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凌云瞥了它一眼懶懶的道:“但我覺得叫怒沒有叫紅毛那么順口。”說著,一雙眼睛就盯著它瞧,看著它的反應(yīng)。
只見紅毛獸嘴角抽搐了一下,郁悶的聲音帶著一股無奈從它口中傳出:“主人覺得紅毛順口,那不叫紅毛吧!”它說著,頓時化做一道精光,射進了凌云的空間手鐲中。
眼角瞥見小菁兒垂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凌云不由的開口問道:“小菁兒,你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這樣了?
“主人,小菁兒沒事,小菁兒也進里面去照顧焰老大。”說著,便閃身進了空間手鐲中,給下了納悶不已的凌云與辰對望著。
“云,讓它靜靜也好。”辰溫和的笑著,目光如水一般的落在凌云的身上。他走上前,溫柔的問道:“剛才中了那黑衣人的一掌,現(xiàn)在怎么樣?還疼嗎?”
“沒事,我已經(jīng)用靈力修復(fù)了,體內(nèi)的傷過兩天就會好的。”凌云說著,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問:“你不是回靈山了嗎?怎么又來了?”
辰微微的一笑,牽著她來到了玉蘭花旁邊的石桌邊坐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七種草藥擺放在桌面上,再抬起了眼眸,對她說道:“那天不是跟你說除了一種常年燙熱的水和熱盈花之外,還需要七種含熱性的草藥嗎?我回靈山后在草藥里面找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幾種草藥的藥性所蘊含的熱量最大,所以就給你送來了。”
聽了他的話,凌云把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那七種草藥上面,拿起來打量了一番,這些都是在外面很少看到的罕見藥草,若不是辰從靈山里拿來給她,她還得費上一番時間去尋找,不得不說,他對她的事真的很上心。
“謝謝。”她輕聲的道了一聲謝,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該說什么。
辰溫柔的笑了,絕塵的面顏上泛起了一的抺寵溺的笑意:“傻瓜,跟我又何必說謝。”只要是她的事,他都會放在心上的。
因為她不是別人,而是他所愛之人。
心,像是因他的這一聲傻瓜而輕跳了一下,凌云抬眸望入了那一雙冰藍的眼眸里,那里面,盡是柔柔的情意,第一回見到他的那一刻,也許,他就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她的心里,在她的心里落地生根,他總是在默默的守護著她,一向都是她在守護著別人,當(dāng)知道有人在默默的守護著她時,那種感覺,竟是那樣的令人感動。
把桌上的草藥收了起來,她又想想了適才的那一幕,心里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想到神跡大陸救回她娘親還是遠遠不夠的,但,此時她又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實力快速的提升呢?一想到這,不由的輕皺起眉頭。
“云,怎么了?”
聽到他的聲音,她抬起頭,想了想對他說道:“我在為目前的實力而苦惱著,不知為何,總不能突破,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一樣,實力得不到提升。”雷老又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她想問問他為什么會這樣也不行。
聽了她的話,辰點了點頭道:“嗯,我也想不通你現(xiàn)在為什么實力提升不到,本以為你這幾年的冥修會有很大的突破,卻沒想到只提升了一點點。”說著,他一臉的沉思,像在想著為什么會這樣似的。
“我也想不明白,總感覺體內(nèi)的實力被堵在了一個地方,沖不過去,雷老如果在的話,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也許知道也說不定。”說起了雷老她就一肚子的氣,好歹她也算拜了他為師的,而他居然一走就是幾年,連個蹤影也沒見到,也不知他現(xiàn)在是在哪里。
“修煉最忌的就是心浮氣燥,你要控制好自己在修煉時的情緒,這樣對你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幫助的。”他說著,深藍色的眼眸對上了她的眼睛,溫柔的說道:“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有時壓力也會成為了妨礙進階的一個原因。”
“嗯,知道。”她輕應(yīng)了一聲,一時間,兩人沒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在玉蘭花邊,聞著那一股隨著夜風(fēng)飄散的淡淡花香,沐浴在柔柔的月光之下。
良久,辰才站了起來,對凌云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只要再過一兩年,他把事情處理好了,就可以陪在她的身邊了。
“你還是回靈山?”凌云站了起來,詫異的看著他問。他好像在忙著什么事情似的,雖然他沒有說,但她知道,這一定是與他在神跡大陸那邊的事有關(guān)的。
“嗯,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
“那你回去吧!先把你的事情忙完吧!不用擔(dān)心我。”
辰看著她點了點頭,柔聲說道:“你等我,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我就來找你,從此就陪在你身邊,哪里也不去了。”
“好。”看著他那冰藍色的眼眸,凌云輕應(yīng)了一聲,像是在許下什么承諾似的。
他來到了她的身邊,深情的目光看著她的容顏,像要把她刻印在自己的腦海里一樣,只見他伸出了雙臂,把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深情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不舍:“云,我會很快回來的。”他把頭埋在了她的發(fā)絲處,聞著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味,緊接著在凌云微愣的時候,便喚出了飛劍,御劍離去。
“我會等你的!”看著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凌云低聲的呢喃著,心中那一股濃濃的不舍之情油然而生。看著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她獨自站在玉蘭花邊沉思著,一陣輕風(fēng)吹過,拂落了一片片的白色花瓣,零亂的飄落在她的發(fā)絲上面。
寧靜的院落在這夜色中顯得異常的平靜,除了樹上時不時傳來的蟲鳴聲之外,就只有樹葉落地時發(fā)的的細微聲音了,然而,這樣寧靜的一個夜晚,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重重的落地聲而擾亂了。
“砰!”
“哎喲!”
重重的落地聲響起之時,緊接著一聲痛呼也跟著響起,而后就沒了聲音,恢復(fù)了原先的那股平靜,然而,站在玉蘭花旁的凌云卻猛然的回神,目光望向了前面的院落,輕聲呢喃著:“難道是雷老回來了?”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急忙邁步往前面走去。
當(dāng)凌云來到雷老居住的那個院子時,只見一個醉醺醺的身影趴在院子中間的地上呼呼大睡著,身上濃濃的酒氣彌漫在院子中,讓凌云一踏進院子就不由的擰起了雙眉,仔細一看,那地上趴著的,正是消失了六年的雷老,當(dāng)下,她邁步來到他的身邊。
“臭老頭,這幾年你跑去哪了?居然喝得醉醺醺的就回來?”凌云怒騰騰的低吼著,卻見他翻了一個身后,連眼睛也沒睜開就說:“小、小子,老頭我回、回來了。”
凌云看著他臉上那不尋常的紅暈,不由的壓下心底的怒火,問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喝成這樣?”瞧他一張臉紅紅的,不會是喝酒喝的吧?以他的修為,就算是濃度再高的酒,也喝他不醉的啊?
“嘿嘿,老頭我,我跑到神跡大陸那個老、老怪那里喝酒去了。”他睜開了迷蒙的眼睛,嘿嘿直笑道:“那老怪居然說、說喝一杯會醉一年,呵呵,他沒想到,老頭我喝、喝了他十懷,卻只醉了……”說著,他抬起迷蒙的眼睛,看著凌云問:“小、小子,老頭我走了幾、幾年了?”
“六年!”凌云悶聲說著。她還以為這老頭跑到哪去了呢!誰知道他竟是跑到神跡大陸喝酒去了,而且居然一醉就是六年?這到底是什么酒?酒勁怎么會那么大?
“呵呵,六年?原來老頭我只、只醉了六年?呵呵,不錯,不錯,氣死那老怪最好了。”雷老醉醺醺的說著,隨著那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整個人又睡了過去。
“老頭?”凌云喚了他一聲,卻見他雙眼緊閉著,打著呼嚕聲睡死了過去。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她彎下腰,扶起他往房里走去。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灑落在院子中,柔柔的晨風(fēng)輕輕拂過,清晨的空氣,無疑是清新美好的,鳥兒在樹葉中吱吱喳喳的叫著,陽光透過樹葉,斜射出一道道光芒,院子中一片的寧靜,除了那枝頭上的鳥兒在放聲歌唱外,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院子里原本緊閉的房門,被吱呀的一聲拉開,一臉倦容的凌云從里面走了出來,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迷蒙的雙眼朝天空望了一眼,一聲輕呼從她口中而出。
“呼!累死了,居然忙了一個晚上。”
她揉了揉脖子走了出來。昨晚把老頭扶進房里后,她就一直在旁邊照顧著,聽他說了一整晚亂七八糟的酒話,見他的酒勁沒散去,她又跑到他的煉藥房,給他配了一些解灑的藥,就這樣忙出忙進的忙了一個晚上,而他倒好,呼呼的直睡著,倒是苦了她了。
感覺眼皮重得睜不開了,她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說道:“回去睡一會先。”說著,便往院子里走去。
在學(xué)院的某一個各落里,濃密的樹木遮住了兩個身影,只聽見兩人的談話聲從里邊傳出。
“主子,主上叫你盡快回去,城里會在三個月后舉行選舉,主上說這一次一定不能再錯過了。”一個恭敬的男聲低低的傳出,只聽他的聲音落下后,周圍靜悄悄的,如果不是透過樹陰看到那里有兩個身影,還真會以為只有一個人在那里呢!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一個輕柔的女聲平靜的傳出,那聲音中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儀,就像是久居上位的王者一樣,讓人聽了由心里感到臣服。
“是,屬下告退。”那男子低聲應(yīng)道,旋即閃身沒入樹林中,消失不見。半響后,從樹木的后面走出了一抺淺藍色的身影,順著身影往上看,那正是學(xué)院里的高級導(dǎo)師慕容清。
只見她走出了樹陰后頓住了腳步,看不見底的目光落向了天空之上的白云這處,神情若有所思的呢喃著急:“回去么?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望著那白云之處的目光,漸漸的恍惚了,像在回憶著什么事情一樣,她靜靜的站著,思緒則隨著輕風(fēng)漸漸飄遠。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告知,他身負著一個什么樣的責(zé)任,自他懂事起,他就被當(dāng)女子養(yǎng)著,原因是,只有女子,才能夠有機會當(dāng)選冥城的神女,只有當(dāng)選了神女,才有機會拿到那一本焚天心經(jīng),只有拿來了那焚天心經(jīng),他們冥城才能在強者如云的神跡大陸上站得住腳,為了這個責(zé)任,他從小就被當(dāng)女子培養(yǎng)著,小時候,除了修煉之外,做得最多的就是學(xué)習(xí)女子的禮儀,為了讓人看不出他是一名男子,他父親費盡心思的為他找來了變幻水晶,把他變成了一名舉止優(yōu)雅的女子,讓人看不出他是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