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營人的雙眸染上了一絲興奮忍不住伸腳去狠踹身邊的人,更有甚者竟生生拽掉了對方的命根子。
玉錦云淡淡的道:“還不快換衣服,你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白營人瞬間驚醒,立刻將黑衣套在自己身上,竟也一絲不茍的將白衣給那些死尸套上。
然后便紛紛看著玉錦云,此刻玉錦云在他們心中已經有如天神。誰有那樣的本事,瞬息間便可同時殺了那么多的人。
其實,玉錦云的方法并不高明。她甲縫中分別藏了十種不同的毒藥,自然有頃刻間便可置人死地的劇毒。
她讓眾人將清水留著便是將那毒藥加在了水中,之后讓白營的人將毒液小心地涂抹在嘴唇和皮膚上。
黑營那些人都是色中餓鬼,每次來到這里是沒有第二件事情做的。
只要他們起了色心,毒液便自然會通過他們的唾液進入體內。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好色終有一天會被頭上的刀要了性命的。那樣的毒液只需一滴便可毒死一只猛虎,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
這方法其實很簡單,卻極有效。
現在他們要做的,不過是等到約定時間有黑營留守的人主動打開另外一個通道,既然白營沒有出口,自然要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其實,真正艱難的是怎樣對付黑營留守的人。顯然是不能用同樣方法的。
而他們只有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等公主府的侍衛下到白營,一切就都穿幫了,想走將會更加艱難。
然而,事情發展卻是極快的,完全容不得人的考慮。
機關墻已經在緩緩的開啟,如同張開的大口,仿佛隨時都可以將人吞噬。
白營人身軀不由微微顫抖,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
玉錦云與阿彥目光交匯,兩人微微頷首,接著便是會心的一笑。
旋即,玉錦云竟如弱柳扶風般軟軟栽倒,阿彥則穩穩將她抱在懷中。率先踏上了黑營那未知的地域。
不過也就是在眾人剛剛跨國門檻,墻面已經轟隆一聲落了下來。
巨大的響聲幾乎嚇得人一哆嗦。
玉錦云此刻似乎更加的孱弱,阿彥不由將她抱的更緊。
黑營的規矩,每日鐘聲響必須留下一個人留守,因為機關只能從黑營那一側打開,若是不留人,豈不是連自己都困死了?
黑營今日留守的人叫做孔旬,曾經是府衙的一個師爺,因為攛掇著主子貪墨了巨額的銀子而獲了罪。
這個人其實也是有些小聰明的,但殺人的本事卻并不高。
幽冥閣看上的就是他聰明的頭腦和狼心狗肺的心腸。據說黑營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十之八九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孔旬當然看到玉錦云是被抱進來的,玉錦云此刻穿著黑衣,這樣被抱進來十之八九都是因為受傷。作為同伴,孔旬竟沒有一絲的關懷,只是默默的等機關落下便準備抬腳走人。
“孔兄留步。”阿彥的聲音似乎異常的低沉沙啞,竟聽不出原本的清越。
孔旬回過頭,手指輕捻著上唇的胡須,一雙不大的眼睛卻微瞇著,一瞬不瞬的打量著阿彥。
阿彥蒼白的面孔上涂了不少的黑灰,加之地道中也并不十分光亮,刻意壓低了聲音一時半刻倒也叫人分辨不出。
“這位兄臺瞧著眼生。”孔旬并不上前只遠遠施了一禮。
“我剛來不久,孔兄卻是才高八斗連平大哥都十分的敬佩,我這樣的無名小輩自然入不了孔兄的法眼。”
孔旬精明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他雖不會殺人,智謀卻是了得的。今日竟連長公主都會向他請教些問題。想到此便有些飄飄然。
阿彥道:“平大哥看孔兄辛苦,今日又不得放松,特命小的給您帶來了禮物。”
說著竟抱著玉錦云一步步向他走去。
孔旬卻似乎相當警惕,大喝一聲:“站住。”
阿彥道:“孔兄這是怎么了?不過是個美女罷了。如孔兄這般英雄人物還會怕她不成?”
美女這兩個字叫孔旬一瞬間的怔忪,他當然記得昨天在白營中被阿彥拼命維護的女子。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眼,那絕麗的容顏卻放佛刻在他的心上揮之不去。
“你把她放地上,退后。”
阿彥似乎有一瞬間的猶豫,玉錦云不著痕跡的捏了他一下。他便將她輕輕放在地上,自己略微退后,距離不算近卻也絕對不遠,玉錦云剛好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
孔旬腳步虛浮,緩緩朝玉錦云走去,輕輕揭開她頭上的風帽。
淡淡的火把光暈下,玉錦云雙眸緊閉,在潔白細膩的臉頰上投下一層淡淡陰影。小巧的鼻翼微微聳動,呼吸均勻。飽滿粉潤的菱唇如一顆含著露珠的櫻桃。
孔旬看的心頭直癢癢,狠狠吞了口口水。
但他卻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狀似不經心的道:“這女人你怎么能輕易帶進來?”
阿彥謙卑的道:“彥公子碰巧犯了病,據說極是兇險。長公主將他抬出去就醫了。這女人沒人護著自然是任咱們宰割。平大哥已經嘗過了。說孔兄一向仗義又得公主青睞,自然要將人先送與孔兄享用。只是這小蹄子不禁折騰,竟昏了過去。”
孔旬看看地上的玉錦云:“白營的人怎能輕易帶進來?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平大哥呢?怎么沒見?”
阿彥道:“長公主有急事直接將平大哥叫走了臨走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孔兄放心,我們留下了一名兄弟跟這女人換了衣衫,侍衛來查人時人數并不會少。等明日鐘響再將她偷偷換回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再弄啞了她的嗓子即使那彥公子回來也沒什么可怕的。”
孔旬頷首道:“到時有些小聰明。”
阿彥似乎頗為驚喜,激動的道:“誰不知道孔兄智謀過人,能得孔兄如此評價,小弟真是三生有幸。既然如此,等孔兄舒坦之后可否將此女也叫小弟快活快活。”
說著,竟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猥瑣笑聲在空曠的地道中久久回響盤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