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月猶豫了一下敲響了齊義房間的門。
過了一會兒齊義來開門,見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冷夜月。
“真難得你會主動來找我。”
“義,我找你有急事。”
“哼”齊義冷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讓你冷大總裁親自來找我?正好我現在也沒什么事,聽聽也無妨,進來吧。”
“義,我希望你能把那塊血玉讓給我。”剛一坐下冷夜月就直接說出了目的。
“不可能”
“義”
“別叫的那么親熱,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兩個現在應該是敵對關系吧。”
“義,我真的很需要那塊玉,我可以花高價把它買下來。”
“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我的錢也不比你的少。”
“那你到底怎樣才肯把那玉讓給我。”
“讓陳寂復活。”
“義,你應該知道那是不可能。”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你也該明白我是不會把這塊血玉給你的,這塊玉是我能見到陳寂的唯一機會,所以,你放棄吧。”
“義,我懇求你把這塊玉給我。”冷夜月忍不住站起來抓住齊義的胳膊。
冷夜月的態度讓齊義很吃驚,這兩天冷夜月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先是在酒吧里流淚,現在又在這里低聲下氣的求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那么高傲自負的冷夜月低頭?
“你到底為什么非得到那塊血玉?”
“為了救我最愛的人。”
“陳寂?”齊義激動的站了起來。
“不,是曉曉。”
“冷夜月,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口口聲聲說愛陳寂勝過愛他自己的人,現在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來求我。”說完揮手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冷夜月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替陳寂打的,我真替他感到不值,為什么要愛上你這種見異思遷冷血無情的人。”
“我愛陳寂”冷夜月靜靜的說,因為陳寂的身體里有曉曉。
齊義揪住冷夜月的衣領“到了現在你還敢說這樣的話,如果你真的愛陳寂,那個叫曉曉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無法讓你明白整件事情,但是,陳寂是曉曉一直在保護的人,為了陳寂,曉曉犧牲了自己的家人,犧牲了自己的愛情,所以,義,求你,這次就替陳寂救救曉曉吧。”
“這又是你編的另外一個故事嗎?”
冷夜月無奈何的嘆了口氣“那你就把它當作是一個故事來聽吧,但是,我懇求你,把那塊玉讓給我。”
齊義殘忍的盯著冷夜月“你真的那么想要那塊血玉?”
“是”
“那好,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真的?”
“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我一件事。”
“我肯”
“別答應的那么快,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只要你肯把玉給我,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去。”
齊義的眼神更冷了“為了那個女人,你連命都不要了?”
冷夜月并沒有接話,而是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架到了脖子上“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說完就用刀狠狠的劃了下去,血立刻噴涌而出,齊義馬上飛身上前搶下冷夜月手里的刀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你瘋了嗎?”
冷夜月木然的盯著胸前流下的血“如果救不回曉曉,我真的會瘋。”
“你就那么愛那個曉曉”
“對”
“那陳寂算什么?”
“他們兩個我都愛。”
“你?”齊義伸出手指著冷夜月,又有些無法渲瀉似的把手放下了,煩躁的在地上不停的走著,最后像下定決心一樣走進了里面的房間,等齊義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盒子,齊義低下頭看著盒子,又依依不舍的在盒子上輕輕撫摸了幾下,然后一甩手,把盒子扔到了冷夜月的懷里。
“別死在我的房間里,滾出去。”
“謝謝你,義”冷夜月知道齊義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把盒子交給他的,而他賭的就是齊義會不會對他心軟,他贏了,雖然有些卑鄙,但是他不得不那么做。
當冷夜月滿身是血的出現在江紹鋒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江紹鋒大驚失色。
“月,你不會是找義去血拼了吧?怎么會搞成這樣?你都這樣了那義怎么樣了?”
“他沒事,如果不想我馬上死掉,就不要那么多廢話快給我止血。”
“好,快坐下。”
江紹鋒動作迅速的替冷夜月止了血包扎好傷口。
洗干凈了手上的血漬,江紹鋒坐回椅子里,看見冷夜月的手里拿著一個盒子。
“這個就是你們說的那塊血玉?”
“是”
“我看一下。”江紹鋒從冷夜月的手里接過盒子,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地方“玉很漂亮”說完就還給了冷夜月。
冷夜月知道江紹鋒是無法理解這件事的,而他也沒打算細說,他可不想曉曉被當成什么怪物,特別是在這些學醫的人的面前,冷夜月知道江紹鋒當年也曾經喜歡過陳寂,但并不表示他就能接受這匪夷所思的一切。
“我先回病房去看凌蕓了。”冷夜月想立刻就把血玉拿到曉曉面前。
“我和你一起去。”江紹鋒也很好奇這塊玉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月,你受傷了嗎?怎么滿身是血呀?”冷夜月剛一進病房就把藤野潤嚇了一大跳。
“沒什么?只是點皮外傷,別管這些了,先救曉曉要緊。”
冷夜月將血玉小心弈弈的放到了曉曉的病床前,輕輕的將曉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曉曉的臉,藤野潤和于洋也都緊張的盯著曉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曉曉仍然一動不動。
江紹鋒有些痛惜的看著冷夜月“月,現在醫學這么發達,總會有辦法的,別灰心。”
冷夜月沒有看江紹鋒而是伸出手輕柔的撫摸了一下曉曉的臉,“別擔心,曉曉,我一定能找到救你的辦法,潤,云南那邊有消息嗎?”
“剛剛接到電話說從一個知情人那里了解到,在怒江東面有一座碧羅雪山,在雪山深處的一個人跡罕至地方生活著一個神秘的部落,傳說他們是巫族的后人,能夠通古今知未來,擁有神秘的咒語和神奇的法術。”
“找到那個部落了嗎?”
“暫時還沒有,碧羅雪山光是四千多米的高峰就有二十多座,找起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就繼續去找吧。”冷夜月并沒表現出什么不滿,因為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盡力的找。
時間又過去了四天,情報組終于傳來消息說找到了這個部落,而且部落里的現任大祭祀同意來救曉曉,他們正乘坐飛機往這邊趕,估計晚上十二點多鐘就可以到達。
聽到這個消息藤野潤和于洋忍不住熱烈的擁抱到了一起,而冷夜月并沒有太大的表示,只是緊緊的握住了曉曉的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除了他那有些輕顫的手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么漫長,感覺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可看看時鐘,也只是過去了幾分鐘而已。
突然間傳來敲門的聲音,于洋迅速沖過去開門,冷夜月和藤野潤也把視線調到了門口。
“我來看看凌蕓怎么樣了?”江紹鋒看見了幾個人眼中的失望。“不介意的話,我還帶來了一個人。”跟著江紹鋒進來的是齊義。
冷夜月明白齊義出現在這里的原因,齊義也想借這個機會招回陳寂的靈魂。
于洋很奇怪齊義為什么也會來這里,難道齊義也是因為凌蕓才來的嗎?看起來又不太像,齊義從進到房間就沒有看過凌蕓一眼,只是用類似于仇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冷夜月,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老大到底隱瞞了他們多少事?
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一時之間病房里靜的似乎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終于在快到凌晨一點鐘的時候,一位眼神矍鑠鶴發童顏的老太太走進了病房。
這位老人剛進病房就看見了放在曉曉旁邊的血玉,快步走上前拿起血玉仔細端詳,看著看著就流下了眼淚“沒想到有生之年能有幸看到血玉。”說完就恭恭敬敬的將血玉放到桌上,口中念念有詞,最后又行了一個奇怪的禮。
做完了這一連串的動作,老人才抬起頭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我叫庫侖,巫族第五十二代大祭祀,我是受人之托來救人的,這塊血玉是我們巫族的圣物,由每一代的大祭祀所掌管。”
江紹鋒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老人看著他“年輕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但是,不能因為無法解釋,就去否定他的存在。”
“我無權去否定任何東西的存在,但是我只相信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我這個人,很實際。”
老人微微一笑“你的哥哥似乎和這個女孩有些淵源啊。”
“我哥根本不認識凌蕓。”
“那是因為時候未到。”
“莫名其妙。”江紹鋒回了一句。
老人走到桌前拿起血玉放在手里“我們巫族的大祭祀都是通過這塊血玉對亡魂進行超渡的,有時也會把一些有執念的靈魂收在血玉里進行凈化,直到他們放棄執念去轉世投胎,但是這塊血玉可以用來做好事,也可以用來做壞事,有些邪惡的人會用血玉招來很多惡靈,然后利用這些惡靈去做常人無法做到的壞事,所以,千百年來為了爭奪這塊血玉,曾經引發過無數的戰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的第二十七代大祭祀,也是我們巫族有史以來法力最強的大祭祀羅薩決定,為了避免那樣的事情發生,他用盡自己所有的法力,將這塊血玉封印了起來,而且藏到了一個誰都無法找到的地方,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看來這一切都只能說是天意了。”
“那你有沒有辦法救出凌蕓。”于洋在旁邊焦急的問道。
老人走到床邊看了眼曉曉,又念了幾句什么,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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