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設樸素的房間里霧氣騰騰,軒轅瑾坐在圓桌旁,森冷的眸子看了一眼屏風方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紀凡這一次看來是傷的不輕,可見他是拼了命的救立揚夏那女人,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來頭?能讓師父收她為徒,也讓一向沉默寡言的紀凡不顧危險去救她?軒轅瑾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一張冷靜的頭腦頓時亂了起來。
紀凡坐在浴桶中,身體里散發出來的霧氣好像是被放在蒸籠里蒸著一般,纖長的睫毛蓋住眼瞼,額頭上的汗水如珍珠般滑落,落在了水中。
腦海里不停的閃過八年前的一副畫面,紀凡皺了皺眉頭,猛的睜開了眼。耳邊傳來軒轅瑾煩躁的呼吸聲,紀凡水中的手緊緊握起,想起在暗月幽谷一起習武練功的日子,他閉上了眼睛不愿再去想那么多。
仇與恨,都不應該加在他身上,這件事,與他無關……
穿上軒轅瑾為他準備的一身月白色的華裳,紀凡散著一頭及腰的長發,緩緩走了出去。琉璃色的眸子看著軒轅瑾俊美邪妄的側臉,他想起了那個深宮里的男人。不愧是父子,兩人是如此的相像…
“大師兄!”余光看到一身月白色的紀凡,軒轅瑾不經為他出塵的樣子所一愣,隨即又恢復了以前的邪妄的模樣。“沒事了?”
“嗯!”紀凡點點頭,打開了房門,頓時,房間里朦朧的霧氣紛紛往外飄去,散開,還給了房間里一片清明。
軒轅瑾看著紀凡的背影,目光一凝,有心有些不快,“那我回去了,大師兄有事可以找裘音!”
軒轅瑾看著紀凡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紀凡的房間,他心里雖疑惑紀凡與揚夏在失蹤的幾天里發生了什么,可是依著他的性格,他寧愿去查,也不會問。而且,他不喜歡紀凡,兩人在外人面前看起來關系不錯,實際上,他是厭惡紀凡的,或者說,是妒忌。他除了暗月幽谷承月老人第一大弟子的名聲外,什么也沒有,跟他不值得一比。可是偏偏他又聰明,又因為從小跟著承月老人的緣故,他的武功早就在武林中找不出對手,而且長相更是讓人見之不忘,見之神魂顛倒,在江湖上有著“第一公子”的名號。
軒轅瑾越想心中越是不快,停在花園中,耳邊傳來清脆的鳥鳴更是讓他火大,伸手隨意摘了幾片葉子往空中扔去,鳥兒甚至沒來得及慘叫,便被軒轅瑾擲出的葉子將身體分成了兩半,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啊,哪個該死的這么殘忍!”假山后傳來熟悉的憤怒的聲音,軒轅瑾一轉過頭便看到了從假山后跑出來的揚夏,四目相對,連空氣都凝結在了一起。
“軒……軒轅瑾……”揚夏有些意外的看著那俊美邪妄,臉色好像剛吃到一坨大便的樣子的軒轅瑾結巴叫道。看到他,心里本來就不怎么舒服的揚夏頓時火了,三步并做一步的走到軒轅瑾面前,兩人身高的差距并沒有讓揚夏因此退縮。
“喂,那幾只鳥兒是你殺的?可惡,你有沒有點愛心啊?啊?人家在天上飛的好好的,你干嘛啊?腦袋里有包啊你把它們給殺了?還是你看不得他們自由自在啊?你有沒有長心?還是說你的心不是肉做的,是石頭做的?%&£#$@*……”
軒轅瑾看著揚夏不停的對他指指點點,心里的火蹭的燒的旺了,低頭看著那張櫻桃般的小嘴張張合合,軒轅瑾極度的想要用東西堵住她聒噪的嘴巴。甚至有種掐死她的想法。他怒視著揚夏,伸出了手。
“……你瞪什么瞪?我說的,唔……”揚夏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濃密纖長的睫毛,腦海里轟的一聲巨響,讓她腦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沒了。
軒轅瑾本是想堵住她聒噪的小嘴便罷,可唇上傳來溫熱和鼻尖淡淡的馨香,讓他煩躁的心情一時間不見了蹤影。那目瞪口呆的樣子沒有讓軒轅瑾就此失去興趣。那種感覺,是軒轅瑾在他的那些侍妾中從來沒有找過的。于是,他沉迷在了這你情我不愿的深吻之中,想要索取的更多。
風無極無比郁悶的走在廊橋上,俊美又帶著可愛的容顏上滿是愁容。哎,最近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揚夏回來了以后,這幾天好像都很忙一樣,他們才一見面,她說了兩句便離開了,兩人慢慢的,變得疏遠了。這種難受的感覺,好像要死了一樣。
“風公子。”遠處疾步而來王府管家看到風無極朝著這邊走來,連忙迎了上去,看著風無極的眼神不大自在和心虛。
“林管家?有什么事嗎?”無極看著林管家一伙的問,奇怪?這林管家怎么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風公子,您吃飯了嗎?”林管家擦擦額頭,想起剛才在后院看到的一幕,汗水就不禁流的歡快。他們王爺怎么就看上了那丫頭呢?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何況是同門師兄弟。
“啊?不是剛才才吃過嗎?”無極一愣,摸了摸肚子疑惑的說。
“額…,”林管家一愣,才發現自己緊張過度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個,立姑娘說她在前院等你呢,說是有話跟你說。”
“真的嗎?”無極眼睛一亮,緊緊地抓住林管家的手臂問道。
“誒誒誒,真的真的,你快去吧,不然姑娘等急了。”無極的力氣出奇的大,抓的林管家疼的面部都抽搐了好幾下。
“恩恩,”無極高興地點點了頭,放開林管家轉身就跑。
“軒轅瑾…”一聲怒喊驚飛了樹上的鳥兒,也讓無極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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