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妃,梅貴妃有請。”子閻剛走出大殿,就被一個嬤嬤攔下。
“梅貴妃?”據說,這梅貴妃是撒戈拉族人的王的女人,但在孝冷帝占領了撒戈拉后,梅貴妃死活要跟著孝冷帝,孝冷帝將其帶回,做了個貴人,后來誕下一個皇子,又是皇子中的長子,被皇上封為太子時,才被升為貴妃。而因為身上總帶梅香,所以冷孝帝賜于“梅”字。冷孝帝并不太寵這位梅貴妃,想必畢竟以前是別人的女人。
“回了吧!就是本王妃今兒累了。”子閻淡淡的說。那未曾見面的梅貴妃想見她,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事,專門抽時間應付這樣些的人,她嫌麻煩。
嬤嬤有意的瞟著子閻,“炎王妃,梅貴妃特地有請,您恐怕……”
“滾!”
嬤嬤被冷凜的口氣嚇得閉上了嘴,拊了拊身,“是。”
子閻的耳根子終于清靜了,現在倒不著急,慢慢的從正殿走到宮門,經過不少宮女都會低下頭悄悄打量。
宮門外原來的車夫還在外等候,看見子閻從宮里走出來,立馬從馬車上跳下來。
“王妃。”
“恩!”子閻輕哼一聲,走進馬車。
車夫見子閻進了馬車,也走到馬車前,準備駕馬欲駛。
“去最近的酒樓。”
“駕!”馬兒踢了踢前蹄,飛跑向前,蹄下揚起一片塵土。
“王妃,到了。”
子閻掀開門簾,面前正掛起一張“孝景”的牌子。“孝景”以國中一字為名的酒樓是不俗的。子閻在走進孝景酒樓的那一刻,就證實了她的想法。
酒樓里每處都有出自名師作的畫,放在四周裝飾的不少陶瓷品看起來都有很久的歷史,紅磚綠瓦看著著實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小姐可要用膳?”店里的伙計狗腿的走到子閻面前。雖然眼前的這位小姐只身著一身紅紗,簡單的出奇,可她頭上的獨獨一支玉簪卻是價值連城,他在店里呆過不是一天兩天,能識得誰才是有錢的主。
“喝茶。”子閻環視四周,到處都是些文人雅士,有的舉杯賦詩,有的正在鋪上紙的那張大飯桌上提字作畫。
“喝茶,您請上二樓。”店小二把抹布搭在肩上,邀子閻上樓。
二樓在此時并沒有一樓來得熱鬧,零稀的幾個人在大廳。
“去雅間。”子閻伸出手指指向靠近梯子邊上的那個房間。
“好嘞!”
小二走向前推開雅間的門,看向正坐在桌邊飲茶的人,神情出現了些不自在,“小姐,不如去旁邊的那家吧!”這個房里已經有人了。
“不用。”子閻越過小二,直接坐在飲茶人的對面,輕笑,“公子不見意請我喝杯茶吧!”
“求之不得。”男子勾起笑意,放下茶杯。
“小姐要喝點什么,我們這里有碧螺春,鐵觀音,枯……”小二慢慢為子閻介紹起來。
“不用。”子閻拿起個紫砂杯,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晃了晃茶水,“我的這杯茶,這位公子已經請了。”
男子揮了揮手譴散走了小二。
子閻輕抿了一口茶,半涼的茶水,澀澀的在口中散開。
“君末殤。”叫出眼前人的名字。
“好巧,閻兒,我們又見面了。”君末殤靠近子閻,已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衫,卻還是一身的紅。
子閻輕笑,放下杯子,“我可不認為有多巧。”半涼的茶水已經說明他在這里等待了很久。
“我可不這樣認為,如果閻兒今天直接回炎府我們可遇不上,是真巧!你說呢?閻兒。”君末殤如同一只少有的火狐,妖艷冷傲,邪魅的鳳眼無時無刻沒在勾人。
“君末殤。”子閻又喚了聲,“掌握冷孝國經濟命脈的司空名門的唯一繼承者,還有那個。”子閻望向君末殤的眼睛,產生了一種貓看見老鼠時的興奮,伸出紅舌舔了舔下唇。
“隱藏的身份——絕末宮宮主。”
君末殤神情未變,修長的手指挑起子閻肩上的發,兩指摩擦又放在鼻前,“真香!”
空氣中一股暗涌。
子閻瞥了眼被放在手間的發,放松下來,手撐在窗臺,望向窗臺的熱鬧。
“閻兒都這么了解我了,讓我猜猜閻兒的身份。”君末殤仍然細玩指間的發,輕抬鳳眼,“是丞相府的丫鬟?還是炎王的王妃?還是……岳幫的東主呢?”
子閻嗤笑,她能調查他君末殤,他又有何不可。
“沒想到閻兒這樣高傲的一個人,也會聽從離兮邪的命令,委屈當了丞相府的丫鬟。”
那是她才來這個世界不久,離兮邪要她去丞相府當丫鬟,為的是好報告丞相的一舉一動,而那時,她也是剛來這里,手上沒有一點屬于自己能控制的人,聽說丞相又是一個不小的官,她想可以去丞相府里挖墻腳,只是她這次判斷失誤而已。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我沒猜到。”
子閻等待君末殤的下文。
君末殤看著那張冷漠的臉,嘴角的笑也淡了下去。
“閻兒以前的一切我竟一點也猜不到。”查不到關于她以前的一切,讓他越發的對她感興趣。
沒有回答,子閻眼中印下窗外的熱鬧,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偏過頭看見還在君末殤手里的頭發,勾笑,衣袖輕輕一揮,君末殤手里的發與她頭上的發脫離開來。子閻站起身,“你的茶,謝了。”轉身離開房間。
君末殤拿著手里的秀發,突然笑得絲絲無奈。也學著子閻剛才的動作,將手撐在窗臺,那抹清紅的身影出現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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