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完美!”上司總經(jīng)理祖信名站起來了,鼓著掌說道。剛剛東方詩將她的策劃案在會議中做了詳細敘述,無論是在公司利益方面考慮還是站在客戶立場上都是周全而細致的。其他工作同事當然也是起身為東方詩鼓掌,并祝賀,這份策劃案如果成功了,將為公司帶來的效益相當可觀,東方詩不可避免是老總的紅人,公司的重臣。
“她這份策劃案是抄襲的!”在工作同事中韓亮大聲說道。所有人的掌聲戛然而止,紛紛側過頭看向韓玲,包括東方詩自己,她很不解韓玲為什么這么說,這是她這段時間辛苦的成果,怎么變成抄襲?韓亮是那種公事方面一絲不茍,很是認真,容不得半點沙子。做人方面大大咧咧,不和別人計較,心眼不多的姑娘。公司同事都挺喜歡這個姑娘,所以在公司很人緣自然不錯。面對眾人的不解的眼神,韓玲不急不慌的拿出手機,走到會議桌的前方,連上投影儀,大家看到一個視頻,對手公司的員工正在介紹他的策劃案,而策劃案的內(nèi)容與東方詩的相差無幾。大家看完后,都面面相覷,議論紛紛,最終一致看向東方詩,她該如何解釋。
東方詩指甲陷在自己的掌心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段視頻的內(nèi)容她沒有見過,更別提她抄襲視頻里的策劃案內(nèi)容。“不管你們大家如何想,總之我沒有抄襲。”東方深呼了一口氣看著工作同事,不卑不亢的說道。她知道她現(xiàn)在無論口才多么了得,也無用。他們在心里只會相信眼前的視頻。
“這段視頻是我在網(wǎng)上看到的,覺得策劃案內(nèi)容不錯,就下載下來了。東方詩,沒想到你會抄襲上面內(nèi)容。事關公司利益,我不得不說出來。”韓玲走到東方詩面前,俯視著東方詩說道。對于盜竊別人智力成果,成就自己的人,她很不屑。
“安靜,對于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我會通知大家,在這期間我不希望聽到有任何員工再議論包括在場的各位。散會,都去忙吧。韓玲,到我辦公室來。東方詩,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今天不用上班了,先回家休息。”祖信名嚴肅且聲音洪亮的說道。對于這件事他要查清楚,是抄襲?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如果是抄襲,東方詩不是白癡,把自己的策劃案與視頻的策劃案的內(nèi)容如此相似,他相信東方詩的能力,她這段時間的努力,他一直看在眼里。如果是巧合,他更不會相信,世上沒有兩個人的思維模式一樣。猶如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種結果,有人故意而為之。無論這個人是不是公司員工,他都要查出來,敢在他公司做種小動作,看來社會治安太好了,讓他沒有危機感了。更何況這次受傷害的是東方詩!
“韓玲從你如何發(fā)現(xiàn)這段視頻到下載到你手機上的過程,說一遍。包括還有哪些工作同事看了這段視頻。”祖信名盯著韓玲說。
東方詩走出會議室,助理小呂就急切走到東方詩身邊問道“怎么這副表情,策劃案遭到反對了?”他知道上司為了這個策劃案,付出了很多,甚至沒有當成好朋友的伴娘。
“小呂,現(xiàn)在什么也不要問我,我想回家休息休息。公司的事,你替我照看著點。”東方詩朝著助理笑了笑說。她現(xiàn)在不想回答任何人問題,只想睡一下,她感到真的很累。
“好,那我送你回家。”小呂心疼的說道。他這個上司啊,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整天一副“冰山雪蓮”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女強人”,什么都不需要。
“不用了,小呂。我能自己回家,你幫我做好公司的事。”東方詩用不可以反對的語氣加表情。
“好,那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小呂看上司那樣子,也沒有在堅持了,很是無奈的說道。
“東方詩”,東方詩走到公司門口便聽到了有人在叫她。她朝著聲源看去,原來是在小汐婚禮上見到的霍然。他怎么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這里?聽小汐說,他好像是一名律師。不過這終究是別人的事,更何況他好像還對小汐有意思,對待此人要慎重。
“你好”東方詩走到霍然面前,禮貌的打著招呼。
“你好”霍然看著東方詩如此有禮貌但有距離的打著招呼,心里再犯嘀咕,上次在老大的婚禮難道自己表現(xiàn)的不好,讓她感覺不舒服這么防范自己?還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紳士了,讓她覺得有距離?他那里知道,他在東方詩心里已經(jīng)有標簽了——對自己兄弟的老婆有意思,對待此人要慎重。
“你臉色有點不太好,有哪里不舒服嗎?”霍然看她臉色有點蒼白,很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最近有點累了。我正要回家休息呢。你好像是要進去?不打擾了。”東方詩朝著霍然輕輕的笑著說。
“我送你回去!”霍然看著東方詩一副公式化的樣子,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樣子碎了滿地,用著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可是,他低估了東方詩戰(zhàn)斗力,東方詩則是遇強則強,遇軟則軟。換句話說,東方詩遇到強勢的她會比他更強勢,遇到對她好的她會對他更好。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東方詩的口氣比霍然更甚一籌,不容忽視,也不容推翻。說完,立即,毫不猶豫的轉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走下樓梯,攔了出租車,呼嘯而過。
霍然剛想說“你能不能別逞強?”就見東方詩,像風一樣,走下樓梯,攔下出租車,走了。一連串的動作堪比動作影星,為什么就不給他一個機會呢?非得這么迅速逃離自己嗎?
“怎么有種人呢?他是算誰?怎么對自己這么說話?屋漏偏逢連夜雨。”東方詩在車上碎碎念,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哪里還有什么冰山美人的影子。
司機師傅看了東方詩一眼,搖了搖頭,這年頭為情所困的年輕人太多了。其實實際上,兩人之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就好了嘛。像他們年輕的時候,經(jīng)過中間人的介紹,彼此之間見見面,感覺還不錯,就可以結婚生娃了,一樣可以白頭到老。哪像現(xiàn)在的年輕人之間講究個什么安全感,什么個性格上是否互補,更夸張的是有一次好像還聽一位乘客說星座不符,我們不能在一起。真正有緣的人,那有那么多的說道,好好的一起,別瞎折騰。
“信名,把具體的事件經(jīng)過跟我說一遍,我才能給你專業(yè)的意見。”霍然坐在沙發(fā)上,一副輕松的樣子。也是,在律師界內(nèi),有誰這么年輕就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辦理過的案件全都以勝訴告終。他和祖信名在大學時代就認識了,一位金融管理學院的佼佼者,一位法律學院的尖子。剛認識時,各自身上獨有的傲氣,同學們還以為這兩位肯定不對盤,有哪座山能容得下兩只強壯的老虎,可偏偏他倆就行,處理事情,舉辦活動,相當有默契。畢業(yè)后,霍然順其自然的成了祖信名公司的法律顧問,有時候還充當一下“軍師”。在遇到東方詩之前,他就接到了祖新名的電話,讓他親自來他的公司,“共商大計”。
“謝謝。”秘書送來了兩杯咖啡,霍然坐正了身體說道。
“我公司有員工可能抄襲了別人的策劃案。”祖信名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說道。
“看樣子,你要我來,不是要我提供法律意見,而是要我?guī)湍阏页稣嫦啵槌稣鎯窗伞!被羧灰捕似鹂Х群攘艘豢谡f道。
“知我者,霍然也。”祖信名笑著說道。
“收起你的笑臉,把具體過程和我說一遍吧。”霍然不屑的說道。他就知道,信名這個家伙讓他親自過來,肯定不會和法律沾邊的,敢情要他來當偵探的,他也很忙的好不好?
“我公司員工東方詩做了一份策劃案,另一員工韓玲說她是抄襲的并且他手上還有一個視頻,視頻內(nèi)容就是別人在講解他的策劃案內(nèi)容,與東方詩的策劃案內(nèi)容沒有什么差別。”祖信名很認真具體的說道。
“原來東方詩在你公司上班。”霍然明白了剛剛見到東方詩為什么臉色不好,原來如此。
“怎么,你認識她?”祖信名挑了一下眉問道。
“認識,怎么會不認識呢?好了,那你把東方詩的策劃案和韓玲的視頻給我看一下,相信你已經(jīng)和韓玲談過話了。”霍然收起了玩味的表情,嚴謹?shù)恼f道,這事有關東方詩,他可得拿出律師本色,還她清白,讓她好好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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