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離一聲怒喝,無行嚇得腳都軟了。卻不敢忤逆虛離的意思,硬著頭皮回來了,帶著討好的笑容看著虛離,口中奉承道:
“師,師尊……”
“現在知道叫我師尊了么?剛剛你不是叫我廢物、叛徒開心得很么?罷,稱呼什么都好,對我來說,不過是個虛名。你滾回去,把這個礙眼的東西給我帶走。還有,回去告訴你虛情事情。佛祖誕辰的供奉,我們吽派一分也不會少給了,不用他虛情來瞎操心。還不快點滾?!”
虛離指了指地上昏死過去的無能,對著無行怒喝道。
無行點頭哈腰地應承著,狼狽地扶起無能,落荒而逃。
“哼,今日無能師兄是因為中了毒,我是功力不濟。不然怎么輪得到你這個武功盡廢的廢人來欺辱我們!等著吧,我必會稟明了師尊。讓他替我們做主,到時候,我看你這個叛徒還怎么笑!”
無行雖已遠走,但是內心卻還在咒怨道。
看著無行狼狽的背影,莫顏幻心情大好,走到水水身邊,拍了拍它的頭,感激地說到:
“大師兄,謝謝你啦!”
水水一如既往高傲地仰著頭,伸出前掌,搭在了莫顏幻的手臂上。口中嗚嗚嗚嗚嗚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水水說,也謝謝你維護它。叫你不要擔心,以后它會繼續罩著你的?!?/p>
虛離又開了一壇酒,繼續喝酒翻譯道,他寵溺地拍拍水水,說到:
“低調點,低調點~”
莫顏幻看著依舊很有“犀利哥”風格的師傅,還有那只還是那么愛流口水的狗狗,心頭覺得暖暖的,第一次覺得老天爺待自己還不錯。即使是讓自己做了虛有其表的和尚,也給了她不一樣的溫暖。
“你身子好些了是吧?”
看,師傅多關心自己?。∧伝眯︻伻缁ǖ攸c頭:
“嗯,好多了。能走能跳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剛剛一氣之下,就好像渾身都著火了一樣,熱得很。然后本來沒有感覺的腿腳都能動了!”
莫顏幻興奮地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
虛離搭住莫顏幻的手腕,一探脈搏,原本盡廢的經脈竟然奇跡般的完全通暢了。再摸一摸顏幻的骨頭,原先碎裂的地方,現在也都完好如初了。真是,奇跡?。】磥恚粝聛淼耐鼞n酒,果然療效不同反響,這丫頭的體質,好似,也不同常人啊。
“那就好。明日開始,你就去后山砍柴,然后到集市上賣了去?!?/p>
虛離探完了脈搏,吩咐道。
“哈?不是說教我武功嘛!”
騙子!莫顏幻剛剛還想著自己以后要好好孝敬師傅,不要再抱怨師傅又嗜酒又邋遢呢,結果還沒那想法都還沒捂熱,就被虛離一句話打壓下去了。
“是呀,砍柴就是重要功課啊!為師都還沒有說你呢。剛剛砸下去的那一壇子酒。你以為便宜??!”
虛離想起那被水水獨享了的酒,心里就來氣,但還是吩咐道:
“對了。還有,你下山去,也要多加小心。記得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個女兒身。”
天周幻圣女,鬧得炎川上下沸沸揚揚。即使是遠居終無谷的虛離,也是有所耳聞的。莫顏幻從紫羅崖掉下來,要不是那一日剛好是清雅的忌日,自己剛好那天想去兩人初次相遇的紫羅崖看看,斷斷也不會在山腳下,發現奄奄一息的她。
如果沒有錯,虛離很清楚自己撿回來的人,是炎川大陸上,人人欲誅之而后快的魔女??墒钱斔匆娝囊活^銀發的時候,卻只想把她帶回來,好好地給她療傷。
她,也是個傷心之人吧!她,同樣也是個被老天遺棄的人吧!好呀,既然佛不度我們,我們就自度好了!
他為她剃去了一頭銀發,只望為她剪去三千煩惱絲。世事牽絆,如那落發,全都鎖入錦盒。往后,會是不一樣的天與地!
莫顏幻卻不知道這般緣由,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有點委屈地說到:
“師傅。我還是想做女人多一點?!?/p>
虛離口氣強硬地說到:
“要活命,就不能做女人。記著,你是我虛離的弟子,是釋迦門吽派第九十六代傳人,法號悟幻。明白了沒有?”
莫顏幻看著有點發怒的師傅,雖然不明白師傅為什么這般固執,卻也不忍忤逆他的意思,即刻點頭說好,但心里,還有一個疑惑:
“師傅。為什么你那些毒酒。我們喝了都沒有問題,可是那無能喝了卻口吐黑血呢?”
師傅說,要解毒就要喝上七七四十九碗童子尿。自己不會是……
想到這里,莫顏幻覺得喉嚨發癢,都要吐出來了。
“不用擔心。師傅我是百毒不侵之體,這忘憂酒于他人來說是劇毒,對我而言卻是佳釀,至于你呢。你以為你大師兄為你做得少了呀。它天天流口水,還不是為了給你解毒?”
虛離解釋道。
水水得意地晃著尾巴,火紅的大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臉頰,看著莫顏幻,一副“怎么樣,大師兄對你不賴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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