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真相到底有沒有盧東曉說的那么嚴重,祭月并不知道。對于自己名揚鹽城她是真得完全不知情,最后還是出門買藥時才知道一二。但無論祭月知不知道,這對她的影響都不大,祭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六人,“我騙你們?你們有什么值得我騙的?是我的真才實學是假的還是我要騙著你們名揚鹽城?說道名言鹽城,你們也高看了自己,這鹽城我還真沒放在眼里。水石水公子是我大漢首都陵城的四大才子之一,我的詩既然能壓他一籌我還擔心自己不能名揚天下?”
從來都只有祭月逼上門去,哪里有別人逼到祭月家門口的事情,祭月沒想到自己不過維護了一番自己以前的手下,他們卻可以給自己生出那么多事,心情很不高興,她走到右邊第一個人面前,看著三角眼矮的只到自己胸部的徐大涵,“你說你們是仰慕我來的?你確定這是仰慕不是相逼?既然仰慕,你帶禮物否?既然仰慕,你有對重家老爺說過一句恭敬的話否?既然仰慕,你有著急得見我否?花言巧語掩蓋自己的本意,難道這是你們推崇的孔孟之禮?”
徐大涵低頭,自己那話說得的確有些假,自己雙手空空本來就是來看這重月公子究竟是男是女,誰料她竟會在自己的言辭上做文章。這種客套話不是就是這么說的嗎?可惜他又想不出什么反駁之詞。
祭月走到下一個看似憨厚,一臉誠懇的羅婷生面前,直接說了一句,“你性別不錯。”
羅婷生迷糊得眨眨眼,有幾分沉穩老實的樣子,旁邊的人都微微一愣,側頭看向祭月,這話什么意思?
“可惜,比文你比不過我這潑婦,比武也只能直接倒地,比家財更是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比容貌,你確定想和我比?”祭月嗤笑一聲,在場人聽來卻極其刺耳,“你唯一能和我比的地方只有——性別,其他我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能和我比。我是不是女扮男裝,對我來說從不重要。你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從未放在心上。大象從不把螞蟻放在眼里,螞蟻卻在責怪大象沒告訴他大象的龐大。這種事情,很可笑。看樣子,你智商真的不行。”
祭月走到右邊第三個人面前,羅婷生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要說什么,卻見祭月斜睨著眼望過來,“除了性別,你能和我比什么?”
羅婷生頓時噎著,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只能不甘心得頹然坐下。
“你最可喜的地方就是你的臉,和你比,我實在相距甚遠。”祭月夾槍帶棍得對歪瓜裂棗的馬蕭道,這張臉一直是馬蕭的痛楚,從小因為這張臉不知被多少人嘲笑過,他像是被戳到痛楚的貓跳了起來,“堂堂才子,你有沒有風度?”
“我當然沒有風度。”祭月很平靜得看著他,眼中慢慢抹上一層憐憫,理所當然道,“風度是君子的事情,這和我一個女子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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