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掃了一眼眾人,略作沉思狀,等席上賓客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時,側(cè)光看向眼神中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的柳如煙,心中輕輕一笑。“問君能有幾多愁?”葉子故意頓了一頓,看上眾人疑惑的眼神,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下一句:“恰似一群太監(jiān)上青樓。”
言罷,眾人稍微一愣,嘲諷的看著葉子笑了起來,就這水平,來作詩的,還是來給人看笑話的?風(fēng)南瑾嘴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他知道她是故意的。風(fēng)岑卿樂得不行了,這丫頭什么毛病?真的就這水平?打死他也不相信。柳如煙則是嘲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溫婉的笑道:“葉姑娘好生幽默,只是身為女兒家的,這種話萬是不能說出來損了名聲的。”
此話一出,倒是有人在小聲議論著。葉子心中冷笑著,她還有名聲嗎?更何況,名聲能做什么吃?
用過午膳詩會也就散了,風(fēng)南瑾有事先離去。詩會離三王府不是太遠(yuǎn),葉子也就走回去了。路上,葉子正專心的走著,劉海時不時被吹弄著,顯露出劉海下的朱紅胎記。正走著,一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長袍的…不知是男是女的,在左顧右盼著對身后拿著一堆東西的下人吩咐著。
“主子小心。”
嘭~(小廝手中物品跌落聲)
“哎呦”小廝摔倒叫喊聲
“啊!”不男不女慘叫聲。
“嘶”簪子劃破皮膚聲。
“嗯。”葉子悶哼聲。
還有眾人圍觀的腳步聲,議論聲,凡所應(yīng)有,無所不有。不男不女站起身子,整理整理衣裝,小廝整理好散落的東西。不男不女一臉憤怒的扣著個蘭花指指著葉子。“你這個不長眼睛的,怎么走路的?”半嬌半娘的語氣。
葉子沒有答話,拿著紙巾有條不紊的處理著臉上不算太深的傷口,差不多有三四厘米那么長,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但都被葉子擦掉了。隨身翻了翻,翻到一個創(chuàng)可貼,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貼在了傷口上。
隨后目光冷冽的看著眼前不男不女的人,渾身散發(fā)出的凜冽不僅讓不難不女為之一震,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也讓在場的人也微微發(fā)寒。葉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長得十分怪異。兩腮十分突兀,眼睛很小,后腦十分平,肚子凸起,長得十分不和諧。頭上亂七八糟的亂戴著金釵。“這位姑娘…”
話未說完便被對面的不男不女截了去:“你罵誰姑娘?本少可是純爺們兒。”不男不女仍舊繞著蘭花指對著空氣點(diǎn)了一下,聲音十分的尖細(xì)。
葉子微微蹙眉,搜尋著腦海中的資料,這位不會就是段云龍吧?傳說這段云龍是當(dāng)朝段丞相之子,從小就有些不正常,還到了青樓去當(dāng)老鴇,這讓宰相一個氣不過,與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
他到底有多不正常,天天說瘋癲也不瘋癲,是個斷袖,喜歡偽娘還非要強(qiáng)調(diào)他是個純爺們。傳聞,人都在私底下說,這世上有三種人:男人,女人,段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