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紹鋒自感無趣的站了起來,看來今天又不會有什么結果了,再坐下去沒準會看到什么限制級的畫面,還是走吧。
江紹鋒剛打開門就看見藤野潤也正好要開門。
“還是等一下再進去吧。”江紹鋒說。
藤野潤看了一眼病里旁若無人的兩個人眼神暗淡了許多,隨手替他們關上了門,然后坐到了病房門口的長椅上,呆呆的看著醫院走廊上的燈。
江紹鋒這幾天里多少也看出了藤野潤的一些想法,他喜歡那個凌蕓,江紹鋒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凌蕓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能讓那么冷情的月愛得無怨無悔,讓這個看起來出身不凡的藤野潤愛到自愿退出,讓于洋那群毛頭小子甘愿聽令于她。
兩個男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各懷心事,但想的卻是同一個人。
鑒于江紹鋒這幾天來怪異的舉動,冷夜月決定讓曉曉馬上出院,不然再這樣住下去,難保江紹鋒不會產生什么奇怪的念頭,為了曉曉的安全,還是走為上策。
走出醫院的大門,曉曉興奮的大喊幾聲,然后夸張的吸了幾口氣。
“太好了,終于擺脫掉醫院那股難聞的味道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醫院了,月,為了慶祝我出院,請我去吃大餐吧。”曉曉嬌笑著的對冷夜月說。
“好啊。”于洋直接替冷夜月答應了。
“好什么好,你忘了自己還有工作要做嗎?”藤野潤從后面摟住于洋的脖子把他帶走了。
“我沒事,再說我現在餓了,有事等吃完了大餐再說嘛。”
“哪那么多廢話,要你走就快走。”藤野潤不由分說的把于洋拖走了。
“他們的感情可真好。”曉曉看著遠去的兩個人說。
“你們的感情更好。”
“是嗎?”曉曉抑起頭想了想,毫無頭緒。
“走吧,去吃東西。”冷夜月伸手攬過曉曉。
“好,吃飯最大。”曉曉決定順其自然好了,既然大家都不覺得她失憶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她自己也不想為難自己。
曉曉坐在餐廳里愉快的大口吃著東西。
“你慢點,沒有人會和你搶的,不夠了可以再點。”冷夜月拿了杯水遞給曉曉。
曉曉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還是外面的東西好吃,醫院的東西吃得我都快失去味覺了。”
“但是那些東西都很有營養,醫院都是根據各種病人不同的病情搭配食物的。”
“我知道,可是有營養的東西不一定好吃啊。”
曉曉抬起頭來反駁卻見冷夜月突然看著她身后目光閃爍了一下,曉曉回過頭,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那名男子,胸口沒來由的一陣刺痛,曉曉連忙用手按住胸口,這是怎么了?難道說這次生病留下了什么后遺癥嗎?
“月,真巧啊,和女朋友出來約會啊?”齊義首先開口說道。
“你不也一樣嗎?”冷夜月看了眼齊義身邊妖嬈的女伴。
齊義走到桌邊看了眼曉曉,然后對冷夜月說“老朋友了,介不介意一起吃個飯。”
“對不起,我們不想有人打擾。”冷夜月看向曉曉,這才發現曉曉臉色蒼白的捂著胸口。
“怎么了,凌蕓,哪里不舒服?”
“沒什么?可能是剛剛吃的有些急了。”曉曉不想冷夜月擔心她,所以沒有說出實情。
“凌蕓?她不是叫曉曉嗎?”齊義問道
說完自發自動的在曉曉旁邊為女伴拉開座位,然后自己坐到了冷夜月的旁邊,叫來侍應生點了些東西。
“我好像并沒有同意你們坐下。”冷夜月說。
“你忘了低聲下氣的求我把血玉讓給你的事了嗎?這頓飯就當是報答我吧。”
“什么血玉?”曉曉問道。
“過河拆橋,真是一丘之貉。”齊義刻薄的說。
“月,到底是怎么回事?”曉曉問冷夜月。
“先吃東西吧,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釋。”冷夜月安撫著曉曉。然后看向齊義“義,凌蕓失去了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了,你就別再刺激她了。”
“失去記憶?”齊義回想著那天的情景。彼岸花、忘川水,這一切都會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陳寂真的在七年前就不在了嗎?那和自己相戀的那個陳寂是誰?
齊義的女伴輕蔑的看了眼曉曉“冷總裁挑女友的眼光很獨到啊。”
冷夜月冷冷的看了一眼齊義的女伴,那個女人立刻感覺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被冷夜月給凍結了,看見冷夜月眼里的那抹狠虐不自覺的縮瑟了一下,當初一直覺得冷夜月比齊義帥,不過現在很慶幸沒有選擇冷夜月,不然每天這么凍下去,早晚得給凍死,然后有些同情的看了眼旁邊的曉曉,可憐的小女孩,真不知道每天要怎么忍受這個冷夜月。
冷夜月看見曉曉只是低著頭看著盤子便關切的問“曉曉,怎么不吃了,不舒服嗎?不如我們走吧。”齊義的女伴立刻石化,怎么差別待遇差這么多呀,這個溫柔的男人是剛才險些凍死自己的冷夜月嗎?
齊義感覺眼前的一幕怎么那么刺眼呢?他就是看不得冷夜月和他的女朋友這么親熱,看都沒看桌上的菜,隨手就用叉子叉了一樣東西要放進嘴里,曉曉趕緊伸手攔住了齊義的動作。
齊義的女伴立刻拔開曉曉的手“你想干什么,霸著一個冷夜月還不算,還想打義的主意嗎?”
齊義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不自覺間叉了一個蝦要放進嘴里,一時間呆住了。
“我想干什么?”曉曉反問著自己,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好像她的手有自主意識一樣,看見齊義要把蝦放到嘴里,就感覺很不對勁,就想攔住他。
“義,你看她這是什么態度?”
“你給我滾”齊義低著頭說,要不是為了讓那個老頭子給他安排的未婚妻知難而退,他何必每天辛苦的扮演這種大眾情人的角色。
“你在說什么?”
“我叫你滾沒聽見嗎?”
“你?好,齊義,今天是你讓我走的,那以后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了。”回手一巴掌就要打在曉曉的臉上,被冷夜月及時抓住了她的手,冷夜月手上略一施力,那個女人立刻一陣鬼哭狼嚎。
“月,別對女人動粗。”曉曉說。
“想要傷到你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讓她走吧。”
冷夜月瞇了瞇眼放開了手,那個女人立刻落荒而逃。
“你怎么會知道我不能吃蝦?”齊義問曉曉。
“你不能吃蝦嗎?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剛剛我的手就好像不聽我指揮一樣,自己就伸了出去,真的很對不起,但是我就是感覺讓你吃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曉曉抱歉的說。
“你到底是誰?”齊義問。
“我叫凌蕓,20歲,法律專業大二學生,江醫生每天都在問我,怎么你們每個人都這么努力想要我記住啊,放心吧,我已經背熟了,不會忘記的。”曉曉微筆著對齊義說。齊義則深思的看著曉曉。
冷夜月感覺心里一陣發慌,他知道曉曉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在曉曉身體里那些根深蒂固的感覺似乎還在,就像曉曉說的,雖然不記得他了,但是會對他感到心疼,而曉曉從前也說過,想到齊義的時候她的心會痛,那剛剛曉曉會不會不是吃東西吃得太急了,而是看到齊義讓她感到了心痛呢?
“曉曉,我們走吧,潤和于洋還在等著我們呢。”冷夜月猛的拉起曉曉往餐廳外走。
“啊,好,慢點,月,我快跟不上你了。”曉曉喊道,順便又抽空回頭對齊義說“齊先生,我們先走了,再見。”
齊義沒有太大的表示只是沖曉曉點了點頭,一定還會再見的,而且會很快。
冷夜月拉著曉曉的手在街上慢慢的走著,他不想去開車,只想靜靜的享受這種和曉曉沒有距離的感覺,就好像可以牽著曉曉的手走到地老天荒,盡管他現在心里充滿了恐懼,害怕曉曉這次選擇的依然是那個讓她心痛的男人,冷夜月的手下意識的抓得更緊了。
“痛”曉曉呼了一聲痛。冷夜月這才發現剛剛不自覺的握痛了曉曉的手。
“對不起,剛剛在想事情,你沒事吧。”
曉曉輕輕搖搖頭“我沒事,你怎么了?不開心嗎?”
“沒有。”
“可你現在看上去很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了,凌蕓,既然這邊的事情忙完了,那我們回家吧。”冷夜月想立刻帶著曉曉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有齊義的地方,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大度,一想到曉曉可能會重新回到齊義的身邊,他就感覺心臟像是有千百萬只小蟲在不停的啃食一樣,很痛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