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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幸福在夜里唱歌

第五章彈鋼琴

有恩話剛落,就聽韓楚校叫來了剛才那服務員說:“我們忘了帶錢,能不能先將手機抵押在這,明天再帶著錢來取?”有恩聽此,復又抬起頭,期待的看著服務員。

“你沒有帶錢?”服務員問這話時不是詫異不滿,而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興奮,還不等有恩吃過味來,就接著聽服務員說:“沒關系,我可以幫你付,像你這樣一看就是老板什么的,隨時電話都很重要,抵在這里多不方便,不就是一頓飯錢嗎?我還是請得起的。”

服務員一直用種貪焚迷戀的眼神望著韓楚校,有恩總算是看出來了,怪不得她一聽他們沒錢付賬會那么高興了,原來是在打楚校的主意啊。

其實有恩如果細心點的話,就會發現從他們一進來,餐廳里的女的就時不時的往他們這邊瞅來,幾個女服務員還湊在一起看著這邊切切私語著。從她們的表情來看,無疑又是驚艷于韓楚校俊美無鑄的容貌和他修挺出眾的氣質。不過有恩粗線條沒發現,而韓楚校向來對這些目光是視而不見。

有恩自然是不想讓女服務員的陰謀得逞,立即否道:“不用了,既然他的手機有用,那就抵我的,我一般不用手機的。”不管男生女生,都不喜歡別的人想方設法來討好自己喜歡的人,有恩現在就是這種心理。

服務員掃了有恩舉到她面前的手機一眼,微露不屑說:“對不起,你的手機好像值不了多少錢,我們沒力法用作抵押。”

有恩聞言氣得咬牙,竟然說她的手機不值錢,這是侮辱啦,可恨的是她還無話可說,眼睜睜看著對方無視她,重又把目光投向韓楚校,瞬間換上一副故作矜持的笑臉道:“好嗎?就我幫你付了。”

韓楚校淡然道:“不好意思,我不習慣欠別人的。”

聞言,服務員有些泄氣,而有恩則暗暗得意,第一次覺得韓楚校疏離的性格也挺好的。

“沒關系,你不想欠,事后再把錢還我就是了,”服務員說著,突然就一把奪過韓楚校手中的手機,翻開手機,“我把我的手機號給你。”

韓楚校微微皺眉,伸手想拿回手機,卻被憤怒的有恩先一步使勁從服務員手中搶了過來,快速的消掉還未輸完的號碼,然后將手機護在胸口,瞪著服務員冒火道:“都說了不用你幫忙付了,干什么還要你的號碼?”

發現這邊情況不對的大堂經理這時走了上來,禮貌的詢問:“請問兩位客人發生了什么事?”

其它桌的客人紛紛朝這邊看來,服務員因為被有恩弄得頗為難堪,便想找回些面子,沖著經理故意提高音量說:“經理,她沒錢付賬。”這話完全是沖著有恩說的。

男經理不露痕跡的打量過韓楚校后,吩咐服務員:“你先去招呼其它客人,這里我來解決。”

服務員雖然不甘,但為了保住工作,也不敢逆上司的話,只好悻悻的望了望韓楚校,然后瞪了有恩一眼,甩手離開。

“對不起客人,我們的服務生因為是剛上班不久,如果有什么沖撞了的地方,還請見諒。”經理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卻明顯是個久經職場的人,看得出韓楚校氣質出眾,不是那種會找麻煩的人。

本很生氣的有恩一聽對方竟然向自己道歉,頓時氣也沒了,反而有點措手不及,尷尬的笑道:“那個——,沒什么,是我們不好意思忘了帶錢,就把手機抵在這不行嗎?我們不會賴賬的。”

“不是那個意思客人,只是這是我們店里的規矩,我們做職員的沒有權力更改。”

“那就問問你們老板啊。”

“很不巧我們老板出國了,抱歉。”

“那是要怎么樣?要把我們送派出所嗎?”有恩完全是無技可施了,只覺得什么不巧,是太巧了,事情這樣僵下去,她自己倒無所謂,只是對韓楚校太過意不去,他可能從沒有過這么難堪的時候吧?都是她害的。

“不能讓朋友什么的給你們送錢來嗎?”經理適時給以建意。

有恩一聽頓時活了過來,剛才一著急就一直沒想起要找朋友幫忙,現在一經提醒,忙跑到一邊給易穎打了電話,結果電話一直不通,有恩急得跺腳的連續撥了幾次,都是一個結果,最后只得耷拉著臉走回去。后來有恩才知道,當時易穎正在洗澡,后來又沒看手機直接睡了,所以第二天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還未走近,就聽見韓楚校好像在和經理說著什么,又見經理點頭,納悶的有恩走近后才知道,原來韓楚校注意到廳中間的那臺本該進行演秦的鋼琴無人,一問果然是演奏者臨時有事,而餐廳暫時也找不到其它人來替代,只好空置著。韓楚校于是提出頂兩個小時來代替飯錢,經理一聽可行便同意了。

本來急得上火的有恩,一聽韓楚校要彈琴,頓時腦子里只剩下興奮,找了個離鋼琴比較近的地方坐下,雙手撐在桌上捧著臉,目不轉睛的盯著韓楚校優雅的走上臺子,落坐在鋼琴前,一白一黑相映成輝,立時成了一道亮眼的景色。

舒緩悅心的琴音順著韓楚校的指尖縈繞于整個餐廳,不只是有恩聽得癡迷,其它人也是看著韓楚校出神,一時間似乎連飯都忘了吃。

隨著客人來來往往,韓楚校彈的曲子也是換了一首又一首,沒有重復,有恩雖然對音律一竅不通,但也知道韓楚校彈的定然是好的。

“麻煩了。”韓楚校伸手和大堂經理握手,有恩跟在身后也露出感激之色。

經理真誠一笑道:“我們的榮幸。”經理恰巧是個懂鋼琴的人,聽出韓楚校的琴技已然是有專業水準的,學習鋼琴絕對少不了十年,比起他們請的那位琴手更勝一籌。

走出餐廳,時間已經過了十點,迎面而來的涼風讓韓楚校不由的皺了皺眉,腳下快步走向車子打開車門鉆了進去,有恩撒開步子趕上來,看韓楚校走得那么急,覺得定是他趕時間,心下又一陣愧疚。

她沒有直接上副座,而是打開駕駛座這邊的車門,鉆進頭去對韓楚校說:“楚校,你過去,讓我來開車吧。”工作了一整天,剛才又彈了兩個小時的琴,雖然韓楚校沒有表現出來,但有恩卻也知道他肯定累得不行了,她現在想盡可能的彌補自己的過失。

韓楚校聞言沒有動,看著她不確定問:“你會開車?”

“哦,我可是做過兩年代駕的,保證沒問題,你放心吧。”有恩說著作勢就要進去,韓楚校只得移到另一邊去,不再說話。

發動引擎,有恩很熟練的將車子開了出去。

“為什么做代駕?”韓楚校問。

有恩沉吟了下回道:“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我跟父母的關系不怎么親,在大二那一年就鬧得更僵,他們為了去看廖碧兒的新劇發表會,竟然忘了給我打學費,那已經是報名的最后一天,如果不是最后我的輔導員幫我在最后關頭墊上,我可能就讀不了書了,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再不接受他們的錢了,自己學了開車在晚上沒課時就出去代駕,這樣撐著讀完了大學。”提到父母,有恩的心里就有疙瘩,心情直線下跌。

韓楚校聽后知道勾起了有恩的不快事,道了聲“報歉”便閉口不再言語。

過了半會兒,有恩的郁悶很快就過了,想起剛才韓楚校在臺上彈鋼琴的樣子,重又煥發了精神,忍不住說:“楚校,你的鋼琴彈得真好!你很喜歡鋼琴,所以才學得這么好?”

韓楚校看著前方似在想什么,頓了須臾才清淺回道:“因為有個人喜歡,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好久沒碰鋼琴,差點就不會了。”

有恩沒察出韓楚校的情緒有異,嘆了口氣,一副懊惱的樣子:“為什么你這么聰明,學什么都有模有樣的,而我卻什么都不行?”

韓楚校微笑道:“也不是什么都不行,車子就開得不錯。”

“是嗎?那你就雇我做你的司機好了,我還能賺點額外的收入。”有恩美滋滋的說著,未了還不等韓楚校有何反應,就連連搖頭,“還是算了算了,要讓你現在的司機趙亮大哥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韓楚校不置可否的仍注視著前方,對她的自說自話或許早成了習慣。

車子穩穩的行在夜里的公路上,在導航儀的幫助下,有恩終于成功到達了韓楚校的住處。停下車側頭,卻不知是什么時候韓楚校微仰著頭靠在背椅上睡著了,有恩不忍叫醒他,只靜靜的望著韓楚校的睡臉出神,光滑無暇的皮膚,濃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呈微“W”型的嘴唇,沒有張嘴,更沒有流口水,很安靜的睡顔,有恩暗想韓楚校是不是練習過怎么睡覺好看的,不然怎么會不跟其他男生一樣大大咧咧,毫無形象可言的睡覺?

像著了魔般,有恩慢慢湊近韓楚校,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臉,結果還不等摸到,就陡然對上韓楚校睜開的眼,嚇得她連忙縮回手坐好,結結巴巴說:“你醒了,我正想叫你呢,你就醒了,真巧。”說完還傻笑兩聲以掩飾她的窘迫。

韓楚校也不揭穿有恩的心虛,起身看了看外面,便打開門下了車,有恩隨著下車。

有恩見韓楚校準備進公寓樓,忙叫住他。

“楚校,現在已經十一點過了。”有恩意有所指道。

“嗯。”不過顯然韓楚校沒懂她的意有所指,只淡淡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公交車可能已經沒有了。”有恩繼續暗示。

這次韓楚校連“嗯”都沒有,直接一副等著有恩說下去的表情。

有恩抿了抿唇,不甘心的稍提了音量:“而且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韓楚校一副明白過來的樣子,轉身找公寓樓的保安借了錢,然后替有恩攔了輛出租車,說了聲“回家小心點”后,有恩就這樣隨著遠去的汽車目送著韓楚校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不見。

“厚!”有恩坐在車后面,抿著嘴,雙手一環胸,氣得說不出話來,心想電視劇演的果然都是假的,什么因為時間太晚,女主人公就留宿在男主人公的住處這種情節根本就不可能在現實發生,而且他都不怕她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回家會有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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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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