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閻一夜沒睡,在刑部待了一夜。她還沒想好怎樣可以進毒蝎教內部,硬闖是不行的,畢竟她還沒有百毒不侵的身體。
“姑娘,你還好吧?”忤作剛到刑部,就看見了坐在大堂里臉色不好的子閻。
“沒事,給我滾開點!”她正惱怒,她自己都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忤作尷尬的僵硬一笑,已經被高鐵面罵習慣了,也就覺得沒什么了,走向大廳書桌前。
一個手下從大堂內側跑出來,臉色略帶不安,“忤作大人,高大人來沒?”
“沒有,有何事?”
“昨晚帶來的犯人服毒了。”
“什么!”
子閻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奇怪,“什么犯人?”
忤作看向她,說:“就是你昨晚派人送來的刺死官員千金的犯人啊。”
這么回事?子閻皺著眉點了點頭,裝作是自己送來的樣子詢問道:“他們什么時候送來的?”
“在大約丑時。”
丑時,她追那個蒙面人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了。
“去看看犯人!”子閻往刑部里走。
剛進牢房,惡心的味道直向人噴來,子閻轉過頭問身后的手下,“犯人在哪?”
“哦,這,這邊!”
又轉了幾個彎道,來到酷刑室,四周都還是血跡斑斑。
子閻看著一只手被掛在鐵鎖上的人,一樣的夜行衣,一樣的斷了左手,“他就是我昨天派人送來的犯人?”
“難不是這人不是你送來的?”高大人說了是子閻姑娘手下送來的人,難道有錯?
“我只問你是還是不是?”
“這……是!”
子閻走近被吊起的犯人,皺眉看著他斷掉的左手,傷口已經在發炎了卻也很整齊,她已經能確定這個人就是昨晚將她虜走的人,她的祭血絲纏上人,如果不是她松手的話,也只有自己與被她纏上的東西分開才能解脫,而強制解脫的傷口就像是毫不留情的一刀,下手狠,準。
“既然死了,也只有高鐵面來了再說。”
子閻干坐著等高鐵面來,一坐又是一上午,還是沒見高鐵面來。
刑部的不少手下經過大堂看著一直坐在大堂中的女子。
“高鐵面怎么還沒來?”子閻叫住從自己身前經過的手下。
“高大人一早進了宮,還沒回來。”
“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個······他怎么會知道。
子閻沒再說話。
高鐵面從宮里出來就往刑部走,幾天刺殺官員女子的案子終于有了著落,他不禁有些佩服起炎王妃來。
“大人,你終于回來了,子閻姑娘都等您好久了。”仵作在門前守著,就等著高鐵面回來。
“什么子閻姑娘,那是炎王妃。”高鐵面走進刑部。
炎,炎王妃?他竟然一直不知道,幸好他沒做出什么不符合規矩的事。
“王妃。”高鐵面粗狂的臉上難得有一絲笑。
“別對著我笑,丑死了。”子閻毫不留情的說。
“你······”高鐵面笑容僵在臉上,牙繃得緊緊的。
“犯人死了!”
“什么!”高鐵面暴跳如雷。向后一伸手把仵作給拎到面前,“怎么回事?”
“大人,我,我也不知道,手下說是服毒自盡了。”
“叫你好好看著,你做什么去了?”高鐵面氣緊瞪大了眼。
子閻站起身,看向高鐵面,“就算他眼睛不眨的看著他,他也會死,他早已經中毒了。”
高鐵面緊鎖眉。
“昨晚是什么人把人送到這里來的?”子閻直接問。
“怎么了,把人送過來的就是你那天去搶人帶去的人,你懷疑是他們下的毒?”
炎王府的人?那就只有乜冥了。子閻回過神狠狠一瞪高鐵面,“那是我的人。”
她的意思是她的人就不會下毒。
“那可不一定,王妃到現在都還有嫌疑。”
子閻此時心里很不爽了,冷冷的看了一眼高鐵面,說:“本王妃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高鐵面怒瞪著子閻,子閻也再不理高鐵面,從他身邊經過回炎王府,
“炎王妃自己好自為之,皇上讓我告知你一聲,后天蘇土國的太子和忝罔國的使者要來,皇上讓王妃好好準備一下。”
子閻在前面浮起一笑。
回到炎王府的時候已經晚了,子閻見癡唯院門前沒人,以為乜冥已經睡了,走進去,石桌前正趴著一個人,性感的薄唇微啟,輕輕地呼吸。
子閻笑了笑走近,趴在石桌上的人,睫毛不安份的顫動了兩下,睜開眼,迷茫的眼神望著她,“娘子~”
老喜歡這樣叫她,可他這次沒有急急的跑過來擁著他,蒼白的臉有些病態的白。
子閻靠近乜冥,伸手想碰碰他的臉,卻被他躲開。子閻的手愣在空中,眼睛看著他。
乜冥不自在的笑,“娘子,又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