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么有心計的女孩嗎?可是,她有那么清澈的眸子,和那么燦爛的,能夠感染別人的笑容,難道是他看人的眼光不準了嗎?他覺得她不會是那種女孩……
他總覺得,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時,那種感覺……楚弦歌低頭看著懷里被陽光照得昏昏欲睡得揚夏,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微微瞇起,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哇哦!天生的勒,我們那里都看不到這種天生的紅眸勒!好漂亮……”她伸手想要去撫摸寶石般的紅眸,卻被他避開了。
“師叔!”楚弦歌淡淡的叫了一聲,目光直視前方!揚夏收回手,看向他看去的地方,看到不遠處分不出是一個人還是一身被晾在那里的衣服,她頭上頓時一個大汗珠掉了下來,自從第一次看到李若塵時,他就是一身的白,白斗笠白衣服,連鞋子也是白的……
囧……
“事情辦好了?”李若塵走過來問到,那聲音低沉卻溫潤。
楚弦歌微微點了下頭,妖媚的臉上,表情變得有些生硬!
“都是過去的事了,既然大仇已報,就不要介懷了。”李若塵安慰道,隨即低頭看向他懷中的揚夏,“這是?”“她腳崴了!”
“進來吧!”看著她腳裸腫成一片,李若塵有些驚訝!這女子,究竟是何等嬌貴?不過是崴了一下,居然腫成這樣!
“把她放到榻上吧!”一進藥廬,那藥香便撲鼻而來,不似那種濃烈的藥味,反倒是清香淡雅,讓人神清氣爽!楚弦歌將揚夏放到榻上,看著李若塵拿著藥走了過來。
小童連忙將一把椅子放到榻邊,然后將紗布拿了過來。李若塵坐到椅子上,將揚夏的腳微微抬起,仔細的觀察著,若是她真是間隙,那這個傷……
揚夏看著白紗里隱隱的輪廓,心中頓時升起一個惡作劇,她將腳掙開他的手,不害臊的放到了李若塵的腿上。
“你……”李若塵有些被嚇到,想要站起身來,可那紅腫的腳裸卻由不得他。
“師叔不是要給揚夏治腳?這樣方便些!”她無害的笑著,讓李若塵找不出一絲破綻。楚弦歌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戲的笑來,雖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如果能看到師叔百年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表情變成另一種情緒,那才是好玩!
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妖孽般的楚弦歌又回來了。他風情萬種的坐到一旁的榻上,抖抖妖艷的紅裳看著兩人!
“你將腳放到這上邊就行了,”李若塵拉過一張凳子說,被白紗遮住的臉上,隱隱的飄著兩朵不自然的紅暈。
“我覺得這樣好操作一點啊!”不愿拿開腳,語畢還往李若塵這邊挪了挪。李若塵下意識的便將凳子往后挪了挪,仿佛碰見了什么瘟疫般。
呵?不會是沒碰過女的吧?揚夏想到,便不依不饒的望他那邊挪去。
“師叔離我這么遠怎么給我治腳,好疼啊!”她無可奈何的看著離自己足足有一米多遠的李若塵哀怨的問道。
李若塵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幾乎不曾接觸過女性的他一時間不知道拿她怎么辦。
“怎么了師叔?”立揚夏無辜地眨了眨她那小扇子似的的睫毛問道。
“沒什么。”李若塵定了定心神說道,走過去坐下,將眼睛閉了上。
只要不看就行了……
“那麻煩師叔了!”立揚夏暗里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慢慢地將她那千斤之腿放到李若塵大腿上說。
楚弦歌看著她那調皮的模樣甚是喜歡,想著今后總算可以換個人讓他欺負了欺負風無極他都欺負膩了!
“不麻煩!”李若塵抽了抽嘴角說道,思來想去他怎么都覺得不太對勁。
“師叔啊?你為什么總是帶著斗笠啊?乘涼嗎?可是這是在房間里啊,你的腦袋罩在里面會不會很熱啊?”立揚夏看著他發出一連串的疑問來,她今天就是打算好好將這個師叔調xi一番讓他自己把斗笠摘下來。
“……不熱!”李若塵一愣,繼而回答道,伸手接過一旁童兒拿過來的熱帕子給她敷上。
“噢~”立揚夏眉毛一挑,面色痛苦的看著她那腫的高高的腳裸。
“怎么了?”李若塵抬頭看著她問。
“痛!”立揚夏高高地揚著柳眉,小臉上帶著痛苦的微笑對著他說,那模樣頓時讓一讓的童兒和楚弦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笑!”立揚夏白了一眼兩人,淚眼朦朧的拉住自己的小腿,委屈的嘟著嘴。
“忍一忍。”李若塵看了一眼立揚夏安慰道。
“師叔,你說……一個病人在接受大夫的治療的時候是不是該要有愉快的心情呢?”立揚夏好不疑惑的看著李若塵問。
“……那是自然。”李若塵想了想點頭道。
“那師叔你也說是啦,可是您身為醫者是不是也該讓病人擁有愉快的心情呢?”立揚夏繼續無辜而疑惑的問道。
“……是。”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么,李若塵依舊好脾氣的回答道,但是他總覺得她在挖坑給自己跳。
“可是師叔,你不覺得身為大夫對著病人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連臉都不讓病人看到很不禮貌嗎?而且看到你一身白色我心里好郁悶好悲哀呀……”立揚夏垂頭喪氣的說著,讓李若塵徹底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旁的童兒正要替李若塵說話,卻被楚弦歌攔住。他抱住雙臂,一雙細長的眸子含著戲虐的笑容看著立揚夏和李若塵,看李若塵該如何回答她這故意刁蠻的要求。
“揚夏的提議自然不錯,但是師叔天生貌丑,怕是會嚇到揚夏,到時別說沒了愉快的心情,只怕是會讓揚夏的心情更加沉重。”李若塵遮掩在白紗下的面容綻開一抹笑容,手不停的在她腳上涂著清涼的藥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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