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和風無極將早餐端上桌,立揚夏對著那幫練武的師兄們們朗聲叫道,音如黃鸝嬌啼,在谷中悠悠回蕩。
“哇,好豐盛啊,嗯嗯,好吃,一年不見,小師妹的廚藝有見長了。”一男子拿起筷子夾了片青菜嚼著說。
“那是當然,人就應該有進步嘛。”立揚夏咧嘴笑道。
軒轅瑾坐到楚弦歌身旁,看著一座豐盛的早餐,那香味直串進他的鼻子,眉毛一擰,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夾青菜放入口中。手一頓,軒轅瑾不經看向立揚夏,人雖小,但做的菜卻比他吃過的任何菜式都來的簡單shuangkou,而且他不得不承認,很好吃…
吃飽喝足,立揚夏看著那疊疊碗筷,忙跑進廚房端著早餐就往承月老人的住處跑去。
“揚夏,你去哪?”風無極見她跑掉,忙站起來喊道,嘴里的飯菜都還沒咽下去。
“給師傅送早餐。”立揚夏頭也不回的說。
“這丫頭,不愛洗碗的懶毛病還是沒改。”木魚看著她跑掉的身影,好笑的說道,惹得眾人哄笑。
立揚夏回過頭一看,吐了吐舌頭,然后踩著輕功往承月老人的住所而去。一路的美景在眼角掠過,讓她不經慢下了腳步,賞著美景,嗅著早晨的新鮮空氣。
一襲白色闖進她的視線,自此立揚夏的腳步再也移不動了,紀凡站在桃花樹下,纖瘦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目光微斂,帶著不清晰的柔光,性感的薄唇似乎有微微勾起的趨向,在還未散去的薄霧中,他如同神仙般立在桃花樹下,給人飄渺的意境。
“瑤宮寂寞鎖千秋,
九天御風只影游。
不如笑歸紅塵去,
共我飛花攜滿袖。”
立揚夏不經想起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首詩,名為《謫仙》,而紀凡更似身在仙境,不知塵凡的仙人。
紀凡聞聲轉過頭來,妙齡女子端著香氣撲鼻的早餐立于鵝卵石的小道上,亭亭玉立,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清晨綻放。明眸善睞,清澈如同可見底的泉水,靜若處子。
“小師妹。”這一次,紀凡的聲音不再冰冷,卻依舊透著疏離,聲音宛如醉人的紅酒,讓近在他咫尺的桃花也為之沉醉,顫動著沾滿露水的花枝,濕了紀凡纖塵不染的袂袂白衣。
“大師兄不是在師傅那里?”驀然驚醒,立揚夏被他看的紅了臉,開口疑惑的問。
“惑已解開,便不打擾師傅。”紀凡看了一眼日落崖的山巔,悠悠開口道。
“可是我也準備了大師兄的份,”立揚夏舉了舉手中的托盤道,“要不然我送到你的房間去。”
紀凡輕點腳尖,一瞬間就到了立揚夏身邊,伸手接過托盤,“走罷,許久沒有與師傅同桌而食。”
“誒,大師兄。”看著紀凡端著飯菜離去,立揚夏回過神來叫到,拉起裙擺追了上去,qi了個怪哉,怎么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這大師兄對她的態度便截然不同?哎,好生奇怪,難解啊。
“小師妹。”紀凡忽然叫道,側過頭來叫她。
“啊?”立揚夏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紀凡那無與倫比的俊美側臉。
“你可曾在意過那件事?”白皙的臉頰有些燙,紀凡看向別處問道。
“什么事?”立揚夏滿腦袋問號的看著他問。
“不記得便罷了。”紀凡松了一口氣道,忘了也好也好,自己也不必在介懷。
“什么事啊?”立揚夏疑惑的撓了撓頭,不解的看著紀凡。今天是怎么了,三師兄一見面就對她敵意橫生,大師兄也奇奇怪怪的,“對了大師兄,三師兄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年前,怎么了?”紀凡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問。
“我總覺得三師兄好像很討厭我似的,一見面就對我出手,我沒得罪他吧?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誒。”想起軒轅瑾那冷冽的目光,她就覺得后背寒冷,這種男人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感覺太危險了。
紀凡臉上一僵,萬萬沒有想到軒轅瑾會對立揚夏出手,軒轅瑾生來冷漠殘忍,令愿錯殺千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真是魯莽,他都還沒查清楚就妄自對人下手,他早該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自己一生不曾懷疑過別人,卻對立揚夏起了防備之心,雖是為大家著想,如果師傅不早告訴他,立揚夏要是有什么事,這將是他一生難以孰過的過錯。
“那不知師妹是如何逃過?”軒轅瑾出招凌厲快速,他實在不知道只學過醫術和輕功的她是如何躲過。
“是二師兄救了我,大師兄,你以后可要好好對三師兄說說,我又沒有得罪他,我可不想他一見我就要跟我動手,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且我好怕痛的。”立揚夏撅起小嘴不悅地說。
“嗯。”紀凡點了點頭,不免松了一口氣,還好二師弟與小師弟與她多親近,他也就放心了。
“臭老頭,我給你送飯來了哦。”走到一小筑前,立揚夏對著里面大喊道。
鳥兒婉轉鶯啼,還有風聲劃過耳際,可唯獨沒有承月老人的聲音傳來,紀凡漂亮的眉頭一擰,將飯菜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轉身運氣飛上小筑門前,一掌推開竹門,簡樸的房間里干凈整齊,卻唯獨不見承月老人的身影。
“誒?臭老頭呢?”立揚夏跟上來看著空曠的房間問道。
紀凡眼眸一凝,走上前,從竹桌上拿起一張信箋,一目十行,紀凡眸中鋒芒乍現,閃過一絲驚訝和惱怒。
“怎么了?”立揚夏湊上前來問。
“師傅被擄了。”紀凡蹙著眉頭道。
“什么?”立揚夏驚呼,別說承月老人那身可上天入地的功夫,就是暗月幽谷內的機關重重,怕是只蚊子都飛不進來吧?“開玩笑吧?谷里這么多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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