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
殷雷剛從浴室出來,就收到了這么一條短信。
那是云暖的號碼,將云暖扣留下來的時候,他有存她的號碼,但是這么晚了,她有什么事情?
點開手機一看,紅晃晃的三個字,我想你!外加一個大愛心!
饒是殷雷參謀長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不淡定了,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突然心情大好,拿起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云暖這邊剛跟包子吃飽喝足,欣賞著年度大片,喜羊羊與灰太狼,就聽到有電話來了。
這個邪惡的稱呼,讓她全身作惡。
親親老公!
該死的,是誰存的號碼?
“你是誰啊?”這剛接通,云暖就是劈天蓋地的怒氣朝殷雷砸去。
“聽說你想我了?”殷雷躺在床上,似乎都能看到那雙噴火的眼睛,想也知道了,大概短信不是她發(fā)的,但是聽到她的聲音還是覺得高興。
“鬼才會想你!參謀長,您老該不會不當(dāng)參謀長,該當(dāng)院長了吧?”
“什么院長?”
“精神病院長!”
殷雷磨得牙根癢癢的,這個女人,要是跟她過招,除了體力上的,其他的,似乎她都在自己的上面。
“云暖女士,今天我怎么醒來的時候,就暈倒在會議室了呢?你是不是要給我個解釋啊?”殷雷是故意的,什么暈倒的話題就是為了噎住那個女人的話。
云暖自知理虧,總不能說是我那天才兒子把你給催眠了吧?
“沒事,就掛了!”
“暖兒,別,多說會兒話!”殷雷那性子什么時候軟過?她可沒忘記回國的那段,還給當(dāng)可以人物給綁了。
云暖沒跟他多說一句話,狠狠的掐斷了電話。
殷雷苦笑,這個小女人怕是要記仇了,瞧她那個樣子!
“老楊,機場那件事情,辦妥了嗎?”殷雷還是拿起電話給老楊打了個電話。
“參謀長,云暖小姐被你帶走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消失,查不到他們的下落,就跟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老楊說這話的時候,他神情更加緊張,要是查的出來才好,查不到,可能就真的是棘手了。
那個小女人,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回來,說私心也好,機場那一幕確實是他設(shè)計的,一是為了確定到底是不是她,二也不想她落入別人的圈套里。她回國,可能不單單就是當(dāng)執(zhí)行長這么簡單吧?
“讓我的人保護(hù)好她,不要讓她出現(xiàn)意外!”云暖這個女人,到底身上有什么秘密。
當(dāng)年查到她是豪門棄婦之后,她出國后的痕跡就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唯一在國內(nèi)知道的就是她還有個繼母。
據(jù)說繼母也是個好吃懶做,嗜賭成性的人,這幾年云家的家產(chǎn)早就被揮霍完了,而云暖為什么會成為陸家的少奶奶,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按理說,云家那樣的家庭絕對不可能讓云暖流落出去的,那云老爺子也是商場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只不過當(dāng)年云暖的父親為了云暖的繼母跟云家翻臉給趕了出來倒是真的。
不知道云父在天之靈看到這樣的一幕,還會不會沖冠一怒為紅顏!
要是他所料不錯的話,明天小女人該去找那個繼母算賬了,不過他很期待,她張開小爪子咬人的模樣。
殷雷總是能準(zhǔn)確的掌控住別人的心思,第二天傍晚下班的時候,云暖確實去了那個只屬于她短暫童年的公寓里。
那件公寓,如果不是那門牌號沒變,她幾乎都要以為這是個什么聚眾賭博的據(jù)點了!
“誰啊?這么不懂規(guī)矩!”那坐在上方打牌的人叼著根煙,與她記憶中那愛美,抹得滿身妖艷的人相差十萬八千里。
云暖牽著云小包,將他往身后一藏,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妖孽,但是還是不想他知道太多的事情。
“回自己的家,還要怎么通傳一下嗎?”云暖的口氣中帶著諷刺,那副模樣風(fēng)輕云淡,好像不將她放在眼里。
那繼母一驚,看著云暖,那張臉與那死鬼前妻的臉重合在一起。
倒是個好模樣,她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著,似乎在衡量一件商品的物價。
“好啊,原來是我們家姑娘回來了,快快,牌不打了,我要招呼我們姑娘,你們下次來下次來哈!”那繼母牌品極差,已經(jīng)就是輸了,現(xiàn)在趁著云暖回來了,就更加耍賴了。
“我說云夫人,您還真以為自己是位夫人了,您今兒個要是不將以前欠的錢還了,這個屋子,您也別想住了!”
“哎呀,別介啊,你看我閨女都回來了,還不差那幾塊錢嗎?”繼母那一臉貪得無厭的模樣,與以前一樣。
云暖想,到底是為什么,父親死活要跟母親離了婚,與她在一起?
“暖兒,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啊!”那繼母這會兒又裝著情深意切起來了,其實云暖回來并不是來看她,也不是想要回什么,只是想來找一下她母親的下落。
這五年來,她一直做噩夢,夢到的是漫天的血,還有云暖的母親,這個噩夢糾纏了她許久,好像一直是云暖的心病一樣。
她想,大概是死去的云暖不放心她的母親,索性就來找她算是還愿了。
“告訴我,當(dāng)年父親為什么跟你會結(jié)婚!”她來的目的跟直接明確。
“還不是我跟你父親相愛了,你那死鬼父親可受不了跟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尤其還,”她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里,但是隨即看了一眼云暖之后就不發(fā)話了。
“看你過得挺好的,就知道當(dāng)初將你賣給陸家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孩子是陸家的吧?看來你也是當(dāng)上少奶奶的人了,要不是我,當(dāng)年,你能遇上陸家文嗎?所以說啊,我還是你的貴人!”那繼母洋洋自得的想著,要是陸家的少奶奶,肯定值不少的錢。
“你是為我好?你將我賣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讓他玩我,當(dāng)時我才十五歲,你怎么下得去手!”這一刻她滿腔的憤恨全部破殼而出,也分不清到底是云暖的還是自己的。
云小包下意識一縮,完蛋了,美人娘要開始揍人了,這是發(fā)飆的前奏。
“你這個沒人性的老女人,我讓你禍害人!”云暖那拳頭畢竟是練家子的,一點都不客氣,首先招呼的就是她的臉。
一拳拳的,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身上。
“美人娘啊,節(jié)制啊節(jié)制!”不知道為什么云小包勸架的味道有點幸災(zāi)樂禍,看不過癮的味道。
那蹲點的人可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暴力,夫人勇猛啊,哪里還需要他們的保護(hù)啊!
跟夫人一比,他們才知道什么叫做大材小用了,那一拳拳的簡直比他們的參謀長大人打得還要精準(zhǔn),每個打到的穴道,不會傷人,卻會讓你致命的痛,這在折磨犯人的時候用這招最管用。
殷雷的嘴角抽了抽,以后他堅決不惹他的女人。
云小包瞅了瞅樹干上的怪蜀黍,不急,回家就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