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好兒郎,又對你一心一意,你為什么不選擇他,”紀盈款款走出來,看著她笑問,眼底卻是陰騭一片。
揚夏站起來,看了她一眼便要離開去追紀凡和風無極,然而,紀盈卻伸手攔住了她。
“干什么?”揚夏轉過頭看她,目光復雜。
“離開凡哥哥?!奔o盈也不樂意和她裝,臉色陰沉的看著她。
“為什么?”
“因為凡哥哥是我的,這天底下,只有我配做凡哥哥的妻子?!奔o盈笑道,對揚夏的厭惡毫不掩飾。
“可是,他并不喜歡你。”揚夏看著她說道,心道,果然如此。
“你胡說,如果不是你以烈寒之毒要挾凡哥哥于你有了肌膚之親,你以為凡哥哥愿意接受你嗎?!奔o盈臉色猙獰,揚夏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
“如果他不喜歡我,哪怕毒發而亡也不會選擇這種方法?!睋P夏淡定的說道,心里卻不自信,雖然大師兄對她溫柔體貼,可是,她總覺得不自信,不然,怎會輕易和軒轅瑾說那種話?
“賤人,”紀盈氣急,揚手要打她。
揚夏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扯,將她摔在地上,“我沒時間和你扯這些?!?/p>
“欺人太甚,嗚嗚嗚,你第一天進門就對我如此,以后可讓我怎么活?”看著揚夏要走,紀盈卻突然嚎啕大哭。
揚夏皺了皺眉,轉身看她,正要說話,從門外突然涌進十幾個侍衛,目光不善的看著她。
“小姐,”梁伯走進來,看著趴在地上的紀盈,連忙去扶她,然后目光冷冽的看著揚夏,“我梁某竟不知立姑娘竟是這樣的人,第一天進我紀府,就敢毆打小姑子,不知公子是否知道你這般惡毒?!?/p>
眾侍衛也對她怒目而視,這些人都是忠心跟在紀凡身邊的紀家侍衛,于她于紀盈,自然是偏向紀盈,揚夏看著紀盈,笑了笑,算計她么?這計用得好老套啊。
“我家小姐雖名義上是公子的妹妹,卻是從小就與公子定下了親事的,你這個公子收的外室,竟敢冒犯我紀家未來的女主人?!绷翰粗€笑,頓時厲聲呵斥道。
“剛才還是小姑子,這會又成了紀家未來的女主人?怎么,紀姑娘這是準備和自己的哥哥亂來?”揚夏看著他笑道。
“凡哥哥與我并非同父同母?!奔o盈臉色一黑,又隨即楚楚可憐的說道。
“噢,原來如此,不過婚事嘛,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如請令尊令堂出來認證一番,也好省得別人亂想?!睋P夏撇了撇嘴說道,卻不想她這一說,侍衛們更是激動,對她亮了刀子。
她眨了眨眼,無辜的看著眾人。
“你,你欺負人,我紀家被滅門,這乃是我的心頭之痛,你卻用這個來戳我痛處?!奔o盈身子一顫,含著淚呵斥她。
揚夏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p>
眾人被她這番真誠的道歉一愣,互相看了看。
紀盈咬了咬牙,“你不知,我便不怪罪你,可是我與凡哥哥有姻緣在身,這確實毋庸置疑的。”
“那這事,夫君定是知道了?”揚夏揚了揚眉,“那我還需問清楚夫君才是,當日拜月成親,他可是給了我正妻的名分的,可不能莫名的,就做了妾?!?/p>
紀盈心一緊,給了梁伯一個眼色。
“老爺夫人給公子小姐定下親事時公子并不清楚,怕擾亂了公子的計劃。”梁伯說道,不等揚夏辯駁,又接著呵斥她,“你一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外室竟敢一口一個正妻自居,乃是犯了七處之條,公子不在,就由小姐正妻之命將你關押起來,等公子回來好好發落,來人。將她拿下?!?/p>
紀盈眼中閃過得意。
揚夏皺起眉頭,等大師兄回來?那她還有命在嗎?看著要抓住她的侍衛們,揚夏冷笑一聲,率先出擊,與他們打在一起。
揚夏的武功一直不怎么滴,就算解了毒可以功力倍增,也學了紀凡給她的秘籍,但到底缺少實戰經驗,雖然主動出擊給了她先機,可很快就處于了下風,被侍衛抓住了。
“放開我,”揚夏掙扎著。
“妹妹不必擔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將來我們是要共侍一夫,一起照顧凡哥哥的,只要你安心做妾,凡哥哥是不會怎么樣你的?!奔o盈大方的說道,仿佛已經成了紀凡的妻子一般。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算計我不就是為了弄死我嗎?紀盈,你可做好了心理準備,你若敢對我怎么樣,大師兄一定不會繞過你?!睋P夏冷笑。
“我這般誠心對你,你怎么…罷了,把她關進柴房,等凡哥哥回來發落吧。”紀盈惱羞成怒,很是委屈的看著她。
“你也害怕他們不與你同心吧?不然故作這般模樣給誰看?”揚夏笑道。
侍衛們有所遲疑,疑惑的看向紀盈,公子對這位小姐的態度,他們可不是不知,據說昨晚回來,還同房了呢,他們可沒見過一向不好女色的公子這般模樣。
“你莫要迷惑他們,你這妖女,若不是你迷惑公子,公子怎么會受傷,差點就沒了命。”梁伯怒道,“塞上她的嘴,看她該怎么妖言惑眾?!?/p>
就是,一向冷淡的公子都都這個女子迷惑了,他們可不能聽她的妖言。
“唔…”
“她竟能迷惑凡哥哥,說明還是有本事的,凡哥哥若回來見她受了苦,定會責備于我,還是把她關回凡哥哥的屋子吧,讓兩個侍衛看著她?!奔o盈眨了眨眼,擔憂的說道。
讓侍衛看著她,可沒說在門外還是在屋里,只要在押送過程中扯開她的衣服,又將她捆綁住,兩個血氣方剛,又喝了點“小酒”的侍衛見了能不動搖?
立揚夏,和我爭,你還嫩了點。
揚夏看著她,還不明白她要搞什么花樣,直到自己被扔進紀凡的屋里,衣襟被扯開,她便明白了過來。
“你們兩個幸苦一些,看著她,這是小姐給你們的賞賜,反正她被綁住,你倆喝點,也好過無聊的看著她?!绷翰f上一壇子酒笑瞇瞇的說。
兩人其中有一個就是酒混子,見梁伯拿的好酒,較忙接過來感謝。
梁伯看了一眼揚夏,帶著笑出去了。
揚夏目光冷凝,沒想到紀凡身邊竟會有這種人。
兩個侍衛如紀盈所想,很快就“喝醉了”,看著揚夏被五花大綁的仍在床上,衣襟散開,色令智昏的,站起來朝她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揚夏皺起眉頭,往后縮去。
該怎么辦,怎么辦。
兩人眼看就要走近,只見房梁上突然垂下一條紅綾,輕輕一晃,便將兩人綁死,脖子間的紅綾輕輕一勒,兩人瞪大了眼珠子,咽了氣。
揚夏抬頭,便見楚弦歌風華絕代的從房梁上落了下來。
“好久不見啊,小夏兒。”
客棧
“師叔,無極沒事吧?”紀凡看著從屋內走出來的李若塵問道。
“無大礙了,”李若塵搖了搖頭,“無極怎么會受傷?”
“一言難盡,”紀凡抿了抿唇,“紀凡師叔來了,不如住到我那里去?”
“好,”李若塵也沒有拒絕,點了頭。
李若塵剛到,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紀凡安排將風無極抬進馬車,三人便朝小院去了。
“哥哥,你總算回來了?!奔o盈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口,見紀凡回來了,較忙迎上去說道。
“怎么了?”紀凡看她問道。
“嫂嫂她…她…”紀盈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很難教人不會多想。
紀凡眉頭輕皺,就要進去找揚夏,梁伯見此較忙走上來,“少爺,您,您還是別去了,老奴怕污了您的眼。”
“污了我的眼?”紀凡停下來,銳利的看著他,看的梁伯心頭一顫。
“您一走,立姑娘就在家里聲稱是紀家少奶奶,借此與侍衛亂搞男女關系,實在,實在是不堪入目,現在,現在怕是…”梁伯老臉通紅,憤怒的說。
紀凡冷笑,拂袖朝自己額房間走去。
李若塵下了馬車,隔著帷幕,看著紀凡的身影遠去,他動了動手指,想起了他的師兄,承月考人的話。
紀盈較忙跟了上去,看著紀凡冷凝的臉色,知道他生氣了,心里暗自得意。
走到房門前,紀凡看了眼紀盈和梁伯,伸手推開了門。
紀盈翹起腳往里面看,臉上興奮的表情,隨著門的打開,很快就凝固了。
揚夏坐在桌旁正喝著茶,身旁坐了一個紅衣紅眸,俊美如妖的男子,地上,赫然是那兩個守門的侍衛,只不過兩人被紅綾捆綁住了,已然斷了氣的樣子。
看著揚夏朝她看過來,滿眼笑意,她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頓時腳一滑,摔下了臺階,狼狽至極。
“喲,小姑子看到我怎么這么懂禮,都五體投地了?!睋P夏看著她笑道。
紀凡松了口氣,看著她滿眼寵溺。
“大膽,你這賤人,竟敢背著公子與別的男子關門行茍且之事?”梁伯指著她大喊道。
“茍且之事,怎么,我與我的師兄,坐在一起喝杯茶都不行么?”揚夏目光一冷,看著梁伯說道。
師兄?梁伯心頭一跳,接著脖子間一涼,他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紀凡正收起劍。
“我不需要不忠心的人?!奔o凡薄涼的說道。
門外那些幫忙的侍衛頓時一驚,冷汗淋淋。紀盈眸子一轉,驚叫一聲,昏了過去。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