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服藥下去果真見效,病情恢復(fù)的速度比之前花縱然的煎藥要更為快速,且用藥量也少了許多。
“你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舒了一口氣的花縱然笑問陳允。
半天的相處,這還是他第一次笑,陳允都快看癡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是賣花的,藥草什么的也有涉及,嘿嘿~”陳允笑得心虛,總不能告訴他自個兒上輩子就知道這些了吧。可是她這副摸樣在花縱然看來別有隱情,他也不戳破。
“見效是見效,可是量還是太少了。根本不夠。”花縱然轉(zhuǎn)頭看向不斷涌進(jìn)來的中毒人群,焦慮著。
陳允也深知嚴(yán)重性,只是短短的半天時間,半個城的人都快中毒了,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張智成也在努力封閉消息,唯恐城中大亂。
突然,陳允腦中靈光一閃。急忙問道:“你還有這藥不?”
花縱然奇怪道:“有是有,只不過這藥是在北國帶回來的,東宇國根本見不到。現(xiàn)在要是再去采購,只怕時間上來不及。”
陳允伸手捂住花縱然的唇,止住他后面的話語。
“你先別說,帶我去拿藥就成。”
后者傻愣愣的看著她,臉上微不可察的紅了紅,嘴上的手細(xì)膩的不像一個男子,柔弱無骨,還隱隱帶著方才甲修草的藥香味兒。花縱然不自然地拿開陳允的手,臉別向一邊去,佯裝咳了幾聲。
“隨我來~”
陳允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上,二人從藥房里出來后,陳允囑咐了百合幾人照看好她爹娘便馬不停蹄的奔向桐花村的后山。
“哎哎哎哎~跑什么,有馬~”花縱然無奈的拉住陳允。
“哦,忘記了~”陳允不好意思的笑笑。
“哎哎唉~再騎一匹~”
“太麻煩了,上吧~”
也不知道陳允哪來的力氣,花縱然一個大男人便被她像小雞一樣拎上了馬。一揚馬鞭,駿馬飛奔而起~
陳允騎馬喜快,即便花縱然馬術(shù)高超也被她嚇得不輕。情不自禁的摟著她的腰肢。剛一靠上,便覺手中的腰不似男人那般硬朗,反倒是有些女兒家的嬌弱,盈盈細(xì)腰,不堪一握。
花縱然自個兒想著想著,突然羞紅了臉,暗惱眼前的是個男人,自己的心竟然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可是要放下手,又似乎不情愿,就這么不尷不尬地?fù)е膊恢佬睦镌趺淳陀砍鲆唤z絲甜蜜,自己都沒注意到嘴角還掛著笑顏。
“吁~到了。”
陳允突然頓住,喊了一聲,后面的人還沒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突然看見面前一張俊臉笑顏如花的轉(zhuǎn)了過來。
“花醫(yī)師?花醫(yī)師?到了,下馬吧~”
陳允好整以暇的笑道,花縱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慌亂的下了馬。
陳允感到好笑,故意捉弄他,小手拉著他的大手,花縱然不自在的躲開,抿著唇,俊臉通紅。逗得陳允咯咯直笑。
“陳少爺,還是快去你說的那個山洞吧。”
陳允撇撇嘴領(lǐng)著他上前去。
不久,花縱然便隨著陳允來到一個小洞穴,洞穴周圍已經(jīng)被撒上許多藥物用以驅(qū)趕野豬之類的動物,里面則是
開滿每一個角落的各種名花。
花縱然從未見到過開得如此飽滿的花朵。每一株都是以最棒的姿態(tài),最亮麗的色澤傲然于眼前。花縱然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一聲感慨,然,聲未出卻見某人已經(jīng)毫無形象的捋起袖子開始拔花。
“陳少爺,你這是?”有這么不憐香惜玉的么,這里無論哪一株花領(lǐng)出去都是名動半個大陸的嬌花,就拿眼前這株不起眼的紫色小花來說,它就是赫赫有名的紫竹皎,僅僅一株便能讓失去雙腿十年以上的人重新站起來。據(jù)說北國的皇帝為了這一株花擲金無數(shù),也未能獲得一株。
可是現(xiàn)在?
看某人那架勢,簡直就跟拔草一樣。
“花醫(yī)師,我說您也別光站著啊,我一個人拔不過來。”陳允雙手叉腰埋怨道。
花縱然只感覺氣血上涌,合著在別人那兒有價無市,千金難求的名花在她姓陳的眼前就是一堆礙事的雜草?
“這些花可不能這么糟蹋啊,必須用毫無雜質(zhì)的玉鏟輕輕的采取……”
陳允直截了當(dāng)?shù)拇蜃∷脑挘Φ溃骸盎ㄡt(yī)師,您就別磨嘰了。您是不知道這片土地的價值,等下您就知道了。趕快拔~”
說到最后陳允簡直是威脅著喝到的。
花縱然無法,只得照辦。
半個時辰后,陳允二人終于拔掉了整個山洞的花露出底下的黑黢黢的土地。再將甲修草插入泥土里。這個時候,奇跡發(fā)生了。
甲修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一般地瘋長著,緊接著再枯敗,結(jié)成種子,復(fù)又重新落入泥土中繼續(xù)生長,周而復(fù)始,生生不息。
花縱然一眨不眨的瞪著整片土地,心里滿是快要跳出來的激動。
“這這這~”激動得語無倫次,轉(zhuǎn)頭看向陳允,她早已累的坐在地上睡著了。
花縱然微微一笑,心里滿是感動,她身為一個商人,這本應(yīng)該是她的鎮(zhèn)店之寶,而今卻帶領(lǐng)他過來,這是多大的信任啊。小心翼翼的將陳允的小腦袋搬過來靠在自己的身上,心里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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