人見過,根本不知道是長什么樣,生長在什么地方。”
聽他這么一說,她那剛升起來的希望又不由的破滅了,辰說的這些,連他也沒見到過,既不知長什么樣?也不知生長在什么地方,這天大地大的,又該上哪去找?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難道就讓她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樺因體內(nèi)的寒氣無處可散而破體而出而亡嗎?
不!讓她看著他身邊的人死去而什么也不做,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她就不信樺就會因這樣而死去!
黑瞳中閃動著一股堅(jiān)定的光芒,如明珠一般閃耀著,她想了想,便問:“辰,你看到的那本古書還在嗎?上面有沒注解著那熱盈花的外表特征?”只要有一線的機(jī)會,她就不能放棄尋找,如果連她都放棄了,那樺還有什么生存的意念?
聞言,辰看了她一眼,指尖便撫上了帶在手指上的空間戒指,隨著意念一搜,眨眼不到的瞬間,一本頁面上寫著百藥典的古書便出現(xiàn)在他手里,看了看手中的古書,他伸手遞上前去,溫和的聲音輕輕的說著:“我不記得這是在哪一頁了,你得重新再找一找,應(yīng)該會有注解的才對,只不過讓我給忘了。”
接過那本古書,她看了看那百藥典三個字后,猜想這可能是一本記載著草藥精華的古書,想起他靈山里頭所種的那些珍貴的藥草,她抬眸笑看著他,對他說道:“只要我一找到,你會馬上把這書還給你。”對于煉藥師來說,這么一本記載著百草的古書,無疑是異常珍貴的。
“沒事,我已經(jīng)好久沒翻這書了,它對我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作用了,這書就放你這里,你慢慢找,不用急。”他輕聲說著,溫和的神情和那出塵的容顏沐浴在月光下,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一般。
凌云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下,便翻開了書頁,看了一眼,她原以為它的書名為百草典,是因?yàn)槔锩嬗涊d了一百種珍貴罕見的草藥,怎知打開了里面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這樣的。這本厚厚的古書里面記載著不下千種珍貴罕見的草藥,每一種都有著注解,而且還有畫著草藥的外形和特征,讓人一眼了然。
看到這注解得如些清楚的古書,凌云眼中閃過了欣喜的光芒,就這么一頁頁的翻看著,連辰還坐在她的對面也給忘記了,整個人都進(jìn)入了書中的世界,久久無法回神。
辰就這么一手托著腮靜靜的看著她,欣賞著她此時看書時專注的神情,夜,已深,而兩人卻一個埋頭在書頁中,一個看著那個翻書的人入迷。風(fēng),輕輕的吹著,揚(yáng)起了他們那如絲一般的發(fā)絲,吹落了那玉蘭花的花瓣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輕輕飄著,有幾片隨著夜風(fēng)飄落到兩人的頭上,而兩人像是沒有察覺似的,各自沉醉在自己的思緒中。
直到凌云慢慢的趴落到桌面上沉沉睡去時,辰這才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抱著她往房間里走去,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在床上,為她蓋上了被子,然而坐在了床邊,帶著一抺寵溺的笑容與絲絲的柔情,靜靜的看著凌云那柔和的睡容。良久,他才從床邊站了起來,看了睡得香甜的人兒,露出了一抺寵溺的笑意,便悄悄的離去。
午后的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炎熱的氣溫讓熟睡中的凌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她緩緩的翻了翻身,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像一只正停在花朵上的蝴蝶一般,輕輕的拍動著那美麗的蝶翅,正欲拍翅而飛一樣,緊隨著只見床上的凌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迷蒙而魅人的目光瑩光閃爍著,蒙朧中帶著一股慵懶的美,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沉醉在其中。
那雙蒙朧與慵懶的目光在下一刻像想起什么似的,剎那間如午夜的星星一樣的閃亮著,她猛的翻身坐了起來,目光朝房間里一掃,當(dāng)沒看到那抺熟悉的白色身影時,不由的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然而,這一垂眼,卻看見那本放在床邊的百草典,當(dāng)下,她拿了起來,便手就是把它放進(jìn)了空間手鐲。
昨晚居然看書看入迷了,連辰還在她旁邊坐著都讓她給忘記了。她記得她是在院子里的桌邊看著書的,怎么卻會跑到這床上來睡覺了?目光一轉(zhuǎn),心里暗想著,難道是辰把她抱進(jìn)來的?心中竊喜之余,更對自己昨晚那放松的警惕感到不滿,她一向淺眠,就連睡著時那防備也不會有所松懈,但她居然在辰的面前睡得那么沉,真不知是她的警覺性低了,還是辰能讓她打心里放心。
搖了搖頭,她從床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便邁開腳步往外走去。推開房門,來到了院子中那幾株玉蘭花邊,聞著它清新的花香,目光卻望向了那一片蔚藍(lán)的天空,又是一天過去了,總覺得時間就像流沙一樣,在人們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流逝著。
凌云身著白衣佇立在玉蘭花旁,墨發(fā)隨著晨風(fēng)輕輕的揚(yáng)起,衣擺在風(fēng)中緩緩飄動著,她精美絕倫的面容,一片的寧靜,幽深的目光看著那一朵朵盛開的玉蘭花,思緒卻已隨著晨風(fēng)慢慢的飄遠(yuǎn)。
已經(jīng)過了六年了,她卻還沒能到達(dá)劍神的品階,實(shí)力也一直停頓在這一個階段里,不見有所增長,雖然她表面看起來像是不急一般,但,沒人知道她的心里很是著急,她在這里過著清幽舒適的生活,但,卻不知她的娘親在神跡大陸上過著怎么的生活?不知她天冷時有沒加衣,不知她吃得飽不飽,不知她現(xiàn)在是不是在受著苦?
她想即刻就去神跡大陸把娘親帶回爹爹的身邊,但,以她如今的實(shí)力,別說在強(qiáng)者遍布的神跡大陸里沒有實(shí)力可以與人對持,就連要去神跡大陸那一關(guān)也過不了。雖然紫是一只飛行的幻獸,但,幻獸是過不了那森林中的那片濃霧的,除非她可以御劍飛行,否則,單靠飛行幻獸是去不了神跡大陸的。
想到這里,心中不由的一陣苦惱,如今雷老不在學(xué)院中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現(xiàn)在的問題根本找不到人可以解答。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呼出,平復(fù)著心頭那陣躁動,而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叫聲,熟悉的聲音讓她猛的睜開了眼睛,抬頭朝天空中望去,那是紫鷹的聲音,她冥修六年,今天還是第一天見到它出現(xiàn)。
果然,天空之上那只雄健的紫鷹展翅盤旋著,一聲聲尖銳的叫聲從它口中而出,看著那只盤旋在天空之中的雄健紫鷹,凌云的眼中浮上了一絲笑意,她進(jìn)入冥修之前,還真把它給忘了呢!只見紫鷹叫了幾聲后,便拍著它那對雄壯的鷹翅,猛的朝她飛撲而來。
隨著紫鷹的飛近,院中的花草被它那又鷹翅所拍出來的風(fēng)力刮得沙沙作響,一片片白色的玉蘭花隨著那一陣陣的風(fēng)力飄蕩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在凌云的身邊落下,而置身于那玉蘭花瓣中的凌云,臉上帶著散懶的笑意,精美的面容,邪魅的氣質(zhì),修長的身影,靜立在院中,仿若花中仙子一般的絕美飄逸。
“紫見過主人。”在紫鷹落院的瞬間,他搖身一變,幻化成了一名翩翩美少年,紫色的衣袍,高高束起的墨發(fā),凌厲的眼神,彎勾的鷹鼻,薄薄的嘴唇,一身的威嚴(yán)氣質(zhì)仿如天生的王者,讓凌云不覺的微微驚訝著。
想不到六年的時候,紫居然也可以幻化成人形了!而且還是這么一名嚴(yán)肅守禮的少年?看著他那半彎著的腰,一手置于腹間,一手放置身后,看到這熟悉而陌生的禮儀,讓她不由的輕挑起眉頭,在心里暗想著,在這修煉的世界里,居然還有這么一種禮儀,真是顯得很是怪異。
“紫,你到了神階了?”想不到六年的時間,它居然自己修煉到了神階,不知冰焰現(xiàn)在又到了什么樣的級別?它在空間手鐲中也呆了六年了,里面靈氣充足,按理說修煉的速度不會比紫慢才對。
“是的,主人。”
他一板一凳的說著,凌厲的目光在看到凌云的面容時微愣了一下,旋即很快的低下了頭,像是怕冒犯了她似的,不敢再抬起頭與她對視著。在它們紫鷹一族的觀念里,必須對契約的主人忠心不二,永不可背叛。在沒契約之前,它們可以傲視群雄,以王者的身份自居著,但一旦與人類契約,而那人類又能令它折服,那主人就是它們的天,在主人的面前,它們不可放肆,要做到絕對的臣服與忠心!
見到它那嚴(yán)肅的神情,凌云不由的輕聲而笑,瞧他現(xiàn)在這模樣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居然也會學(xué)人裝老成?她輕笑著搖了搖頭,對他道:“紫,你幾年你都去哪里了?”它沒在她的身邊,敢情是在外邊流浪著?
“主人,這六年我在森林中修煉。”知道主人在冥修,它不敢打擾她,便回到了森林的深處,在那里潛心修煉著,昨天感覺主人已經(jīng)從冥修中蘇醒,它今天便一早就飛過來了。
“主人。”
突然間,一道幽綠的光芒從空間手鐲中射出,眨眼間,已見小菁兒飄浮在她的面前,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看著她,里頭盡是欣喜的神情。看著面前的小菁兒,凌云笑了笑,幾年不見,這小菁兒怎么就不見有長大?還是那樣的小,看來那生長果對它還真是重要啊!沒了生長果,單單修煉也見不到它的身體有什么進(jìn)長。
“主人。”
又一個聲音響起,那稚嫩的童聲中帶著一股威壓,像蘊(yùn)含著一股濃濃的強(qiáng)大氣息似的,隨意的一聲輕喚,卻讓空氣中緩緩飄落的葉子變得更緩慢了,像被一股氣流凝住半停頓在半空中一樣。只見伴隨著那一聲輕喚,一抺白光瞬間從凌云的空間手鐲中閃出,轉(zhuǎn)眼間,在凌云與紫鷹的中間,便站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身金紋條白錦袍,墨發(fā)高束著,面容俊美精致,肌膚雪滑美瑩亮。小男孩一落地,只見身體猛的一躍,飛身撲進(jìn)了凌云的懷里,帶著欣喜笑意的聲音從他口中而出:“主人抱抱。”
看到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小菁兒與冰焰,紫緊擒著一雙鋒利的眼睛,直盯著冰焰看,那目光中有眼間在審視,也有著詫異。它一直以為主人只有它這么一只契約獸,卻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只實(shí)力比它還要強(qiáng)大的幻獸,白紋虎王,貴為虎中之王,更為森林之王,其心高氣傲,從不愿與人類契約,怎么主人會契約到這么一只強(qiáng)大的虎王呢?
它緊盯著一雙鷹眼審視著冰焰,見它居然放肆的撲到了主人的身上去時,鷹眼中不由的閃爍著凌厲的光芒,里頭隱隱有著一絲火焰在跳動著。它緊抿著嘴唇,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有著人類小孩模樣的白紋虎王。
只要幻獸到了神階,便可隨著自己的意念而變幻著自己本身的人類模樣,既可是幻化成小孩,也可以幻化成少年,更可以幻化成老人,想怎么變,都只需心念一動罷了。
凌云苦笑不得的看著掛在她身上的冰焰,一雙目光則上下打量著它六年不見有所長大的身體,伸手拍了拍它的頭道:“冰焰,怎么你還是這小孩模樣?你的品階到了哪里了?”真是的,這傢伙還是這么喜歡粘著她,居然一見面就撲了上來,像只無尾熊一樣的掛在她的身上,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呢!
“這樣子主人才可以抱著我。”冰焰酷酷的說著,一雙手卻不落閑的往凌云身上攀去,心里則在想著,六年的時間讓主人長高了不少,看那精致絕美的容顏,要是哪一天恢復(fù)了女裝,一定會迷死一大票的人。
聞言,凌云挑起眉頭,雙手一松,把它推開自己的身邊,一手托著精致的下巴,想了想對冰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xiàn)在是可以幻化成紫那么大的了。她的聲音一頓,又接著說道:“讓我抱著這么大一個人,突然覺得有點(diǎn)怪異。”她說著,目光落在紫的身上,像在透過它,幻想著冰焰的少年模樣。
聽到她這么說,冰焰就如霜打茄子一樣,無精打采的垂下了頭。只見它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一抬起頭,惡狠狠的目光直瞪著站在一旁的紫,要不是這只臭紫鷹,主人怎么可能會想到它的少年模樣?主人若不想到它的少年模樣,也就不會不再抱著它了,都是這只臭紫鷹惹的禍!
看到冰焰那目光,紫微微的一愣,在心里暗想著,它好像沒得罪它呀?它這么瞪著它做什么?
“你們互相認(rèn)識一下,以后都是伙伴了,要好好相處。”凌云笑看了它們一眼,伸手把一縷垂落到前額的墨發(fā)給撥到了耳后,便走到了那桌邊坐下,笑看著冰焰與紫鷹。
小菁兒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來回的看了看冰焰和紫鷹后,拍了拍它那雙薄薄的翅膀,飛到了凌云的身邊,在那張石桌上落下,然后挨著凌云的手臂坐在桌面上,像看好戲一樣的看著冰焰和紫鷹。
冰焰酷酷的看著紫鷹,小嘴一撇嘴:“老鷹,以后跟在主人的身邊,都要聽本王的話。”要不是主人讓它們好好相處,它才不會理這只臭老鷹。
“我,不是老鷹,而且,我只聽主人的吩咐。”紫鷹一臉正色的看著冰焰,那雙鷹眼中凌厲的光芒閃爍著,只見它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你我同為主人的契約獸,是平等的關(guān)系,又憑什么讓我聽你的?”
聽了紫鷹的話,冰焰那雙碧綠的眼中閃動著一股光芒,它冷冷的瞥了紫鷹一眼,濃濃的強(qiáng)者威壓從它那小小的身體里散發(fā)出來,只見一道精光閃過,冰焰搖身一變,幻化成了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頓時,一身強(qiáng)大的王者氣勢從它身體傾泄而出,低沉的聲音中像蘊(yùn)含了無盡的能量似的,輕輕的話話,卻震入了紫鷹的心房。
“就憑本王的實(shí)力比你這只老鷹強(qiáng)!”低沉的聲音鏗鏘有力的響起,每一個字,都像蘊(yùn)含著無限的能量似的,伴隨著冰焰的目光,那股蘊(yùn)含在它聲音里的威壓,直直的逼向了紫鷹,被那股強(qiáng)大的氣勢所震住,紫鷹不由的腳下一個踉蹌向后退了一步。
紫鷹穩(wěn)了穩(wěn)腳步,抬起頭與冰焰對視著,強(qiáng)硬的聲音再次從他口中傳出:“我,不是老鷹!”他不費(fèi)余力的糾正著冰焰的稱呼。想他堂堂鷹中之王,又豈是那小小的老鷹可以相比的?聽到冰焰叫它老鷹,胸口不由的竄上了一股怒火。
只見冰焰輕睨了紫鷹一眼,低沉的聲音中帶得一絲傲然,它兩手環(huán)抱著胸,酷酷的目光落在紫鷹的身上,只見它學(xué)著凌云一樣的勾起嘴角,扯出了一絲欠扁的笑容:“我就喜歡叫你老鷹,而且,你本來就是一只老鷹!”敢跟他斗?這只老鷹還嫩了點(diǎn)。
“你!”紫鷹眼中寒光咋現(xiàn),一身的怒氣大他身上直涌而出,強(qiáng)大的氣流在空氣中流動著,無做無數(shù)道風(fēng)刃,直射向冰焰。因身上的怒火直涌而出,本身的風(fēng)力能量也跟著從它體內(nèi)散發(fā)而出,剎那間,小院落里如狂風(fēng)作亂一般,凌厲猛然的風(fēng)勁如一條黃龍?jiān)跀噭又话悖瑒x那間風(fēng)起云涌,一個個兇猛的風(fēng)旋渦直攪上天,卷起了院里中的落葉與塵煙,直直有十多米之高。
看到冰焰和紫鷹就要打起來了,凌云猛的從桌邊站了起來,帶著內(nèi)勁的聲音沉聲的一喝:“都給我住手!”被凌云這么一喝,冰焰與紫鷹的氣焰在那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空氣中的氣流也流著被它們收回了體內(nèi),院子里慢慢的恢復(fù)了原來的樣貌,只不過比先前干凈了不少,那一地的落葉與塵煙已隨著適才的那一股強(qiáng)大的旋風(fēng)而被卷離了這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