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老爺,你這三番四次不讓我們見你家二女兒,難道外邊的傳言是真得嗎?這欺了鹽城眾才子的人難道真是重家二小姐?!”賀蘭山一臉嚴肅道。
左三人,右三人,這三人后面又各自站著三列讀書人,這么大仗勢對于安安分分的重老爺何時見過?他能應付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奇跡了。
“賀兄,我相信重老爺只是命人叫二小姐過來,她正在途中也說不定。你且稍安勿躁。”羅婷生一臉忠厚得為重家老爺做解釋。
真是好一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
“重家老爺,如果事情不是太嚴重,我們也不會逼你。但是如果貴女真是重月公子,敢問重老爺您這是唱的哪出戲?是要掃盡這鹽城所有讀書人的面子嗎?是要讓鹽城所有人都看看你家出了個了不起的才女嗎?”賀蘭山不客氣道。
“哪里,我怎敢有如此想法……”重日趕緊開口。
歪瓜裂棗的馬蕭桀桀笑道,聲音確是異常溫柔,帶著磁性!“重老爺,這茶都喝了三杯,就讓我們見見這二小姐吧,我們對她仰慕許久了。”
“重老爺,您也算半個讀書人,應該知道孔孟之禮。這欺詐之罪雖是女子卻也不能小看,孔夫子常道: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我們應該時刻牢記!而且不僅是我們應該牢記,也該讓身邊的親人牢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坐在左手下第一個的徐圍城慢慢品了一口茶徐徐說道。年紀比重老爺小上一二歲,出口卻是一副老氣橫秋得教訓人的話。
“是,是,徐公子說的甚是有理。”重家老爺苦笑著應和道,心里一個勁得跟自己說息事寧人,息事寧人,咱不爭這口無聊氣……
憨厚的羅婷生開口道,“重老爺,您不知道重月做了好多膾炙人口的詩,這詩啊都出版了。我家里就藏著兩本,一本是砂紙印的,一本是水印拓的。我一直想知道重月公子的下落想向他求教一番,沒想到就藏在重老爺的府中。還請重老爺發發善心,圓了我這個愿望。”
重陽勉強笑道,“羅公子說笑了……”
“重老爺,您就別藏著掖著了,遲早我們都會知道真相的,您就把您家二小姐叫出來吧。讓我們大家看看,這事兒該怎么著就怎么著,躲是躲不掉的。”賀蘭山牛飲一大口茶,讓重府的丫頭再倒滿,趁著空隙對著重陽叫道。
“這,我家二女的確叫重月,但她畢竟是閨房小姐,這讓她出來像個妓子一樣出來顯擺這算個什么事!也請大家體諒體諒我的難處,我家月兒還是要嫁人的,她若是這樣出來于她清譽有損。”古時候的禮節因為朝代不同地域不同而分門別類,東一套西一套,有時候是南朝的禮節有時候是周朝的禮節,每種禮都不盡相同,每個人尊崇的禮也不相同。重日就是拿著這個漏子一直在拖延時間。女子不帶面紗不得出門,這是秦朝的禮儀;女子不帶面紗也可出門,這在現在陵城完全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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