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我需要把那金裟再看一遍,你不介意吧?”
刀疤一臉堆笑地對莫顏幻說到。
但是精明的好像狐貍一樣的莫顏幻,明明嗅到了一種危險的味道。不過,本小姐也不怕。好,給就給唄。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給!十萬兩成交,只多,不少。”
莫顏幻再次強調著,將手中金裟給了刀疤。
果然,刀疤一接過金裟,就改變了笑臉,一下子換上窮兇極惡的表情,瞪大了一雙斗雞眼,說到:
“你這個小禿驢全身穿的像乞丐一樣,卻有這么好材料的一件金裟,肯定,是從哪個寺院偷出來的吧?你就從實招來吧!如果你乖乖把這件裟衣給了我們店,我就暫且放過你,不把你戴上白蓮山公審,否則,哼,哼……”
刀疤滿意地看到莫顏幻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小禿驢,害怕了吧,看你不乖乖把這金裟送給我。十萬兩?做夢!
莫顏幻看著刀疤,突然不可預料的大笑了起來,笑得眼睛彎彎如月,如同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我說掌柜的。你這臺詞,也太落伍了吧?我只問一句,這金裟,十萬兩,你給,還是不給?”
莫顏幻收斂笑容,清靈的面孔上籠上一層寒霜,讓刀疤心頭一緊。
不過刀疤很快就鎮定下來,這等乞丐貨色,自己怕他干啥?少莊主都說了,大不了把她埋在這里了!
刀疤也就壯了膽氣說到:
“不給!”
“好。那掌柜的。你可真是錯了。”
莫顏幻步步逼近刀疤,臉上笑容重新盛開,狡黠得好似一只狐貍:
“我,不是個小偷。我,是個強盜!”
刀疤還沒有反應過來,莫顏幻已經一下子從懷中抽出彎月刃,毫不客氣地沖著刀疤的手臂砍去。
手起刀落,伴著刀疤的一聲慘叫,血淋淋的斷臂拋到了地下。
這彎月刃,砍柴不見得那么利落,砍人,倒挺好用的嘛。
莫顏幻拿回金裟,看著刀疤驚愕的表情,兀自豎掌說到:
“阿尼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只是,叔可忍,嫂子都不能忍了。掌柜的,這裟,我不當了。十萬。我也要定了!”
慈悲為懷?虧她說得出口!
“你!我要你的命!”
刀疤看著斷裂的手掌,氣急敗壞地向莫顏幻這邊撞了過來。哪里料到,他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莫顏幻的算計里。你以為剛剛刀疤進去找他主人的時候,莫顏幻就在發呆啊?
人家,好歹也是智商上了120的人好吧。人家,好歹也是浸淫電視劇二十載的人好吧。你這般栽贓陷害的法子,莫顏幻早就看了不下上百遍了。本來想著,那店家老老實實給她換了錢,也就算了。他既然這般貪得無厭,作為吽派的關門弟子,當然要謹遵師父教誨,該出手時就出手!
莫顏幻太清楚了,這是個黑吃黑的世界。如若自己剛剛沒有先發制人,那么非但這金裟被掌柜的私吞了不說,而且性命也是堪憂。心里早就設計了千百種方案,來對付他了好不好!
眼看著刀疤的掌風就要拍到莫顏幻的心口,莫顏幻卻云淡風輕地一笑,輕松地閃開,同時腳下一絆,那刀疤就好像狗吃屎一般摔倒在了地上。
他還想再起來,莫顏幻已經抄起了放在柜臺上的一個銅器,原來是不知道誰家當在店里的夜壺,眼疾手快地朝刀疤的頭砸去。
刀疤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焉了下去。涔涔流出血的腦袋卻是惡心。
莫顏幻搖了搖頭,將手中那個夜壺扣在了刀疤的頭上:
“你這張臉啊,本來就難看了,這樣子見了紅掛了彩更是難看了。還是遮住吧。再說了。這夜壺里面留下的污垢,可是止血的好方子。哎呀,出家人,最見不得這打打殺殺的。真是,真是罪過啊,罪過啊……”
莫顏幻雙手合什,心口不一地念了一句:“阿尼陀佛”。
然后根據早就觀察的路線,從刀疤身上找出鑰匙。打開了后面柜臺。剛剛的一番視察,她早就猜到這當鋪中最值錢的東西,會放在哪里。手腳麻利地將柜子中一些看得順眼的珠寶金銀一一裝進自己的包裹里。
都說了人家是女強盜嘛,不多順點東西,怎么對得起剛剛刀疤大哥贈的莫須有的罪名?
莫顏幻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鼓了鼓腮幫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什么人!”
從后堂走出一個玄青色的影子,正是本來準備休息的金郁。聽到前廳有異常的響動,本來還以為是刀疤將那客人給解決了。可是時間過得稍微有點久也沒有見刀疤進來報告,這才帶著疑心出來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