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祺看著項凌菲慌亂的樣子，雖然她沒有承認，可是在他的心底，已經更加認定阮玉告訴自己的應該是事實吧，難道她真的從很久以前就愛上自己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么她當時總刻意偽裝出來的對自己滿不在乎，很討厭，甚至想逃離自己的樣子，難道真的只是假象嗎？

等項凌菲在洗手間里對著鏡子整理了半天自己的思緒，如果出來還見到他，他又問這話該怎么回答呢？難道繼續裝沒有聽見嗎？

或者直接反問回去，問他有沒有愛過自己吧，似乎這個主意不錯，總算打定主意了，這才輕手輕腳地打開洗手間的門，卻沒有如預料般看到南宮煜祺，放松的同時又有點淡淡的失落，他難道不想知道答案嗎？這么快就走了，她卻忘記了自己在洗手間里呆了有多久。

剛走下樓，南宮煜祺已經吃好飯，拿著毛巾在擦嘴角和手了，卻沒有如往常般起身離開，“林媽，給少奶奶來杯牛奶。”

項凌菲剛想說自己胃口不好，不想喝牛奶，卻在收到南宮煜祺投遞來的眼神時，只好噤聲了，默默地走到南宮煜祺的對面坐下。

抬眸偷偷看了南宮煜祺一眼，似在確定他是否還想知道那個答案嗎？實際上現在反而是她很想知道他有沒有愛過自己。

沒多會，林媽就送上來了一份早餐，一個荷包蛋，一杯牛奶和幾片三明治，南宮煜祺依舊靜靜地坐在對面，目視著項凌菲。

項凌菲反而顯得有些不太自在，他們很少會在一起吃飯的，一般都是她吃飯的時候他已經吃完要去上班了，中午他在公司里吃飯，晚上他一般又有應酬，這樣兩個人在同一桌上吃飯，可算是第一次吧。

項凌菲拿起刀子和刀叉，姿勢優美地切了一小快三明治，然后放進嘴里輕輕咀嚼，不知道為什么，一向都大手大腳習慣了的她，今天竟然會在南宮煜祺問出了那樣子的話后，反而變得有點不一樣。

總算在南宮煜祺的目光中，艱難地把飯吃完了，這頓飯可算是她有始以來最難下咽的一頓飯了，也許放在以前，他看就看唄，又不是沒見過。

然而，似乎所有的一切在南宮煜祺問出那么一句話后變得很不一樣。

看到項凌菲拿起手巾擦嘴的時候，南宮煜祺這才站起身，“林媽，我們中午在外面吃飯，你不用準備我們的午餐了。”

在一旁伺候著的林媽，一聽到這話，心頭那叫一個驚喜啊，似乎讓她看到了南宮煜祺和項凌菲之間幸福的那一天了，可是相比之下。

項凌菲倒顯得很吃驚，今天的南宮煜祺，從一早起來就很不一樣，雖然具體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了，但是她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事，南宮煜祺今天所有的一切舉動都很不正常。

“為什么？”

南宮煜祺好笑地看著項凌菲吃驚的表情，微微揚起唇角，“帶老婆出去吃飯，還要有理由嗎？”

項凌菲定定地看著南宮煜祺，他該不是昨晚酒還沒醒吧？他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他老婆過，而自己跟他，本來也就只能算是一種有名無實的夫妻，他突然這樣子，會讓她忍不住想起是不是自己在晚上也要履行夫妻間的義務呢？

其實她還沒有準備好，因為多年前的那件事，她每次對這種事都很害怕，跟南宮煜祺結婚的初期，他也沒有要碰自己的意思，后面漸漸的，他似乎也感覺出來了她的抗拒，所以更多的時候他都直接呆在書房里了，就跟最早他們假裝男女朋友的時候一樣，兩人依舊是和諧的室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