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你為什么要選擇我?你和我又不熟悉,你就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呵,有末央王和我一起陪葬,我一個小小丫鬟,相信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吧。”欣雨笑言,想逼得自己太過劣勢,那就要挪下一句狠話,讓別人起疑心,多疑必自斃,有了多疑,那么做起事來就會瞻前顧后,自己更有把握能擊潰他。
“正因?yàn)槟阄也皇煜ぃ也艜x你,更不如說,因?yàn)槟銇碜蕴鞓罚^腦如此聰明,琴技又如此高超,你不覺得你很像一個人嗎?”帝傲天輕撫下巴,見欣雨眼眸閃過一絲慌亂,更確定了自己內(nèi)心所想,端起一杯茶水,細(xì)細(xì)品嘗起來,雖然不能確定,但這女子很像她,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她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她,來到這帝夕,到底是為了什么,只是單純被人販子抓過來?自己開始有點(diǎn)相信這個理由,畢竟那晚小靖王爺?shù)氖虑椋绻撬攘怂敲此麄円仓荒苈浠亩樱直蝗素溩幼プ。m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或許就是事實(shí)。
“王爺在說什么,我一點(diǎn)都不明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罷了,聰明與琴技,承蒙您夸獎,在我眼里看來只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自保罷了,根本達(dá)不到王爺您所認(rèn)為的那樣,所以恕我愚昧,王爺能否再說得詳細(xì)一點(diǎn)呢?”原來如此,果真不愧是末央王,這么快就懷疑我的身份了,那么自己就來個將計(jì)就計(jì)。
“不明白就算了,真明白也好,假明白也罷,這是我所能想得到最好的解釋了。如果你是局中人,那么就自然會明白。”帝傲天說完,隨手拿起一塊糕點(diǎn)細(xì)嚼起來。“不知道為何,這糕點(diǎn)品嘗起來比以往更好吃些了。”
看來只有我吃的那一塊有毒了。欣雨暗暗想到,不禁好奇:“你為什么如此肯定我會拿有毒的一塊?”
“這里有一塊有毒,就是第二層的右邊,你剛剛吃的那一塊,你還未發(fā)現(xiàn),彈琴的都有一個癖好,而他們卻全然不知,他們喜歡拿自己彈琴的手的方向的東西,你是用右手奏琴,自然會拿最右邊的糕點(diǎn),薛嵩說你善用右手彈琴,那么我相信你一定會選擇右手邊這塊糕點(diǎn),即使你不吃,那么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吃下去。”聽完這番話,欣雨冷笑一聲,看來自己是被小看了,自己知道自己喜歡看向彈琴的手的方向,之所以會中了他的伎倆,只是因?yàn)樽约禾^自負(fù)于精通天下藥理所致,斷腸草無味,毒性猛烈,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diǎn),就是它那抹綠色永遠(yuǎn)不會褐去,看來帝傲天對斷腸草做了一些手腳,這樣也好,自己知道斷腸草的解藥如何制得,關(guān)鍵是怎么不引起他的注意,讓他以為自己仍受他所控,這樣即使他反悔,自己也還有一條脫身之路。
“那,我就先下去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帝傲天,在我離開這里之前,看來我們要這樣斗下去了。
“看來那女子并未發(fā)覺,不過主子,你為何要讓她做你的福晉?雖然是為了讓她行事更加方便,但還有其他辦法,這種行為不會太過草率了嗎?”薛嵩望著欣雨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這里,陽光照在他身上,一身白衣的他和帝傲天像是兩只雪兔,白皙卻一塵不染,長發(fā)飄逸,樣貌俊美又翩翩有度,下凡人間迷惑眾生的。
“做我的福晉,只是為了讓她能夠與我綁得更深,我可以斷言,如果她是我所想的那個人,得到她,就等于已經(jīng)得到了半個天下。這樣,皇兄能夠離統(tǒng)治整個天下的日子又更近一步了。”帝傲天毫不夸大,當(dāng)今天下智絕的奇女子,天樂的神話,雖然不知道段明浩之所以那樣做的用意,甚至可以歸根于愚蠢來形容,但是把這么一份大禮送上門,自己再推辭就太可惜了。
“是嗎?主子,難得你會這么夸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子,她應(yīng)該是第一個吧。不過,我還是覺得成親一事不妥,畢竟你們兩個并沒有……”薛嵩皺眉說道,兩人之間的終身大事,應(yīng)該是要由兩人心靈相通才能結(jié)成,而他們的成親卻是為了算計(jì)和陰謀,這樣的成親或許在這皇家之中很常見,但他并不希望帝傲天也是其中一位。
“我自有我的用意,這么做只是為了多一步保障,你想,如果成為了末央王妃,那么她就必須得更受多人的監(jiān)視,雖然她是中了毒,不過她的身份如果像我猜測的那樣,看來她一定是有解毒的辦法了,雖然她不一定能解,但是總有個萬一。示弱,是為了讓我松下警惕,挪狠話,是為了讓我多疑,招招都用得恰到好處,只可惜,她的鋒芒太過耀眼,雖然想極力隱藏,但多年的光芒已經(jīng)不是短時間能夠隱藏得住,更何況是與我對峙,不做的聰明一點(diǎn),會讓我感覺她一點(diǎn)價值都沒有,但卻又表現(xiàn)得太過出色,看來她從未這樣隱藏過,但能有如此智慧,即使不是那個人,要是她偷偷跑了,那對帝夕來說,可是個大損失,至少也要留她到利用價值完全沒有之時,薛嵩,你派暗衛(wèi)去確認(rèn)一下她的身份,一但有任何消息,立即向我稟告。”
帝傲天話一說完,薛嵩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想到連所有不起眼的細(xì)節(jié)都考慮到了,帝傲天,帝夕的末央王可謂是帝夕第一男子,那被自己主子如此看重的她又會怎么樣應(yīng)付呢?轉(zhuǎn)眼間踏著輕功乘著內(nèi)池猶如蜻蜓點(diǎn)水般離去,薛嵩與帝傲天自幼一起長大,是帝傲天的伴讀,帝傲天封王后他也就成為了帝傲天的內(nèi)務(wù)總管,武藝與帝傲天不相上下,論智慧,也絕不比段宇差,這樣的人原本可以闖出一番事業(yè),只是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一個主子,那就是帝傲天。
“琴治。”帝傲天默默念道這個詞,如果真的是她,那么看來傳聞是真的了,看來段宇也應(yīng)該還活著,那種人如果能為我帝夕所用,絕對是如虎添翼。而她,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耗下去。
欣雨推開房門,有淡淡的花香彌漫,檀木桌放在中間,周圍都是古色古香,淡色的簾帳隨風(fēng)輕輕拂動,香爐里有一龍延,散發(fā)出徐徐青煙,房間雖沒有太過華麗,卻顯露出一種古色的味道。
看來帝傲天的品味還不錯。欣雨撫摸著隨風(fēng)飄蕩的簾帳,卻發(fā)現(xiàn)手感絲滑又好,猶如一條泥鱔一樣從手中不慎滑過,不由苦笑,看來只是表面而已罷了,用天蠶絲來做床簾,看來其他的東西也價值千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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