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斬停了,兩輛掛著相字掛牌的馬車停在翔記珠寶店的門口,因為下雨,店中并沒有什么客人,無聊的小廝正靠在門邊打盹,被馬車停在門口輪子的摩擦聲驚醒,趕緊擦擦嘴角睡夢中流下的口水上前招呼。
前面的一輛停穩后,駕車的小廝先跳下車,放下個小凳,再敲了兩下隔著簾子關好的小門,門開后里面跳下四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四個小姑娘皆梳為雙鬢,上面扎著彩玲,走起路來叮叮噹噹剎是好聽,機靈的店里小廝一看這幾個雖是奴婢打扮,身上的衣著卻不普通,雖然皆是襖裙,卻皆是用上等錦綢所做,這也就中等小姐家的用料,如此看來她們的主人定也是非富即貴,不是普通之人,這么一想,那四個小姑娘下車后整了整衣裳,來到后面車駕前放下一個小駕梯,恭聲請道:“小姐,到翔記了,請小姐們下車。”言罷,稍退至一旁,垂首等著主子下來。這排場把店里的小廝驚出一身冷汗。平常來這的達官貴婦名門閨秀不算少,可從沒見過這樣氣度的丫環,瞧那趕車的小廝和護衛從到店門口開始就下車一言不發,站在一邊規矩的低著頭,站的筆直,這哪是一般人家調教的出來的。這發現讓向來油條的小廝也跟著規矩起來,打起精神站在一邊畢恭畢敬的等著客人下車…
而那頭各位主子都扶著自家丫頭的手了車,就連最小的小雨也有樣學樣扶著靈兒,搞的大大咧咧慣的靈兒渾身不自在,不過她可不敢報怨,芊梅可早就說了,不聽話就讓她回她爺爺那去,好不容易才跟來的,這兒多好玩,她才不要回去呢…
一行四人被小廝儲領進了店里的里間坐好,小廝先手腳麻利的給各位上了茶,就一溜進去找掌柜的去了,這么大派頭的客人他可搞不定。
沒一會,簾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簾子被掀開后走進來一個兩撇八字胡的三十多歲出頭的老頭,一進來就低頭朝她們做了個揖,口中說道:“不知貴客到來,有失遠迎,還望各家小姐恕老朽招待不周之罪?!边@是一個機靈的人,一進來就認出了可怡,在做揖之時迅速看了一下,可怡并未坐在主位,主位坐著的女孩另有一身貴氣,人精的他自然心中已了然坐在主位上的非等閑之輩,而且看另兩位也與可怡平坐,自然身份不可小瞧。
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好形式,在他抬起頭時已是滿面笑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不愧是個老江湖,:“不知各位小姐今天來小店有沒有特別想看的首鉓,還是隨便看看呢?”
可怡放下手中只是拿在手中做擺設的茶盞,抬頭柔柔的說道“老板不必太操心,我們幾個只是在家悶的慌出來走走,老板讓人把新點的首鉓都拿上來我們挑挑,老板若有事忙自不必管我們只管去?!碑斎贿@說的也只是場面話,老板可不敢走開。
“不忙不心,眾位小姐稍等,我親自去把新到的首鉓拿來給各位觀賞?!闭f著低頭慢慢退出了內室。
“這老頭羅羅嗦嗦的真討厭,直接拿進來不就好了嘛!”裝斯文坐的不耐煩的靈兒在硬凳子上蹭來蹭去,“屁股痛死了,真是的,怎么沒有芊梅的沙發坐的舒服!”
“你就少嘮叨幾句,小心等會被人扔出去!”芊梅威脅道。
唯恐天下不亂的嫣梅一聽跳起來:“誰敢,我叫父皇母后滅他滿門。”
被這兩活寶搞的無語的芊梅低頭喝茶,唉,都是做慣老大的,大小姐脾氣怎么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