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夏臉一白,拔腿就想逃跑。
“立揚夏,你還敢跑。”軒轅瑾看著她拔腿就跑,氣的臉色鐵青,揚起馬鞭甩在馬身上,馬兒吃痛,立即往前跑去。
為了能讓他娶到所謂的天命女,他的母妃煞費苦心,在父皇下圣旨后就立馬把消息傳了出去。本以為立揚夏不敢抗旨不尊,卻不曾想是他看低了她,當日夜里他就帶著風無極跑得無影無蹤,讓他成了整個皇城的笑柄。
揚夏驚恐的轉過頭看著軒轅瑾騎馬而來,棗紅色的馬兒速度極快,眼看就追上了她,要將她踩到馬蹄底下,馬上的人突然彎下腰將她攔腰勾住帶上了馬背。
看著她嚇得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軒轅瑾惱怒又心疼,這些天,他竟然總是會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的快樂,她的悲傷,她撲在他懷里叫哥哥的樣子,就像一個魔咒,在他腦子里盤旋不去。軒轅瑾知道,自己墮落了,他竟然喜歡上了這么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是那么的厭惡她,怎么會喜歡上她呢?
“怎么不跑了?”勒著馬兒停下來,軒轅瑾抬手扼住揚夏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
他定要她為此付出代價,天底下,敢從他手中逃走的,還沒幾個人。
“軒轅瑾,”揚夏被他掐的快喘不過氣來,“放開我。”
看著她面色青紫了,軒轅瑾連忙一松,又覺得拉不下面子,改捏住了揚夏的下巴,“怎么,這就受不了了?”
“軒轅瑾,你是瘋了嗎,”揚夏瞪著他,“你我二人彼此厭惡,你還讓你父皇賜婚?”
“立揚夏,若不是你冠以天命女的名頭,你以為我會看上你?做夢嗎?”軒轅瑾聽到她說厭惡他,心里的火噌噌的又燒了起來。
“天命女?什么天命女?”揚夏一怔,不太明白。但她很快就將此拋諸腦后,淚眼盈盈的看著軒轅瑾,“你父皇母妃對我下毒你可知,娶了我你一樣得不到,你我二人根本就不配,為什么一定是我,為什么要強迫我?”
如果不是他們一家子,她跟無極現在該是多快活?根本不用考慮什么生死存亡,亦或是顛沛流離。
“不配?立揚夏,我就算得不到,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我會讓你知道,這天底下,唯有我軒轅瑾,才是最配你的人。”
她喜歡紀凡,便整日纏著他,喜歡風無極,便日日不離,他要讓她知道,除卻皮囊不論,這世間會有比他們更優秀的男子,他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你…”揚夏還要反駁,卻被他一手刀打暈。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軒轅瑾看著她冷冷的說道,唇瓣緊抿著,代表了他此刻的心情。
揚夏被軟禁了,不管她如何鬧,軒轅瑾總有他的辦法,她砸了滿屋的金銀玉器,他便命人重新布置,他絕食,他便強迫她,以口喂食。揚夏沒了法子,更是以死相逼,軒轅瑾卻連面也見不著了,揚夏是怕死的,自然不可能真的尋死去,值得挨過一天是一天。
“她怎么樣了?”書房里,軒轅瑾坐在書桌后,拿著竹簡看著問道。
“回王爺,立姑娘沒在鬧騰了。”
軒轅瑾勾了勾嘴角,對付她,他有的是法子,“吩咐下去,除了不出府,她可以在府里隨意行走。”
“是。”管家看了一眼心情明顯愉悅的軒轅瑾,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軒轅瑾放下竹簡,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薄唇,前幾日他以嘴喂食,想不到小丫頭的滋味還挺好,這幾日竟是讓他有些上癮。
雙眸瞇起,軒轅瑾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莫園
揚夏這幾日折騰的有些狠了,不管是身還是心,都累得很,所以天剛黑下來就躺床上睡了,軒轅瑾來時,揚夏已然進入了夢中。
他坐在床沿邊,看著揚夏的睡顏,那有些蒼白的小嘴,他剛伸出手去,那嘴里便吐出三個字來,讓他一僵,瞬間緊握成拳。
“大師兄…”
軒轅瑾收回手,看著揚夏美麗的小臉,臉色陰沉。
“大師兄,別走…”
軒轅瑾繃緊了臉色,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紀凡紀凡,又是紀凡,她嘴里除了紀凡就沒有別人了嗎?他乃天之驕子,血統尊貴,哪里比不過紀凡?師父偏愛他,就連立揚夏也是如此…
客棧
“哥哥,”坐在床頭上身穿青色衣裙,身材窈窕的女子看著紀凡回來,開口叫道,她的聲音溫婉動人,只是走近了一看,本該覺著貌美如花的臉上,裹著層層紗布,只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和有些掉皮的紅唇。
“怎么起來了?”紀凡走進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整日的躺著,有些憋得慌。”女子說道,雙眼不離紀凡,眼眶里,全是愛意。
“我讓人準備的輪椅已經在路上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出去看看了。”紀凡坐在桌前,飲一口茶水說。
“盈兒真是沒用,給哥哥添麻煩了,”看著自己衣裙下沒有知覺的雙腿,紀盈悲從中來,說著就要落淚。
“當心感染了傷口。”
繡著一個凡字的帕子整整齊齊的遞過來,紀盈抬眸,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伸手拿過手帕,心里正欣喜著,紀凡的下一句話,驀地讓她心中一冷。
“你我本是兄妹,不必說客氣話。”
兄妹…
“我已查到滅門的兇手,等為爹娘報了仇,我便帶你回暗幽谷。”
“兇手?是誰?”紀盈一愣,握緊了拳頭問道。
“這些事你不必過問,”紀凡說道,轉身走了出去,“早些休息。”
“少主,”看著紀凡出來,守在門口的男子叫道,然后低聲匯報,“揚夏姑娘被瑾王爺囚禁了。”
“囚禁?”紀凡眉頭輕皺,“你下去吧,我出去一會。”
“是。”
揚夏半夜肚子突然疼痛不止,身上更是像著了火一樣,灼熱難受,她大汗淋漓的捂著肚子坐起來,“來,來人…”
屋外亮起燈光,一個丫鬟拿著燈臺走了進來,“姑娘,怎么了?”
“我肚子疼,快,快去叫大夫,”揚夏捂著肚子艱難的說道。
“這…”丫鬟有些猶豫,她害怕這是揚夏的計,可是看揚夏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
“去啊,”揚夏看著她一動不動,痛苦的喊到,“我有必要撒這慌嗎。”
“是,奴婢這就去。”丫鬟看她汗水直流,嚇的趕緊放下燈臺轉身跑出去找大夫了。
揚夏半臥在床上,疼的她一動不敢動,紀凡進來時,她正巧疼的暈了過去。
紀凡連忙走上前,抓住她的手給她把脈,他眉頭皺起,看著揚夏的目光有些糾結,最后,他抬起手,做功放在揚夏的腹部,企圖為她減輕疼痛。
“大師兄…”揚夏雙眼微微睜開,看著面前模糊不清的人影叫道。
紀凡看了一眼她,聽著從遠處傳來的聲音,他頓時收手就要起身離開。
“大師兄,”揚夏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救我…”
紀凡薄唇輕抿,淡漠的看著她,聽著那吵雜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是從揚夏手中扯過衣角,翻身而去。
揚夏流下一滴眼淚,將臉埋在枕頭中。
“揚夏。”軒轅瑾匆匆趕來,看著她一手耷拉在床下,整個身子縮成了一團,連忙上前將她抱在懷中,“沒事吧?”
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和睫毛還掛著淚水,軒轅瑾的心一抽,“太醫,快過來給她看看。”
“是…”
揚夏的心有些冷,她不知道紀凡為什么會這么厭惡她,明明知道她身在狼窩,卻不肯救她與水火之中,想起他為她接圣旨,難道他是想擺脫她?她就這么…招人厭惡嗎!?
“他怎么了?”軒轅瑾看著太醫收回手,連忙問道。
“立姑娘中毒了,此毒毒性極強,似乎不時常發作,所以導致立姑娘不規律的腹痛,或許,還會打亂葵水的正常。”太醫并不知道揚夏中了烈寒,他也不知道烈寒的厲害,所以只能看個大概。
軒轅瑾眉頭死死的皺著,他知道揚夏的毒,可是他又沒有辦法。
“你們都出去吧,讓翠玉進來。”揚夏推開軒轅瑾,自己躺到床上,因為看到了紀凡,所以她忽略了腿間的黏膩,乍一回過神來,只覺得十分不舒服。
“沒事吧?”軒轅瑾有些驚訝這次毒發時間竟然這么短,上次可是和紀凡出去了好幾日,看著她慢慢紅潤的臉色,軒轅瑾壓下心中的疑惑,看著她不說話,便為她蓋上被子出去了。
換好了衣服和床單,揚夏看著丫鬟端來的藥水,一口氣喝下便倒下用被子蒙頭睡了。
軒轅瑾聽丫鬟匯報完,有些憋悶,看了一眼揚夏的房門,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還長,一個人影偷偷潛入揚夏的房間,在她枕頭下塞了東西,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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