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瑤四處張望了一下,來人既然如此掩蔽,自己一時也無法察覺出他在哪個方向。
“是誰?”
“哈哈……”一人飛身而下,那滿身的酒氣頓時彌漫四周。
北墨瑤皺眉,看著眼前這個老者,衣裳凌亂,白須隨著他的動作搖擺,白發(fā)在腦后盤起個小鼓包,最顯眼的就是腰間那酒葫蘆,大得出奇,仿佛可以塞下十幾個拳頭。
“想收我為徒?”北墨瑤再次確認。
老者點頭,之前醫(yī)館的比試自己也是看到了,這孩子,不簡單。
“你有什么本事讓我可以拜你為師的?”眼前這人一副邋遢模樣,真看不出有什么本事,不是自己以貌取人,是實在感覺不到他哪里厲害了。
老者微微笑著,輕撫長須,“如果老夫沒看錯,剛才你在大堂用的那個是神火吧?”
他居然知道?北墨瑤挑眉,“那又如何?”
老者一個移動,瞬間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手抓著她的手,“身體素質(zhì)有待提高,只是體內(nèi)這靈氣也實在奇怪,怎么感覺到似乎有五種靈力屬性。”
北墨瑤愣了下,眼前這人速度之快,讓自己汗顏,自己體內(nèi)雖然擁有五靈力,但是用得上臺面的也只有火靈力而已,別的靈力不過一般,他居然就這樣抓著自己手就能看出來么?
“居然還是至陰體?”老者頓時愣了,放開她的手。
至陰體?北墨瑤不解,什么意思?
“你是北家的那個棄子?”老者心里雖然早已經(jīng)泛起陣陣駭浪,面色卻沒絲毫變化。
“怎么?你認識我?”難道是這身體本尊以前的熟人?
老者搖搖頭,“當(dāng)初為了保護你這個至陰體,我才跟北家家主說你天生靈力相克,藥石無靈,雖然當(dāng)時你身體無法承受那強大的靈氣,顯得有些紊亂,但是只要有人引導(dǎo),也不是什么壞事,只是,要是讓外人知道你是至陰體,不消多時,你便會沒命。”
原來還有這層緣故,“為何?”
“至陰體百年才有一人,天生百毒不侵,陰氣甚重,如果不好好調(diào)理,甚至?xí)黄浞词桑员Wo你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修習(xí)靈法。”老者凝重的看著她,滿臉擔(dān)憂。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個?”既然這么寶貝,那不是越多人知道自己越危險?
“當(dāng)初是老夫一手包辦,外人并不知曉,不過,眼下你居然都長這么大了,要知道,取至陰體身上一滴血便能解天下任何毒藥,你不想血流而死,還是不要聲張才好。”居然在這里碰上她,難道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真是寶貝了,北墨瑤不禁拍拍胸脯,“還好還好,那有什么辦法克制這至陰體,不被反噬呢?”
老者捋捋長須,“只要你體內(nèi)的靈氣能夠壓得住便可,當(dāng)初你體內(nèi)靈力太過紊亂,連老夫都無法收拾,所以才不讓你修習(xí)靈法,北家主將你派往那邊境小城也是為了挽回面子。”
北墨瑤點頭,自己總算弄清了,“那多謝了。”
老者臉上泛起淡淡笑意,“那可想做老夫徒弟了?”
北墨瑤挑眉,眼前這人深不可測,就剛才那身法,想必是風(fēng)系屬性的,而且他渾身上下那股隱秘的氣勢,應(yīng)該不止一種屬性的靈力,這大陸,能擁有兩種以上的都是極少,當(dāng)初北家的人這般信任他,想必他也是有過人之處的。
“這師父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北蹦幪裘迹庥兴浮?/p>
老者大笑幾聲,這孩子,居然還跟自己講條件?不過這直來直往的個性,自己喜歡。
“這是風(fēng)靈珠,天下僅此兩顆,老夫今日就送你一顆當(dāng)做見面禮如何?”從懷中拿出一個泛著幽綠光澤的珠子。
風(fēng)靈珠?北墨瑤皺眉,“這每種屬性都有相對應(yīng)的靈珠么?”
老者點頭,“只是數(shù)量多少而已,這要看各人運氣了,就如同你體內(nèi)的火靈珠一般,靈珠也要看成色的,有天地靈力凝聚而成的,也有修靈者用自己靈力化成的,不過,這上好的靈珠自然是天地靈力聚集而成的,不僅可以幫助吸納靈力,還有提升自身靈力的效果。”
北墨瑤點頭,這個自己還是有感觸的,那火靈珠也幫了自己不少。
“那就謝謝師父了。”北墨瑤接過那珠子,頓時感覺一股冷冽的寒氣直達心底。
“風(fēng)靈珠屬性寒,拿在手里是會有種冷意的,”老者臉上掛著淡淡微笑,“不過,你再不快速提升靈力,可承受不了那至陰體。”
北墨瑤將風(fēng)靈珠吸納于體內(nèi),頓時感覺心間吹過一絲涼風(fēng)般,如果不是有火靈珠,這還不冷死?
“修習(xí)各種靈法的秘訣是什么?”眼下自己急需知道的就是這個。
老者捋捋長須,故作深沉,“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曉了,眼下你還是到千羽學(xué)院修習(xí)吧!”
又是那個地方?北墨瑤皺眉,“跟著你不就好了?”
老者大笑,“老頭子我閑云野鶴慣了,我會給你個通卡,你可直接進入千羽學(xué)院,也省了那些文縐縐的測試。”
還有這么好的事?聽他這么說那學(xué)院仿佛就是他家后門一樣,可以隨意進出的。
“就是這張卡。”老者手里頓時出現(xiàn)一張黝黑卡片,上面有著奇怪的字樣。
北墨瑤接過,正欲問清楚,這一閃神,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要是自己能有他這般造化,想必這身體也是無恙了,北墨瑤心想。
“誰?”這才剛穩(wěn)定下,怎么又感覺到人的氣息。
“是……是我……。”一人挪揄著從角落走出來。
看著那純白的身影,北墨瑤一愣,他應(yīng)該是剛到的,不可能聽到自己和那老頭的對話,只是他要不要這么柔弱,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倒一般。
白芷咬咬牙,抓著衣角,臉上泛著絲絲紅暈,十足一個女兒家的嬌羞模樣。
“有事?”不能再看下去了,比女人還嬌媚的男人可真恐怖,讓自己竟心生憐愛之心。
“我……我……”被她這樣一問,白芷顯得更加不好意思,“我……我能跟你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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