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走進存放古董的房間,一股壓抑的感覺迎面而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昨天喝了太多酒又沒休息好的關系嗎?曉曉努力忍下身體上的不適。
“于洋”
“老大”
“確定過里面的東西了嗎?”
“我們正在清點,馬上就會結束了。”
曉曉看見于洋他們打開每一個箱子將里面的東西一一確認,然后又小心的放進保險柜。
“很不錯”曉曉說了一句。
“這個是最后一件了,確認完以后就可以關閉保險柜,設置好密碼以后,這個房間就要開始戒嚴了。”于洋一邊拿起那個盒子一邊對曉曉說。
“嗯,就按你說的做吧,至于密碼就讓藤野潤一個人設吧,對他沒什么好不放心的。”曉曉隨意的說著。
“是嗎?”于洋低聲說了一句,然后打開了盒子,瞬間于洋像是被什么釘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盒子。
“怎么了?”曉曉由于沒有看到盒子的正面,所以并不知道于洋看到了什么,但是看表情應該是一件很了不得的東西。
曉曉連問了兩次于洋才緩過神來,舉起手中的盒子“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血玉,太漂亮了,通體鮮紅,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看上一眼就好像要被吸進去了一樣,老大,這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你看看。”于洋把盒子轉了個方向方便曉曉能看見里面的東西。
曉曉只看了一眼就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藤野潤從后面扶住了她,“怎么了?”
“沒事,只是有些頭暈而已。”
“不如我扶你先去外面休息一下吧,這里有于洋他們呢。”
“也好,我出去坐坐,其他的事你就和于洋商量決定吧。”
藤野潤將曉曉扶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確認了曉曉沒事以后藤野潤才轉身進了房間。
“看來以后要少喝一些酒了”曉曉想著,將頭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老大,醒醒。”感覺有人在推她,曉曉睜開了眼睛,怎么回事?自己的警覺性一向很高,可是這次有人靠近都沒醒,酒精可以讓人的神經變得這么遲鈍嗎?
“結束了?”
“還沒有,拍賣的東西已經確認過了,現(xiàn)在要在場地安裝監(jiān)控設備,我叫醒你是想要你到樓下訂個房間去休息,在這里多不舒服。”
“也好,記住從五十六樓開始安裝,這樣如果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或者是可疑的人,我們也有充足的時間進行準備,另外你們安監(jiān)控時一定要做到沒有監(jiān)控死角,重點部位要正反兩個方向都安裝。”
“我知道了,老大,你去休息吧。”
“那我先下樓了,對了,藤野潤呢?”
“剛剛接了個電話,好像是什么人到了,他去接人了。”
“嗯,你去忙吧。”難怪耳根子這么清靜,原來是那只蜜蜂不在。
曉曉到服務臺要了一個房間,進了房間倒頭就睡。
如果不是肚子在不停的提出抗議,曉曉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睡到地老天荒,不情愿的坐起身,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這一覺睡的還真是踏實,于洋他們那里應該早就完事兒了,大概是怕打擾到她所以沒打電話吧。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曉曉決定到餐廳去吃點東西。
關上房間的門曉曉還在想要去餐廳該從哪里走,就看見從電梯上下來一個人,原來是藤野潤呀,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曉曉笑了笑,剛想迎上去就見從電梯里又走出來一個人,月?曉曉有些吃驚,他怎么會來這里?難道說這一切都是藤野潤的陰謀嗎?曉曉有些慌亂的左右看了看,根本沒有任何遮擋物,一轉身將臉扭向了窗外,假裝在觀賞外面的風景,可手心里早已蓄滿了汗。
冷夜月好像并沒有注意到她,于是曉曉大膽的從窗玻璃的反光中看著冷夜月,月還和從前一樣,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出色的外表冷峻的氣質無形中就增添了許多吸引人的魅力,曉曉癡癡的盯著冷夜月,冷夜月走到曉曉身后站住了。
“凌蕓”冷夜月叫出她的名字。
“啊?”曉曉嚇了一跳,轉過了身。
“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冷夜月問,曉曉差點都忘了,月向來是過目不忘的,況且他們還曾經交過手。
“我沒有”曉曉趕緊說“我在觀賞外面的風景,從這里看出去好美啊。”
冷夜月看了一眼曉曉“消滅天一幫聽說你功不可沒,看來你還是有些良知的,以后還希望你能好自為知。”說完不等曉曉回答就走了。
“冷總裁,好有魄力呀,教訓完小弟,是不是該和我這個老朋友打聲招呼了。”一個邪邪的聲音傳來。
齊義怎么也來了,曉曉將憤怒的眼神投向了藤野潤,而藤野潤馬上做了一個我并不知情的手勢。
冷夜月并沒有理會齊義徑直往前走,齊義似乎并不以為意,“噢,對了,月,上次那個生意我得感謝你的慷慨嘍,雖然十幾億對我來說只是小賺了一筆,但是你損失的似乎不止這個數(shù)吧?”
冷夜月停住腳步,但并沒有轉過身“做生意有賺有賠很平常,聽說你訂婚了,這些錢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賀禮好了。”
“你?”齊義有些動怒,氣沖沖走到冷夜月面前“這都是那老頭一廂情愿的安排罷了,我可是從來沒有點過頭。”
“那是你的家務事,沒必要向我解釋,而且我也沒興趣知道。”
“冷夜月,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冷夜月沒有回答。
“難道也是為了那塊血玉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害死了陳寂還不夠嗎?你想讓他的靈魂都得不到安息嗎?”齊義有些憤怒的揪住冷夜月的衣領。
“那你到這里要做什么?不也是為了那塊玉嗎?”冷夜月回擊道。
“我和你不同,我愛陳寂,我想要保護他。”
“怎么保護?招回他的靈魂,然后留在你的身邊嗎?”
“沒錯,死我也要他和我在一起,所以,你放棄吧。”
“做夢。”
“那你就去死吧。”齊義揮出了拳頭,但是被冷夜月輕松的躲過了,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過起了招,曉曉想沖上去分開他們,可又不知道該先拉住誰才好,藤野潤看出了曉曉的為難站到她身邊輕輕說道“你去攔住齊義,我來拉住月。”
曉曉感激的看了一眼藤野潤點了下頭也輕聲說“月就拜托你了。”說完向齊義跑過去,剛好接住齊義揮出的拳頭,齊義吃了一驚,居然能接住他這一拳,這個女孩到底什么來頭,曉曉回過頭見藤野潤伸手從后面抱住了冷夜月,便大喊了一聲“都住手,你們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嗎?難道想上明天報紙的頭條嗎?”
曉曉的話喚回了兩個人的些許理智,趁著他們喘息的機會,曉曉向藤野潤使了一個眼色,藤野潤便拉起冷夜月往房間走。
“明天,我還是會贏。”齊義在冷夜月身后喊。
而此時冷夜月已經徹底穩(wěn)定了情緒,推開藤野潤,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也換上了平時冷冰冰的表情“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說完看了一眼曉曉便率先離開了,藤野潤也跟著冷夜月一起走了。
齊義狠狠的甩開曉曉的手,見冷夜月已經進了房間,恨恨的一拳打在墻上。
“那塊石頭有那么重要嗎?”曉曉問。
“與你無關。”齊義頭也沒抬的說道。
“為了一塊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石頭,多年的好友反目成仇,這樣好嗎?”曉曉又問。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里說三道四。”然后又不屑的抬起頭“還是說你是來給冷夜月當說客的?那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到死,我都不會原諒他的。”
“說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又知道多少?”
齊義伸手緊緊抓住曉曉的肩膀直視著曉曉的眼睛“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是他害死了我最心愛的人,我,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如果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錯誤呢。”曉曉也盯著齊義的眼睛,胸口有些輕微的刺痛,曉曉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無法放下這個男人,但是這其中并不包含男女之情,而是一份更近似于面對摯愛的家人的感情。
曉曉那清澈的眼神和那眼神中濃濃的關切讓齊義感覺有些熟悉,不禁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曉曉自嘲的笑了笑“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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