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一間豪華的PUB半敞開的包廂里,一個白衣金發(fā)的男子慵懶地斜靠在沙發(fā)椅背上,晃動著手里的酒杯,冰塊撞擊出清脆的聲響,昏暗五彩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褐色的眸子散發(fā)著憂愁沉郁,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眼角的致命風(fēng)情。
仰頭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冰涼辛辣的液體順喉而下,奈何,再多的酒也無法驅(qū)除心底的沉郁,他因失戀而苦痛的心啊……
如此憂郁卻有著致命風(fēng)情的男子很快便成為女人們視線追逐的獵物,貪婪火熱的目光糾纏住他,絲毫不掩飾對他的渴望……
角落里坐著三個出色的女子,看到這一幕,其中一個長得像陶瓷娃娃的美女不屑地冷嗤一聲,“一群花癡女!不就是一個男人么,能饑渴能這幅樣子!”
“哎呦,我說夏美優(yōu),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這么高傲么?”
一個紅發(fā)細(xì)腰巨無霸的美艷女子伸出食指隨意地?fù)芰讼卢摿恋木戆l(fā),秀發(fā)飄起,落下,香風(fēng)拂面,風(fēng)情萬種,“再說了,他可不止是一個男人而已,他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心儀已久的鉆石級單身漢,我盯著這個獵物很久了,可惜他和你一樣高傲,看不上我貝基這樣的女人。”貝基說完倒了杯酒,失落地喝了口。
“你的獵物瞧不上你?”被稱作夏美優(yōu)的女子夸張地張大了櫻唇,宛若暗夜星辰般粲然閃亮的眸子生出灼灼光輝,白瓷般精致的娃娃臉上更是充滿了不屑,“憑借我們貝基的美貌如果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我看是他配不上你才對!這個男人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一看就知道處處留情,用情不專,這種男人啊,哼,白送給我都不要。向南,你說是不是?”
“我贊成美優(yōu)的看法,這種小白臉我也不稀罕!”被稱作向南的女子豪氣地干了一杯烈酒,中性打扮的她加上身材瘦高,利落的短發(fā),獨有一股吸引人的特殊魅力。
“美優(yōu)這回可說錯了。”貝基輕撫著酒杯的杯沿,仿佛陷入了回憶,“他的確是豪門中的花心大少,那些名媛淑女名模影星們見了他就像蒼蠅見了糖直接叮上去,只希望能和他一度春宵。可是自從三年前他愛上了我的一個好朋友之后,私生活忽然檢點了,三年來一直癡情地愛著她。我聽說我的那個朋友也來了法國,估計他是追著過來的,看他失落頹廢的樣子,估計是想通了今生今世不可能再得到她的心,所以借酒哀悼。”
不過他們真的很有緣,她們姐妹仨人過來法國游玩也能碰到他。
她選擇不去打擾他,因為她明白,就算他失去了所愛的人,他也不會愛她,只能在心里的某一個角落默默地想著他。
“想不到他還有如此癡情的一面,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是什么類型的?”夏美優(yōu)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那個女孩子啊。”想起自己的好友,貝基就忍不住笑了,“長得挺卡哇伊的,栗色的卷發(fā),碩大的眼睛,翹挺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唇,純情小綿羊一只,喝了酒就變成了暴力的小太妹。其實啊。”貝基笑吟吟地看著她,仔細(xì)地打量著,“其實只要你不說話,你倒是和她的氣質(zhì)有些相像。說不定啊,我的獵物會喜歡上你呢!”
她半開玩笑的話可嚇壞了夏美優(yōu),“貝基,我警告你不要瞎說!我喜歡的男人可是那種特有安全感的黑道大哥型的,渾身充滿了張力,冷冷的,酷酷的,你的獵物你自己看!我才不稀罕!”不過說真的,那個金發(fā)帥哥還真好看。
“呵呵,美優(yōu),你緊張些什么?你喜歡我還不給你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獵物你可不能搶哦!”貝基看著她,忽然心里有了個主意,既然自己得不到他,何不撮合自己最好的朋友得到他?
她身旁的向南見她一副沉思的樣子,嘴角邊還掛著陰謀的笑意,忽然感覺背脊一陣涼意,她太了解貝基了,每次當(dāng)她出現(xiàn)這種高深莫測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定又在算計誰,不過她敢肯定,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她自己,那剩下的……就是美優(yōu)了。
可憐的美優(yōu),你要小心啊……
“向南,貝基怎么笑的那么奇怪?”一向高傲自負(fù)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根本沒感覺出貝基的不對。
“呃,這個嘛,她心情好的時候都是這樣笑的。”端起酒杯想喝酒掩飾眼里的不自在,但發(fā)現(xiàn)酒杯空了,直接拿起酒瓶喝了起來,天吶,叫她堂堂向南說謊掩飾,她不擅長啦!
“噢,不知道是誰剛才像個被遺棄的寡婦在那哀傷欲泣,現(xiàn)在怎么突然心情大好啦?要不就說女人吶,真是善變。”不疑有他,自顧自地端起果盤吃了起來。
“那個,美優(yōu)啊,如果是你的話,多長時間能得到這個王子的心?”眼球轉(zhuǎn)了轉(zhuǎn),貝基美目瞟著她。
“不是告訴你了么?我對這種花心男沒啥意思。我喜歡的男人啊,是那種……”
“好啦!我們知道啦!你喜歡的男人是那種冷冷的,酷酷的,渾身充滿張力的黑道大哥型的。”貝基白了她一眼,“反正你還沒遇到是不是?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你就配合下又怎樣?又不會少塊肉。還是?”語氣里故意充滿了挑釁的味道,“你不敢說?怕說了做不到啊?”
“誰……誰不敢說?”她夏美優(yōu)絕對不會承認(rèn)任何的失敗,她自信沒有她夏美優(yōu)完不成的事情!不就是一個男人么?笑話,她要是搞不定他,她夏美優(yōu)的名字就倒著寫!
“三個月!”她本來想說一個月的,但她考慮到貝基追他那么長的時間都追不到,估計對方不是個容易就范的人物,兩個月也覺得危險,三個月的話,她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把他追到手。
“三……三個月?”看到過夸海口的,沒看過這么夸海口的,是應(yīng)該說她自信呢,還是該說她自負(fù)?貝基被嚇到了,向南也被嚇到了,夏美優(yōu)也太……夸張了吧?三個月怎么可能?
“怎么?你們嫌我說的時間太長了么?”
“不,不長,呵呵,那就三個月。”貝基心下暗喜,心想這次美優(yōu)輸定了,偷偷和向南交換了下視線。
加大價碼。
收到。
向南點點頭,對著夏美優(yōu)道,“美優(yōu),如果你能在三個月內(nèi)追到獵物,我和貝基每個人給你五百萬,但是你如果輸了,我們也不多收你的,你也給我們每個人五百萬,怎么樣?敢不敢賭?”
笑話,沒有她夏美優(yōu)不敢賭的事!“我覺得這樣有點不公平。”看到兩個好朋友的困惑,她得意的笑了笑,白瓷般瑩潤光澤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神采,“如果我贏了,你們每個人給我五百萬,如果我輸了,我給你們每個人一千萬。”雖然她現(xiàn)在的狀況不佳,但她在姐妹面前絕對不肯認(rèn)輸。
“好!”見她上鉤了,貝基和向南對望一眼,笑了,“這次的行動就叫獵物計劃,擊掌盟誓!”
“啪啪啪”三只柔美的手義氣激昂地碰在了一起,就這樣,三人各懷心思,某個帥哥就這樣掉進(jìn)了一場由三個女人設(shè)置的賭博里。
“對了,他叫什么名字?”夏美優(yōu)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甚至還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就這樣糊里糊涂地跳進(jìn)了兩個好友設(shè)置的陷阱,但大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想反悔已經(jīng)晚了,哎,都怪她,一時熱血沸騰又沖動了!
“什么?”這回?fù)Q貝基瞪大了美目,“你不知道他是誰?怎么可能?你到底看不看雜志?他就是以設(shè)計和出版業(yè)稱霸商界的全球排名前二十強(qiáng)的蒂蘭詩集團(tuán)總裁溫東尼。當(dāng)今世上僅存的集完美和財富于一身的鉆石級單身漢,他在業(yè)界有個封號叫精靈王子,雖然他的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但歲月的痕跡絲毫不影響他在我們女性的心目中無懈可擊的完美形象,啊,他是我們女人的驕傲!”貝基雙手捧著心口,一臉的陶醉。
向南夸張地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好惡心啊……”
而夏美優(yōu)卻愣住了,他就是溫東尼!原來他就是溫東尼!可能是害死妹妹的兇手!
“美優(yōu)你怎么了?”貝基和向南感覺她有點不對勁,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夏美優(yōu)認(rèn)真而嚴(yán)肅地看了看她們,“貝基,向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咱們T市的女子奸殺案?”
兩人對望了一眼,“當(dāng)然聽說過,這么轟動的案子前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尸體在海邊被發(fā)現(xiàn),經(jīng)警方查證,這名女孩在死前曾被人奸污過,警方初步的判斷是一種可能性是女孩忍受不了屈辱投海自盡,另一種可能是女孩被奸污過后為了掩飾罪行將其扔進(jìn)河中。”
“其實,警方對女孩的身份有所隱瞞,她就是我的妹妹夏洛妮。”想起妹妹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似的難受,她一定要查明真相,替妹妹報仇。
“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就是我妹妹的死和溫東尼有關(guān)。”