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你們也在這呢。”霍然強裝著很自然的和祖信名、東方詩打招呼。他昨晚回去后,一直沒有睡著,天亮后,他便開著車去了東方詩的公寓,可是他又不敢敲她的門,他還不知道怎么如何面對她。只能坐在車里,看著東方詩的房間窗簾拉開了,想著她是起床了,要不要去給她買早餐,她會接著嗎?會不會又像昨晚一樣要給他錢?他笑自己什么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過后看見她站在陽臺上打電話,神情是一貫的浮著一層冰霜。然后看見她下樓,正當自己擔心她會不會發現自己的車,又猜測她發現后會不會過來打招呼,還是當做沒看見。然而,她總是很讓人意外,她徑直走出小區,眼睛根本沒有看向他。他開著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因為他知道這算是在跟蹤別人,侵犯他人隱私。更不想讓東方詩誤會他是在跟蹤她,讓他們本來就緊張的關系,雪上加霜。當他看到她原來是信名見面,信名的表情和東方詩的神色,他在猜測他們所講的內容,最終她和信名的笑容讓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了他倆面前。可是他還是想裝著是巧遇,不是,按耐不住了。
“巧嗎?是挺巧的,想必你倆都認識,我就不介紹了。”祖信名看著霍然說道,當他覺得一直有雙眼睛在看著他們時,他就猜到了是霍然。“愛情里的人都是不理智的。”現在他覺得一點沒錯。如果說是狗仔隊,他自問還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他只是凡夫俗子罷了。如果說想綁架他或東方詩,他只能說,電視劇看多了。
“當然認識。”霍然很“自來熟”的和祖信名坐在了一起了。
“對,當然認識了。多虧了他的幫忙,我終于清白了。”東方詩對著祖信名說道。
祖信名一聽東方詩的語氣,就知道了,他倆之間的出現了問題。看著霍然說道:“我要去公司處理一下事情,待會兒你送詩回家吧。”
“好,我送詩回家。”霍然瞪了一眼祖信名,把“詩”這個字要的特別重。
祖信名看了一眼東方詩,她剛剛聽見他要走時,她把頭抬了一下,示意了一下“再見”,便把頭低了下去,攪拌咖啡,其實這么長時間,咖啡有些涼了。反應果然不一樣呢。他也回瞪了一眼霍然,滿含“得意之情”。霍然忍得那個叫辛苦。
“你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霍然叫服務生也上來一杯咖啡,他到現在還沒合過眼,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急需一杯咖啡,再撐撐。然后對著東方詩說道。
“我辭去了在夢行的工作,明天出去走走看看,不要問我去哪,因為我也不知道。”東方詩抬起頭對著霍然說道。
“好,出去走走也好,總待在一個城市里面,會發悶的。不過,你還生氣嗎?”說完,霍然喝了一大口服務員剛端上的咖啡,燙著了,但他強裝鎮定。
“不生氣,其實我得感謝你,為了我的事,這么費心。霍然,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挺像的,就像剛才你明明被咖啡燙著了,可還是強裝著。如果是我,我也會強裝著的。”東方詩讓服務員上了一杯涼白開水。
“阿詩,你走后,擔心大嫂嗎?”霍然把那杯涼白開水都喝完了。
“不擔心,小汐遇到了戰淵凡,我放心。”東方詩放下咖啡勺笑著對著霍然說道。
“那你遇到了我呢,對我感到放心嗎?”霍然看著東方詩的眼睛說道。
“霍然,我承認遇到了你,感到很安心。但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因為你剛好出現在我失戀期間,也談不上失戀,我和他根本沒有戀過,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暗戀。對你產生了依賴感。”昨晚這也是她想“灑脫”的一部分。
“是上次你在酒吧說的那位嗎?”霍然端著咖啡慢慢的在吹。
“是,他是我第一個暗戀的人,本以為沒有機會再見了。沒想到在這個城市見到了,想和表白,但他走了。”東方詩淡淡的說道,沒有想象中的痛的感覺。
“可以和我說說,你和他之間的故事嗎?”聽喜歡的人說自己暗戀的人,沒有別扭,很自然。
“我和他之間沒有故事,就像平常朋友,但他就在了心里。”東方詩笑著說道。
“想聽聽我的初戀嗎?”霍然看著東方詩說道。
“不想,如果已經成為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東方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涼了。
“你果然很灑脫。阿詩,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霍然把東方詩的咖啡端了過來,把自己所剩不多的咖啡推了過去。
“你問吧。”東方詩也沒有矯情,喝了一口他的咖啡。
“如果你回來后,發現你對我不是依賴,而是喜歡上了我。你會主動告訴我嗎?”霍然有些猶豫的說道。
“會,我會主動告訴你。”東方詩愛就是愛上了,說出來讓他知道,無論他是接受還是拒絕,那都是別人的事了。
“謝謝你,阿詩。”霍然笑了。
“信名,我們晚上喝一杯。”霍然把東方詩送回家后,并說好明天來接她,送她去火車站。打了個電話給祖信名。
“正有此意。”他今天回公司召開了一次臨時會議,宣布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東方部長的策劃案,繼續下去,他親自領導。第二件事情,范秘書和安麗因私人原因提交了辭呈,東方部長休公假,她們三人的工作暫時由他人代替。雖然他知道此時宣布這兩個消息,會在公司引起輿論,不過這輿論會隨著時間而自動消失。
“詩,叫的挺好聽的。”霍然敬了祖信名一杯。
“她拒絕我了,把我變成了她的好閨蜜,一點機會也沒有了。”祖信名獨自喝了一杯。
“有眼光,不愧是我的喜歡的人。”霍然笑著說道。
“你也知道是你喜歡的人,不是兩情相悅。好好珍惜,不然你會多一個情敵。”祖信名示意他把酒喝完。
“是不是你把阿詩暗戀的人送走的?”霍然很直接的問道,他曾記得信名向他提過一嘴,最近做錯了一件事,但他不后悔。當時沒有在意,也就沒有深問,今天回想起來,時間有點吻合。他和信名之間不需顧忌太多。
“是,見到詩的第一眼,以為她回來了。但是心里很清楚走了就是走了。但從那時起,不由自主的注意著她,直到自己意識到不是單純的注意著她,自己已經陷下去了。愛情里的人都是不理智的,那次找到那人,問他是選擇詩,還是選擇前途,他選擇了后者。所以我不后悔做了這件事。但今天詩拒絕了我,讓我明白了,愛不能有一點雜質。”祖信名喝了一口氣喝盡了杯中的酒。
“祝福我吧。”霍然也喝完了自己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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