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盛宴是為了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來慶祝,聽說很久以前,夏日炎炎,突然整個天空變黑,只是一瞬間,整個世界一片黑暗,一塊發著金光的拳頭般的石頭懸浮在空中,一聲巨響金色石頭分成三塊,分別降落在現在的孝冷國,尚國,蘇土國,無論朝代如何更換,只有這三國一直存在。也有傳說,這三塊碎石石上天送下來的禮物,有很多國家的君王都試圖盜取被意為圣石的石頭,可都沒實現過。
子閻聽說過這傳說,只不過她不信,鬼神之說都是屁話。大街上,各家各戶都掛上了紅燈籠,婦人小姐都穿上了新衣,倒有現代過年時的熱鬧。
進入皇宮,侍衛站了一排又一排,顯得嚴謹。子閻跟在葉夫矜身后,沒有絲毫存在感。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丞相大人。”尚書部的大人看見丞相就過來打訕,“這是兩位千金吧!模樣長得可真俊。”
“小女哪比得上尚書大人家的千金。”丞相極為謙虛,“尚書大人莫要站在這兒,我們先進去,請。”
“您先請。”兩人大笑一前一后走進殿中。
正殿金壁輝煌,兩根五人都抱不住的柱子立在大殿兩旁,兩條金龍附在上面活靈活現,像要脫壁而出,大殿中央的皇位,由一些稀七古怪的石頭鑲嵌在其中。
子閻和其它丫鬟一樣,沉默的站在一旁,各個官家夫人小姐相互寒喧,有時小姐會偷偷看一旁的公子,露出羞澀的樣子。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四周的人都安靜下來,依照官職的順序整齊的跪在大殿中央,等待著大殿之上明黃身影,“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子閻稍稍偏過頭,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皇帝,濃黑的眉毛和一雙有神的眼睛,渾身散發出唯吾獨尊的霸氣,皇后母儀天下的華貴,一臉祥和的站在皇帝身邊。
“眾愛卿平身。”渾有力的聲音值得讓每一個人信服。
“謝皇上。”
“今是我孝冷國的王朝盛宴,眾愛卿今就不必拘禮,擺膳上座。”孝冷帝首先上座,接著大臣及家屬隨后上座。
歌舞出現,大殿開始熱絡起來,舞女的身姿晃動在中央,一個個大臣和皇上敬酒,似乎此時已沒有君臣之禮。
子閻站在葉夫矜身后,為葉夫矜斟酒,也悄悄打量著每一個人。據她收集來的情報來看,坐在皇帝之下的第一個位置的男人應該就是當朝太子赫連君傲,他身旁坐著的應該就是唯一的側妃,第二個位置的是南賢王赫連煜,只是他身旁沒有正妃和側妃,他那小院里倒是小妾不少,第三個空著的位置讓子閻皺了眉,炎王赫連赤一,在15年前就沒出現過的人,但皇宮外的炎王府依然有人進出。聽說,在炎王九歲時被劫,回來后就被封為了炎王,剛開始有人猜測是皇上本就沒想讓三皇子為皇所以就趁早封了王,但封王之后就沒有人見過,有人說,三皇子已經死了,是因為皇上寵愛皇后,不忍看皇后傷心給死人封王。當時對炎王的流言很多,但隨著時間大家也都淡忘了這件事。
能有人進入炎王府,就說明炎王真的存在,只不過他十五年不出現,其中必定有一些秘密,還有那些進入炎王府的女人都沒再出來過,和進出炎王府的都是男人,她想不可能是炎王男女通吃的都養在府邸,而其中的事實她到現在都還沒查出來。
第四個位置的是嬈妃的兒子,四皇子赫連榭為,后面的兩個位置是蕭妃的女兒,五公主赫連羽,和蘭妃的六公主赫連小小。
“小翠,你說太子身旁的側妃與本小姐相比,誰更美?”葉夫佩壓低聲音問在一旁伺候的小翠。
小翠偷偷看了一眼太子側妃,“大小姐,那太子側妃也不過如此,她連小姐的美一半都不及。”
“呵呵,是嗎?”葉夫佩看著赫連君傲,赫連君傲好像感受到了葉夫佩的目光,也望了過來。葉夫佩驚慌的低下頭,紅著臉。
子閻覺得好笑,看著葉夫佩。小屁孩,情竇初開咧。沒想到這些老古董說話也如此直白。
然而子閻沒注意的是,赫連君傲看似在看葉夫佩,其實眼中的身影都是她。
歌舞笙平,飲酒添杯,大殿都是一片歡笑。
“皇上,臣女葉夫佩愿奉上一曲,望我朝繁榮強大。”葉夫佩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大膽的站起身來走到大殿中央。
“葉夫佩?丞相之女,好好!”孝冷帝大笑。
子閻早就想到葉夫佩不會安靜坐著,想當太子妃,定要做出一些能引人注目的事。
葉夫佩邁著優雅端莊的步子,走向已擺放在中央的古琴前,纖纖玉手,輕輕一撥,聲音如流水般清幽,諧和的律子飄進每個人的耳里,子閻對于葉夫佩還有這樣的才能作實驚訝了一下,她的曲子彈的確實不錯。
音落,葉夫佩站起身淺淺行了個禮,孝冷帝的手掌拍起,連說三聲,“好!好!好!”大臣們的掌聲也響起。
“賞。”孝冷帝大手一揮。
“謝皇上。”葉夫佩瞄了一眼赫連君傲,卻見赫連君傲并未望自己,心中有些失望。
“丞相家是出盡才女。”孝冷帝的一句話給了丞相極大的面子。
“小女不才。”丞相話雖謙遜,但眼里滿是驕傲。
“不知丞相家是否有個叫子閻的丫鬟?”
丞相不知為何皇上問一個丫鬟的事,“是有,但是……”他印象里子閻并不出眾,除了那張絕美的容顏。
子閻驚奇孝冷帝的話,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把頭壓得更低。
“傳朕圣旨,將子閻于炎王為王妃。”孝冷帝親口傳旨。
大殿內先是一陣安靜,又議論聲不斷。
“不是說皇上最疼愛炎王,可讓一個丫鬟做王妃,這不是給炎王最大的恥辱嗎?”
“王妃?以前皇上送沒名沒分的女人,這次送王妃,皇上是如何想的?”
“帝王心難測,依我看這王妃的名號,這女子也是無福消受。”
“你是說,送進去的女人沒有出來的,看來是這女子也短命啊!”
站在葉夫矜身后的子閻聽著四周毫不避諱的議論聲,臉一陣青一陣白,袖中的手忍著怒氣顫抖。
她的事,什么時候輪到別人插手!
子閻殺氣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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