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愛的男人這么討厭自己,齊英菲心里滿滿的挫敗感,心是難過的,可表現(xiàn)出來的卻仍是狂妄的占有,走到韓威面前,看著他那張高傲又略顯倦怠的臉,此刻縱然他不愿意,也已經(jīng)是自己的未婚夫了,想到這個,齊英菲掩飾不住那付勝利者的姿態(tài)。恃著滿臉傲色,趁韓威不備,強(qiáng)行吻住了他的唇。她并不知道這種行為不會給她加一點(diǎn)分,反而讓韓威更加的排斥厭惡她。眼里燒起怒火,想都不想的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
訂婚宴的大廳裝飾的隆重而奢華。天花板上墜著一盞兩米長寬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朱紅絨毯席地,幾十盞水晶燈柱縈縈立在場內(nèi)各處。聞訊而來的賓客們一刻不停的忙著應(yīng)酬交際,談商論勢。女賓們則用盡心機(jī)的裝扮,珠寶鉆石,華服名包。來這兒就是攀比,如果誰的鉆石小了,鞋子過季了,或者包包不夠新潮,那么她將會羞愧的在這里呆到結(jié)束,而且沒有人會搭理她。所以這并不是一個簡單的訂婚禮,而是一個權(quán)利交易,拼富顯貴的名利場。
女賓們的鉆飾應(yīng)著燈光不停的折射到各處,躲在門外的胡小娜看的眼花繚亂,實(shí)在頭疼,就坐到了一旁。
“小娜,你怎么在這兒?”抬頭一看,方宛正端著酒水欲往會場里去。胡小娜沒有起身,而是仰頭直視著她,方宛不覺羞愧低頭,誣陷那件事,還是隔在她們中間。
略頓了頓,胡小娜才收起這異樣的眼神。徉作無謂說:“我是來觀賞訂婚禮的……”
“你,沒事吧?”只有幾個字,方宛卻說得怯弱猶豫。
“我應(yīng)該有事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沒事兒。韓威在哪?”知悉她的目的,方宛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她,萬一她在惹出什么事,自己絕對脫不了干系。還沒等她張口,胡小娜又說:“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不告訴我,我可以問別人。”
“不是小娜,韓總在808。……”
登上八樓的電梯,胡小娜的心情已經(jīng)壞到不能再壞了,心中默默一定,這是最后一次,過了今天,韓威,我們只做仇人。
走出電梯的那一刻,胡小娜與一個陌生男子擦肩而過,男子的側(cè)影,感覺很熟悉,想了想,卻始終記不起來在哪見過。再回頭看,那人已經(jīng)乘了電梯下樓。
808,手指輕觸在房門號碼上,按下門鈴,隨著一絲光隙,開門的是齊英菲。
看到胡小娜,心里的那股火頃刻燃了起來,臉上立刻寫滿煩意,連聲音都要扭曲:“你居然還敢來?”
輕瞥兩眼,胡小娜全然當(dāng)她為空氣,直接推門而入,“韓威,你在嗎?”連喊兩聲,沒有人回答,剛想往里屋走去,齊英菲躍步擋在她前面:“不是看了嗎,他不在。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真的不在嗎?我只是和他說幾句話,齊小姐連這個自信都沒有嗎?”
“你……我的自信,你不配談?wù)摗H绻阌惨粼谶@里,沒關(guān)系,賞一口飯我們家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嘲笑,輕蔑,胡小娜不再理會,直接用力推開齊英菲,闖進(jìn)臥室。
沒有開燈,整個屋子暗沉無光,隱隱看見韓威憔悴的背影。他回過頭,看見朝思暮想的那張臉,走近她:“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難道要你親自給我送婚帖嗎?”說話一半,已經(jīng)含淚哽咽。韓威低著頭,他沒有什么好辯解的,本來就是自己失信了。
“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韓威,現(xiàn)在后悔還來的及……”
“小娜,我……”
胡小娜雙眼含滿希望,滿是期冀的著他,剛才的高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根本不愛她不是嗎?不和她結(jié)婚你們家也不會損失什么?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難道就不值得你愛嗎?”
“不是……不是……”
“不是。好,我現(xiàn)在問你,跟我走,你愿意嗎?如果你愿意,我……”胡小娜沒有說完,韓威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小娜,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么?”
不等韓威開口,齊英菲環(huán)手倚墻說:“為什么?胡小娜,你腦子有問題嗎?就你這種灰姑娘,怎么和我比?別說是韓威了,就算是樓下的保全,也不會選你。更何況要他放棄身家跟你走,你不覺著是癡人說夢嗎?”
韓威不悅,喝斥道:“夠了,你住口!”
三人默不作聲,氣氛緊張到連空氣都要凝結(jié)住。胡小娜本想告訴韓威,如果跟他愿意,自己愿放棄報仇……可是現(xiàn)在似乎沒有再作挽留的必要了,事以至此,抹去眼眶中的淚,輕笑著離開。
訂婚禮準(zhǔn)時舉行,齊英菲面色紅潤,喜不自勝。韓世耀,齊玉合也是心愿達(dá)成,滿意而笑。全場賓客無一不誠心相祝,祝這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唯獨(dú)韓威,憔悴暗淡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高興。
剛離開酒店,手機(jī)響了。看著電話號碼,胡小娜猶豫著要不要接,媽媽這個時候打來,一定是對她最近的行為太不滿意了。果然,剛一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的情緒立刻渲染到了這里。
這場戲演久了,出來時卻很困難。往常與媽媽對話都是非常自信,可現(xiàn)在,卻不由生出一種敬畏,連接個電話,都顯得極不適應(yīng):“喂,媽……”
“這就是你的計(jì)謀?哼,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了韓威你竟然把自己暴露在媒體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這是我的失誤……但我并不是沒有收獲……”還沒說完,母親在電話那頭的喝聲厲止打斷了她:“收獲?韓威現(xiàn)在正跟齊英菲訂婚,你已經(jīng)出局了!如果你做不到,就趕快回來,這件事絕不能毀在你手上!”
母親的決絕不容許她任何辯解,無言以對的她想著,該是做回自己的時候了。“媽,放心吧,從現(xiàn)在起,我再也不會動搖了……”
下午。回到白逸莊園,胡小娜拉著行李準(zhǔn)備離開,剛到樓下,就看見方宛匆忙的回來。
“你怎么這么急?”
“哦,我急著回家。”看見她手中的行李,方宛疑問:“你要走嗎?要去哪里?”
“是啊,我不走,難道還要留在這里嗎?去哪,我想到處走一下,看看不同的風(fēng)景吧……”
方宛垂下頭,默默的思考著什么,想說卻欲言又止。胡小娜問:“你想說什么嗎?說說吧,趁現(xiàn)在我還在……”
“我……對不起,小娜。你能原諒我嗎?”
“可以啊,但是我想知道你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謝謝你……理由是……是……”方宛性格過于內(nèi)向,一些話她連自己告訴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又何況是別人?
“好了,不勉強(qiáng)你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小宛,我希望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這種事如果做多了,你會被所有人孤立的……”
“恩,真的謝謝你,小娜。”
正想離開,幾個西裝筆挺的商務(wù)人士走了進(jìn)來。她倆連忙退進(jìn)了前臺里。
隨著腳步聲,幾人越走越近,當(dāng)他們走到前臺前,忽然發(fā)現(xiàn)向彬赫然在列。本想向他道別,但是接下來看到的一幕,讓胡小娜的心再也靜止不了了。全力抑住自己的激動,心里那股藍(lán)火隱隱燃起,手指狠力的掐著桌子,嘴唇也咬出了血……中間那人……那張臉……找了這么多年……居然這樣遇見了……憤恨激動過后,胡小娜快速恢復(fù)了狀態(tài),這人的出現(xiàn),再次堅(jiān)定了她的心志。惡賊,你讓我好找……世界這么大居然在這遇見你……
這人一付特有的鷹鉤鼻,還有這張臉,胡小娜一眼認(rèn)出他就是那年讓她生不如的那個渾蛋。
心情由不安到興奮,臉上的陰沉暗笑讓離現(xiàn)在這個身份越來越遠(yuǎn)。但是還沒有完全脫離。
“小宛,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見方宛沒有回答,胡小娜轉(zhuǎn)頭,卻看見方宛已經(jīng)蹲坐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fā)抖。忽然感覺情況不對,胡小娜急忙問她:“怎么了,小宛?”
方宛沒有回答,但是情緒卻越來越失控,暗咬著嘴唇,音帶哭腔,卻又有種嘶喊的氣息。
“方宛,不準(zhǔn)再哭了,不管你看見了什么,如果你不能面對,那你就活該任人欺負(fù)……”
“不要害我……不要害我……”仍應(yīng)哭喊著,聲音卻來越大,不了不引起別人注意,胡小娜用外套蓋住了她的頭。起身仍注意著那張面孔。不經(jīng)意間,一句話鉆入自己的耳中,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靂,來得這么突然,這么驚人。
向彬遞給鷹鼻男一份文件,隨口叫道:“爸……資料做好了。”
鷹鼻男,正是向彬的父親,向華庭,華庭公司的董事長。
胡小娜低聲一句:“生活,真是給人太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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