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眼睜睜看著南宮煜祺抱著項凌菲離開的背影，說真的，她原本以為南宮煜祺是不在意項凌菲的，她真的沒有想到，在他的心中，他會為項凌菲吃醋。

原本她是不忍心看著項凌菲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沒想到南宮煜祺竟然可以無視項凌菲到這個地步，可是當艾哲出現時，南宮煜祺的反應又完全超出了她所能預料的。

艾哲坐在艾薇邊上，眼神掃視著艾薇戀戀不舍看向南宮煜祺離開的那方向，其實艾薇是他唯一的妹妹，艾薇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包括多年前的那件事，他一直都懷疑過可能是自己妹妹在搞鬼的，可是又感覺她跟項凌菲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沒道理也沒理由會這么做。

可是今天，從剛才他看到她跟南宮煜祺一起吃飯的情景來看，還有此刻她依舊回不了神，“薇薇，這世界上能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真的很不容易，要好好珍惜。”

他不想明著說他看出來了她對南宮煜祺有想法，他只是想要提醒她，該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別去強求，別因為一些根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失去了一些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自有分寸。”艾薇回過神來看到艾哲坐在剛才南宮煜祺所坐的那位置，俯身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哥，我先走了，你慢用。”

看著艾薇離開的方向，艾哲的濃眉越蹙越緊，項凌菲是一個很單純的女生，她是那種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她值得深交，真希望艾薇能夠聽自己的勸，別做出傷害項凌菲的事。

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會站在友情這一邊還是站在親情這一邊，這是他最不想去面對的抉擇。

*

項凌菲雖然是喝醉的，但是她的心底比什么都清楚，此刻的她是清醒的，也許剛才在餐廳的時候的確有點微醉，但是回家坐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車，她早已恢復清醒了，只是感受著南宮煜祺難得的溫柔，她竟然希望自己是真的醉了。

也許她真的醉了，不然為什么她會感覺現在的南宮煜祺，那么溫柔，動作那么輕，就好象自己是他最疼惜的寶貝。

南宮煜祺伸手解開項凌菲的外套，觸及到她的貼身衣物時，一頓，猶豫著該不該喊劉嫂起來幫忙項凌菲換睡衣。

最后還是起身，決定直接給她洗把臉就好了，從洗手間擰了一把毛巾出來給項凌菲擦了擦額角，“不會喝酒就別喝，你把葡萄酒當飲料了啊。”

“我生氣。”項凌菲借著酒意說出心頭的想法，她沒有想過有一天，當他當著自己的面跟別的女人聊天，把自己無視時自己的心頭竟然會那么痛。

她一直以為自己沒有愛上，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心還是自己的，可是今天，她很明顯聽到了心在一片片破碎的聲音，她承認，她輸了，她先愛上他了。

“傻……氣什么氣，跟朋友出去吃飯也能生氣的。”南宮煜祺雖然知道項凌菲說得是酒話，可是依舊接著她的話繼續回答道。

手里的毛巾順著臉頰，擦到頸項上，項凌菲突然伸手抓住南宮煜祺的手腕，“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我一直以為那種感覺只是因為我哥的關系……”

聽到項凌菲的話，南宮煜祺的手頓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她知道她在說什么嗎？她知道她說話的對象是誰嗎？

“我真的很喜歡你，也許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對，那時候你說你愛阮玉，你說你愛她的心就跟我哥愛我大嫂的心是一樣的，我很矛盾，我很想退出那場游戲，我很想馬上拒絕你不跟你繼續演這場戲來騙爺爺的，可是我卻傻傻地陪著你演下去。”

南宮煜祺定定地看著項凌菲，從項凌菲自己的嘴里，聽到她說出也許她很早以前就喜歡上自己的話，心頭竟然沒有原本自己所預想到的會生氣，而是充滿激動，緊張。

“你還記得我有次開玩笑問你，讓我當你的女朋友好不好，其實那時候也許真的只是開玩笑的話，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說出來，只是因為我看到阮玉跟嚴正彪在一起，我不想你太傷心了，雖然有開玩笑的成分，但是其實心頭還是希望你能多少考慮一下的。”

聽到項凌菲說起那件事，南宮煜祺的腦海里馬上浮現出了當時的情景，那次好象項凌菲手里拿著一本書，漫不經心地問的。

還記得自己當時，絲毫考慮都沒有就回答道，“不好。”

接著項凌菲好象又追問自己為什么，自己并沒有給她答案，后來她笑著掐自己的臉，說她是開玩笑的，他只是煩躁外加嫌惡地避開了她的碰觸。

此刻回想起來，如果當時她是認真的，那么自己當時的那些做法，對她是多大的傷害？“對不起……”

躺在床上的項凌菲聽到南宮煜祺說出那三個字，不自覺地低笑出聲，“你欠我的可不只有一個對不起，”項凌菲打了一個哈欠繼續說道，“還記得美國你解毒成功后，你拿給我一筆錢，說你不喜歡欠我人情。”

南宮煜祺心頭一頓，的確他曾經給過她一筆錢，他原本想好的打算就是，如果她收下了那筆錢，那么他們就兩不相欠了，如果她沒收，他當時沒有想過這個如果。

后來她沒收，他卻跟她結婚了，也許在大家眼里，都會認為他娶她只是因為感動，因為一時沖動，但是其實他考慮過很久很久，從她陪自己到美國時他就考慮過。

最后事實證明，她真的沒有男朋友，因為她一直說的那個春節就要帶回家的男朋友失蹤了，所以他決定娶她，只因為她是他，他唯一不反感的女人。

“對不起……”

“南宮煜祺，對我，你除了對不起，你還能說什么啊？你是不是口吃了？”項凌菲微瞇著雙眼，強支撐著自己坐起身，小手輕扯了扯南宮煜祺的臉頰，“換三個字說說啊，說……說……我愛你。”

最后三個字消失在她的嘴里，她又睡過去了，這回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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