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幾名東棰年輕一輩的精英審核完畢,就是剩下的弟子的篩選了。
接受東棰皇室邀請,有資格進入靈霧山大大小小的宗門一共有三十九個宗門,再加上國師監,一共四十個宗門。除去那二十幾個名額,就剩下四百八十多個名額供這四千人競爭。
競爭方式是最原始的擂臺對戰,宮里的演武場一共有兩百個小擂臺,同時進行,一個上午就能選出四百多個名額,篩選完畢直接前往靈霧山。
“只要贏三場就能得到名額了?!毙『偱吭谀盀戞碳缟险f。
“嗯?!蹦盀戞厅c了點頭,“但我的對手不是這些人,而是站在測靈石的二十四人?!?/p>
“主人,有一句話叫做木秀于林風必吹之,一會你比試的時候不要像上次對潘盈雅一樣鋒芒太過,否則那兩賤人是不會放過你的?!毙『偺嵝?。
“未必!”陌瀾嫣冷冷一笑,“就算我表現再差,只要得到了名額,以潘盈雅這沉不住氣的性格也一定不會放過我?!?/p>
“那怎么辦?”小狐貍一聽,急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p>
“但你要記住,我的空間轉移一天只能使用五次?!?/p>
“放心,下面這三場比賽我一次也不會用?!蹦盀戞檀浇枪雌鸢翚獾男σ猓拔宕慰臻g轉移全都留給潘盈雅!”
說著陌瀾嫣把小狐貍放到傍邊的一顆樹上,跟隨陌宗的其余參賽者走到前面抽簽。抽簽如果抽到同宗門的人得把簽紙放回去,跟其他宗門抽到同宗的人一起再抽一次,所以不會出現同宗互相撕殺的場面。
“哼,真是冤家路窄!”陌宗嫣看著手中的簽紙,冷冷一笑,每張簽紙上面都寫明比賽場次和比賽擂臺號碼,還有比寒對手。“第一輪,十號擂臺,對手:潘宗潘三元?!?/p>
“已經沒有抽到同宗的了吧!”剛才那名給易寒等人考核的灰衣老者雙手背在身后,站在老皇帝身邊用靈力把聲音增到最大?!凹热蝗绱?,就請各就各位,參加第一場比試的選手請上擂臺。”
陌瀾嫣走到抽到的第十號擂臺,一名二十歲的高壯的男子一聲低喝飛身上臺,站到陌瀾嫣面前。高壯少年看著陌瀾嫣一陣得意的大笑:“想不到我抽到你這廢物!呵呵,上次居然讓咱們大小姐吃虧,這次一定把你打殘!”
“那你就放馬過來將我這廢物打殘吧!但就算我再廢物,也把那個什么第二天才少女給秒了?!?/p>
這次篩選是不準圍觀的,所有不參選或還沒輪到的靈師全都坐在各自宗門的區域。那二十四名已經得到名額的,又另外坐在一起。
剛好陌瀾嫣的第十號擂臺就在這二十四人傍邊,所以陌瀾嫣和潘三元所說的話被那二十四人聽得清清楚楚,除了易寒冷漠無表情之外,其余二十二人全都頗為嘲弄地看著潘盈雅,楚香微更加是笑得花枝亂顫。
潘盈雅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站起來高叫道:“那時只不過是我不在狀態,我身體不適,跟本就沒有發揮出平時三成的靈力!哼,說什么廢話,潘三元,你給我將這廢物給打殘!打到她一個字也說不出。”
“放心吧,大小姐,我潘三元今天一定為大小姐你出這口惡氣,讓這廢物以后也不出現在你面前,污了你的眼?!迸巳饝馈?/p>
“好了,廢話什么,各就各位!”站在角落的一名裁判員舉起手來,“比試規則,武技和各種靈技不限,可帶武器,自動認輸者為輸,摔下擂臺為輸,只要不傷及性命,怎么打都行。十號擂臺,陌宗陌瀾嫣對潘宗潘三元,比試開始!”
裁判的手往下一揮,潘三元便一聲大喝,身上猛地暴發出一股微弱的白光來,十四級靈師!他看著陌瀾嫣嘿嘿怪笑道:“哼哼,你倒霉了,老子已經是一名十四級顛峰的靈師,是我們潘宗排行第六的高手。”
“管你排第幾,還不是得不到名額?!蹦盀戞坛爸S地一笑,“而且你都一把年紀了,才十四級有什么好得瑟的?!?/p>
“你居然說我一把年紀!我才二十歲。”潘三元臉色猙獰,“你年紀小又怎樣,你不過是一名二級靈童,你別說二十歲,就是五十歲,六十歲也不可能達到我的高度,你一輩子也不可能突破五級。”
“誰說的?!蹦盀戞桃蠹t的唇一翹,清喝一聲,身上涌起淡淡的白光,那白光淡得在潘三元面前簡直無地自容,但卻讓附近觀看的人一陣驚呼。
“五級靈童!這個傳說中萬年也不可能突破的廢物居然突破了!”楚香微驚道。
“不可能!上次比試時她才二級,怎么可能一下子突破到五級。”潘盈雅像是見鬼一樣大叫道。
“這賤人……”已經一整天表情冷漠的易寒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些裂紋,冰冷的眸子微微地收縮了一下。
“這臭丫頭是怎么回事!”陌蘋也是驚得跳了起來,故意高聲道:“十天前跟潘盈雅比試時才二級,只不過才短短十天時間,居然一下子連蹦三級,這是怎么回事?聽說我們東棰的第一天才少年易寒,在靈童時期最快的進階速度也不過是一年一級半,這已經叫天上有地下無了,可咱們陌宗的廢物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居然逆襲天才,十天蹦三級!哎,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對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哎?”幾名國師監的少年也跟著陌蘋起哄,頗為嘲諷地瞟向易寒,“什么東棰第一天才少年,哼哼,也不怎樣?!?/p>
身為東棰第一天才少年的易寒,身居高位,難免招人妒恨,現在有機會嘲諷他,那些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而陌蘋的心情就復雜多了,其實她還是賊討厭陌瀾嫣的,但她孤伶伶地坐在這里,現在陌瀾嫣十天連蹦三級實在為他們陌宗長了些臉面,讓坐在這些精英少年靈師之間孤立無援的她有些微的安慰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