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滾滾,離了孝冷國已有數百里,在小道上行駛不再是那么熱鬧,最多的就是郁郁蔥蔥的樹和樹上嘰嘰喳喳的鳥兒,環境安靜。
傷涯駕馬車慢了下來,“主上,可要轉道?”這個地方比較偏僻,遇突襲是難免的。
子閻掀開窗簾,地方很廣,樹太多,不知道隱藏的人又有多少。子閻放下簾子,偏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人。
“轉吧!”樹林暗處有隱藏的人的氣息,乜冥舒舒服服靠在自家娘子肩上。
看著馬車轉了一個頭,隱藏在樹林中的人著急了。
“他們轉道了,這下怎么辦?”樹林中傳出壓制的聲音。
“現在就上!”
“不行??!里面有東主。”
“他們到了這里,我們的埋伏還不是要和東主交手,我們上只管拿東西,不要和東主動上手。”一個說話比較有威信的人說出話,讓周圍的人都閉上嘴。
“上!”
‘唰唰’樹林中的人一個一個快速度的向那輛馬車跑去,驚起樹林的鳥兒群飛,打破了樹林的寧靜。
馬車上的人都聽見了鳥兒撲扇的聲音,馬車繼續前進。
兩個蒙面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一縱身攔在馬車前面,駕馬車的傷涯眼睛也不閃,繼續駕著馬車前進,兩人看著馬車不停,閃到馬車側面想挑壞車輪,卻被一股力量彈了好遠。
傷涯收回手,繼續駕著馬車前行。
兩個人爬起來,來到隊伍中間,“馬車上的車夫不凡,我們竟被他一股力量彈開了?!?/p>
“如此深強的內力?!?/p>
兩人互相看了看,那股力似乎不是內力。
“一起上!”
眾人躍身一起上,傷涯停下車,跳下馬車,和眾人打斗起來。
幾個人使了使眼色,讓幾個人纏住傷涯,又讓幾個人進馬車拿東西,傷涯冷眼一望,知道他們向馬車靠近的人想干什么,又一掌將馬車邊上的人彈得老遠。
子閻聽著外面的動靜,看著乜冥笑笑,“不用我們幫忙?”抖了抖肩上的頭。
“不用,傷涯處理這樣的東西還不費力?!?/p>
子閻撇撇嘴,也對,她的那點手段他還看不起誒!
“不過,娘子,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厲害的!”還不忘補充,又湊近了些。
子閻臉部微微抽搐,這廝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子閻突然斜眼瞟向門前,手指一動,手臂微微用力,祭血絲纏在一個人身上就被拖進來。
被拖進來的人驚恐的看著馬車里的兩人,眼睛還不安分的在四周掃了一遍,看見另一邊的小軟榻上一個木盒,立馬起身就向木盒爬去,他進來的目的也就是軟榻上的木盒。
子閻淡淡一笑,把那人伸過去的手一腳踢開,望著他,“想要那東西?”
那人看著子閻,手握緊向子閻投向一個飛鏢,子閻偏了頭,看著耳邊的飛鏢,眼色暗了暗,一腳踹開那人,狠狠的說:“滾!”拔下飛鏢往外丟。
那人還貪欲著軟榻上的木盒,又看了看子閻陰暗下的臉,一個轉身跑出去。
子閻掀開門簾,車邊周圍全是人,都已經沒了氣息,看向傷涯,“走吧!”
傷涯在地上的人撒了一點液體,尸體又慢慢消失。
子閻靠著窗邊,看了眼軟榻的木盒。
乜冥傾身逐漸靠近子閻,唇在她耳邊若有若無的觸碰,“娘子是故意放他走的吧!”
手指控制不住的動了動,子閻剛想說話,耳邊的溫熱又騷動起來,“沒關系,娘子開心就好!”
乜冥手指挑弄著子閻的耳垂,移過頭,在她臉上留下淺淺的一吻。
子閻莫不動聲,馬車繼續前進。
馬車路過一個小鎮,三人準備在小鎮上歇一晚,明天在啟程。
“各位客官是用餐還是打尖?”傷涯走到掌柜柜前,掌柜問。
“打尖。”
掌柜往后看了看坐在桌前的另兩人,打了打算盤,“不知客官要幾間客房?”
傷涯想了想,“兩間上房。”
子閻在傷涯說后站起身,往掌柜前走,“三間!”
“這······”掌柜不知該聽誰的,望著兩人。
傷涯看了眼乜冥,對掌柜點了點頭,“就三間?!?/p>
子閻挨著乜冥坐回去,乜冥也沒說話。
夜里,子閻房間里的燭燈沒熄,一個人坐在桌邊喝茶。一個身影從窗外鉆進來跪在子閻面前,“東主!”
子閻將茶杯一下摔在那人,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誰讓你們來奪東西?”
“尊主!”那人正是早上被子閻放走的人,他故意投鏢就是讓子閻知道是自己人,岳幫的每一個鏢上都刻了自己主子的號,而他投的鏢上刻的就是一個‘東’字,“請東主把東西交給屬下。”
“離兮邪倒會做人,用我的人來搶我的東西。”
“還請東主把東西交給屬下。”
“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離兮邪都來奪的東西,現在勾起了她的興趣。
“屬下不知,請東主把東西給屬下?!?/p>
子閻坐下,“你認為我會把東西給你?天真!”
“可是尊主讓屬······”
“回去告訴離兮邪,本主是不會把東西給他的,還想要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再說?!?/p>
跪著的人沉默了會,點了點頭,“是!”又從窗外出去。
子閻走到床邊,拿起床上的木盒,手放在蓋子上,過了一會兒,手又放下。盒子里的東西她終是沒打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