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妃,三王爺對云華閣的鼎力贊助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四元鎮,所有大小商販無不來找陳允商談合作一事,就連那些曾經陳允點頭哈腰求得生意的老板一時間也角色轉換,手提貴重禮物像孫子一樣上門拜訪。
這一大反轉簡直爽爆了整個云華閣。
陳允優哉游哉的翹著二郎腿等著一位位的拜見。
宋老板也不例外,決定打親情牌,推出宋三夫人和孩子來拜會陳允。
“陳少爺~”宋海望點點頭,舔著臉笑道。
陳允也客氣道:“是什么風把宋老板給吹過來了。”回頭一看宋三夫人抱著小孩兒也站在一邊,忙上前:“喲,夫人也來了,快來坐,水仙,上茶~”
陳允上前接過三夫人手里的孩子,心里暗笑,宋海望這個老家伙給我打親情牌,行,我就看你耗到什么時候。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宋海望看著不斷都弄孩子的陳允,一邊給夫人使眼色。三夫人被宋海望推得急了,圓眼一瞪,轉頭又笑嘻嘻的看著陳允:“陳少爺很喜歡小孩子啊~”
陳允溫和的笑笑,突然有些傷感:“是啊,我弟弟也大概有這么大,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挺想念的。”可是這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陳允說的自然不是現今的爹娘,而是前世的父母,真不知道自己死后這段時間,他們是怎么熬過來的。突然想想,現在也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宋夫人來我們小鋪是有何吩咐?”
宋三夫人轉頭看了看宋海望,醞釀了下措辭,笑道:“陳少爺,是這樣,我們老爺吧,聽說您那花茶特別不錯,就想買一些回家送給親戚朋友什么的,宋家人多,一年到頭的量也比較大,老從您這兒買也不是回事,不如我們兩家商量商量,從您那分一些貨然后放到我們鋪子里去,以后要取用也方便點~”
說完變轉頭看向宋海望,老頭子暗喜,夫人這話說的真是巧妙。
陳允暗自撇嘴,送給親戚朋友,這鬼話誰信啊,“宋夫人這話說的就折煞我了,我們這兒不嫌您麻煩,您要想買,隨時供應,但是賣一大批貨那可就不行了,我得控制這批貨去哪兒了,防止有人倒買倒賣啊,其實對宋老板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可就是規矩不能破。”
宋海望急了,忍不住說道:“咳,陳少爺,我就跟您直說吧,我就是想找您合作,您看我們宋氏從您那進貨去京都賣如何?”
陳允笑道:“宋老板客氣,我跟你也算是熟人,可您知道,天下熙攘皆為利往,我就一做生意的,時時刻刻得為我們家鋪子打算打算,想找我進貨的多了去了,您憑什么就能打動我呢?”
宋海望一臉虛汗,這他又何嘗不知道,情不自禁的屁股離開凳子半分,有些著急:“那您的意思是?”
陳允認真道:“我負責供貨,您負責銷售,除去基本的進價,您得給我兩成銷售利潤,并且只能在京都銷售。您做的每一筆生意得由我過目,但是我方生意您無權過問。”
宋海望一聽,怒火中燒,猛拍桌子喝道:“陳少爺,你這簡直就是搶劫,哪有你這么做生意的?”
陳允懶懶的將孩子遞給宋三夫人,瞥了一眼轉頭看過來的下人,冷笑道:“宋老板,我找您談是敬仰您在京都做的成績,您要是不同意,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往后若是在生意場上碰到了,也別說我陳允心狠手辣。來人,送客!”
宋海望氣急,“陳允,你這么貪婪遲早得砸了云華閣的招牌。”
陳允冷冷的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我陳允就是這么貪婪,既然做了,我就要做到最大。水仙,送客!”
宋海望氣得砸了板凳領著宋三夫人風風火火的離開。
牡丹站在一邊見人走了才下來道:“你這么做,往后在京都宋海望可少不了給你使絆子。”
陳允拂了拂衣袖,“無妨,有花妃撐腰,還怕他?”
牡丹嘆了一口氣:“你也別太把人往絕路上逼,往后要出個什么事情,還得仰望著他們給你條活路。”
陳允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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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花滿樓的一間包間內,孫慶濤,方鎮雄,顧長宏等等各位名流一一到場,宋海望做東宴請的各位。
人一全,宋海望便開門見山道:“各位老板,今兒我老宋請你們來就是想商量一下各位前程的大計啊。”
孫慶濤一聽就知道宋海望想要說什么,皺眉道:“老宋,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現如今陳允一家獨大,吾等不采取些措施實在難以立足四元鎮啊。”
顧長宏喝了一口酒唾沫橫飛道:“不把那小兔崽子往死里打壓我就不姓顧。”
方鎮雄笑著問:“顧老板這是怎么了,那天老宋家兒子滿月你也沒到場啊~”
顧長宏一拍桌子恨道:“還不是那陳允,把我兒打得躺在家里,整天昏迷不醒,我快急死了。”
宋海望做了個靜一下的手勢,“哥幾個兒,聽我說,以前的事情我們先不談,現下主要的目的是怎么干掉云華閣這根肉中刺。”
方鎮雄抿了一口酒,道:“宋老板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您是搞茶葉的,跟他云華閣八竿子打不著,您這么擠兌陳允,是怕他往后往死里弄您吧,怎么著,這是借兄弟的手幫您除了后患?”
宋海望怒道:“老方,你這么說話可就不對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讓他云華閣獨大,你以為你的方記花坊還能做下去?”
方鎮雄怒道:“哼~我一個百年老字號還怕他一個小毛孩。”
孫慶濤忙上來拉架,“行了行了,你們倆別爭了,好好商量計策才是真的。”
“那你說怎么辦?”方鎮雄語氣有些沖到,孫慶濤剛想說,楓紅突然推開了門笑著賠禮道:“喲,各位爺商量正事兒呢,我只是進來傳個話,隔壁陳允陳少爺請孫老板過去一聚~”
老鴇說完便關上門出了去,門里三人紛紛望著孫慶濤,孫慶濤一下子就急了:
“都看著我干什么?我可是跟你們一伙兒的,絕沒有跟他陳允穿一條褲子!”
方鎮雄撇嘴道:“是嗎?那他現在找你干嘛?還偏偏就在花滿樓,我們四個聚在一起的時候?”
孫慶濤滿臉通紅:“你什么意思?”
方鎮雄笑道:“該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宋海望和顧長宏也是不發一言的看著孫慶濤,意思不言而喻。
孫慶濤氣得點點頭:“你們不相信我?行,就當我今天沒來過。”說著,甩開門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