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好疼。”夜里丞相府內發出斷斷續續的慘叫聲。
“一群飯桶,還愣著干嘛,快去找個大夫來。”在丞相府而小姐閨房里,一位婦人急得直跺腳,走到床邊撫上已經全身紅疹的葉夫矜的臉,“矜兒再忍忍,娘已經讓人請大夫去了,大夫馬上來。”
“娘······疼啊!”身上的紅疹像螞蟻咬著她身上的肉,又疼又癢,身上幾處被抓出了血,一旁的丞相夫人也是干著急,看著葉夫矜痛苦的樣,心都碎了,真想把她身上的轉移到自己身上。
“顯兒!”丞相夫人暴吼一聲。
跪在地上的一群奴才低著頭,顯兒跪在最前,被丞相夫人一喝,已經能想到是什么事了,身子顫抖起來,“夫,夫人。”
“你是怎么照顧小姐的,明知道小姐吃不得辣,竟還讓她吃辣,你個毒害主子的奴才,來人!”丞相夫人大罵,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顯兒身上。
兩個侍衛,握著兵器,走進來,“夫人,何事?”
“給我把這個惡毒的賤婢拉出去,亂棍打死。”
顯兒嚇得癱軟在地上,直到那只生硬的手拉上她得胳膊的時候,才回過神來,開始掙扎,拼命的想擺脫把自己往后拉的手。
“夫人,夫人饒命啊!夫人,饒命······”顯兒扯開肩上的手,跪著爬向丞相夫人面前,“夫人,饒命啊,不······不關奴婢的事,真的不關奴婢的事。”
丞相夫人見顯兒還死不承認,氣得臉扭曲起來,一腳踹在顯兒的胸口,顯兒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又驚慌的爬起來,跪到丞相夫人面前,“夫人,饒命,真不關奴婢的事,今兒二小姐去炎王府,在那用膳吃了辣。”
“炎王府?二小姐去那做什么?”丞相夫人斜著眼看著顯兒。
“二小姐說去看看炎王妃。”
“那個賤婢,哼!是那個賤婢讓二小姐吃了辣?”
“不······不是,只有二小姐一個人吃,炎王妃說她吃不得辣,又說王爺最近腸胃不好也吃不得,最后只有二小姐一個人吃。”
丞相夫人陰下臉,這么明顯的刁難,矜兒不會看不出來的,但矜兒這樣做又是為什么。丞相夫人看著躺在床上輕吟的臉,握緊手,那個賤婢,到時候就不要怪她下手不留情。丞相夫人眼神中發出殺氣。
“娘······”葉夫矜被折磨的極度虛弱,喊破的嗓子沙啞得如同鴨子在叫。
“矜兒。”
“我好痛······”
“娘知道,再忍忍,大夫馬上就來了。”丞相夫人抓住葉夫矜的手,慈祥地安慰
。
“夫,夫人,大夫請來了!”一個小奴才沖進來大喊。
“快請進來!”
一個白胡子蒼蒼的老頭,掛著醫箱被一個奴才急急拉進來,拱手對丞相夫人行禮,“老夫,拜······”
“快別行禮了,大夫快來看看。”丞相夫人也顧不上別人行不行禮了,站起身,挪開位置好讓大夫把脈。
丞相夫人緊張的盯著大夫,生拍大夫說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來。
“我就尋這大半夜在鬼哭狼嚎的是誰,沒想到是小妹呀!”一個帶著幸災樂禍的女聲傳進來,葉夫佩走進來看見一屋子的人,又看見躺在床上的葉夫矜,故作驚訝地說:“呀!小妹這是怎么了,滿臉的紅疹,大夫你可要好好幫我這妹妹看看,可別讓她這如花似玉的小臉就這么毀了才好啊!”
“葉夫佩,你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嚷嚷什么!”丞相夫人皺起眉,她一來都不太重視這個女兒。葉夫佩比不上葉夫矜,性子直,口無遮攔,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她那張嘴上,相反,葉夫矜就懂得如何收買人心,如何耍心機使手段,想嫁入帝王家,這些是必須有的,她今后還要依仗她榮華富貴。
“娘,你也不看看,被小妹這樣一叫,還有誰能睡得著,小妹這是怎么了?”
丞相夫人不搭理葉夫佩,葉夫佩踢了踢跪在身邊的顯兒,“你來說說。”
“回大小姐的話,二小姐今天去炎王府吃了辣。”
“她去那兒干什么?”
“說是看炎王妃。”
“你們進了炎王府?”
“進了,炎王妃還留二小姐在那用膳。”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沒準備些清淡的菜嗎?”
“有,但二小姐面前都是辣的,說是炎王愛吃辣,可最近王爺腸胃不好,就和炎王妃吃得清淡。”顯兒又重述一遍。
“哦~”葉夫佩拖長尾音,像是恍然大悟,“小妹,不會看人家子閻進了炎王府,活了出來,貪圖上了炎王妃的位置吧?”
“閉嘴,你這是大家閨秀說出來的話嗎?”
葉夫佩笑著也不反駁。
“娘······”葉夫矜弱弱地呻吟一聲。
丞相夫人轉過頭復雜的眼神看向葉夫矜,她情愿是葉夫矜沒發現那個賤婢的刁難,也不想事實是葉夫佩所說的那樣。
眾人都看著一臉痛苦的葉夫矜,沒人注意到那個白胡子的大夫為葉夫矜把脈的右手露出一根銀針,插入葉夫矜右手中,連葉夫矜自己都沒感受到,因為全身的痛讓她分不清是哪種痛。
大夫站起身,丞相夫人就急忙湊上來,“大夫,怎么樣?”
“恩,我為二小姐開了幾副藥,需要喝到三到五天方能痊愈,至于二小姐抓破的傷,我這有一瓶‘玉露膏’,讓二小姐每天擦擦,老夫保證以后不會留下一點傷痕。”大夫寫好藥單子遞給丞相夫人。
“麻煩大夫了,來人,讓人帶大夫去賬房領賞,順便去把這幾副藥抓了。”丞相夫人把藥單子遞給奴才。
“大夫請。”小奴才將大夫送出去。
葉夫佩見著沒趣,也走了出來。
老大夫出來丞相府,閃進一個小院,出來時已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男子一路向炎王府方向走,又直接進了炎王府。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傷涯問眼前的男子。
“不出三天,葉夫矜的右手,必廢!”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